論性格,她更是不及嬌兒萬分之一。
只有才學和相貌還有家世,倒是有幾分可圈可點,要不然他也不會忍她這麼多年。
但是這些優點,卻不能掩蓋她婚前不潔這一個巨大的污點。
所以,對于謝錦云在侯府所做的一切,他一直都覺得是她欠侯府的。
這樣一個對侯府對他有巨大虧欠的女人,理應永遠小心翼翼討好攀附他才對。
如今謝錦云竟然膽大包天諷刺他,顧北軒只覺得自已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放肆,惡婦,你害死了珍兒,如今還想逼死彥兒,現在還大逆不道諷刺自已的夫君,本世子倒是真想去謝府一問,這就是名流世家教養出來的女兒嗎!”
顧北軒已經被氣到失去理智。
就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氣什麼,只覺得內心一片大亂。
他看到了什麼,謝錦云竟然瞧不起他?
她怎麼能瞧不起他?
“顧北軒,你演戲演的倒是自已都當真了,柴房著火那日,你當我不知道侯府外面停了一輛馬車,馬車接到人后,柴房就著了火,你當我不知道你和老太太都做了什麼?”
“我念及那到底是一條生命,便由著你們去,沒想到你倒好,救了人,還想將此事往我身上潑臟水,顧北軒,枉你自稱君子,但做的事卻讓我惡心。”
言罷,謝錦云毫不猶豫對顧北軒露出一臉嫌惡來。
“原本我只以為你行事放浪,但人品還是沒問題,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無恥之人。”
謝錦云是實在受夠了顧北軒在她面前自傲的嘴臉。
前世,她陰魂不散之際,看見顧北軒為了討好楚嬌,稱自已不過是一條討好他的狗罷了。
她沒忘記,楚嬌當時被逗得咯咯笑,還有眉眼攜著勝利得意的笑意。
這些人,把她對侯府的感激和愧疚,還有所有的付出,都比作了像狗一樣討好主人的行為。
這輩子,她是沒打算給他好臉。
更是想讓顧北軒看看,若沒了所謂虛假恩情的捆綁,他在她眼里更是連條狗都不如。
“你!”
顧北軒好似被這番話驚到,竟是連連退了兩步。
謝錦云竟然知道?
她竟然知道珍兒沒死!
想到自已剛剛毫無顧忌將此事推在她身上,顧北軒竟是有一種被扒光了感覺。
就好像一直隱藏在心中的陰暗,連他自已都無法正式的陰暗,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人抖了出來。
他私下放了顧明珍,自導自演了一場放火戲碼,轉而將這一切潑在了謝錦云頭上。
難怪她方才眼里透露著嫌惡。
謝家的女兒,一向是活得風光霽月。
尤其謝錦云詩書皆通,出嫁前是盛景有名的才女,出嫁后前幾年也是貴夫人之中的典范。
若不是因為八年無子,讓謝錦云身上有了污點,恐怕她這一生都活在完美的世界中。
她這樣的人,若是知道自已的夫君竟是這般人?
顧北軒惶恐之際,忽然想到謝錦云再高貴,也改變不了她婚前不潔這一事實。
是啊,那這樣的謝錦云有什麼資格嫌棄他?
而且,他為何要在意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感受?
頓時,怒從中來:
“荒唐!你可有證據?”
“證據嗎,我自然是有的。”
謝錦云話才落,便看見顧北軒的腳步再次后退一步。
“爹爹,這壞女人殺了大姐姐,你快殺了她,把娘親接回來!”
八歲的顧辰彥根本聽不懂謝錦云和顧北軒再爭執什麼,他的心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大姐姐報仇,順便給娘親出了這一口氣。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顧北軒臉色頓時大變。
但謝錦云卻冷笑出聲道:“好一個把娘親接回來,顧北軒,顧辰彥的娘親不是府中的一個妾嗎,早就因病去世了,這個接回來,到底是接的誰,難道說,辰彥的娘親另有其人!”
“胡說,莫要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事,你也敢亂說,他不過一個孩子能懂什麼!”
顧北軒慌忙捂住顧辰彥的嘴后,這才佯裝鎮定和謝錦云對峙。
謝錦云淡笑,楚嬌這件事不是現在清算的時候,她自是不會在此事上糾結,只道:
“這不是你兒子說的嗎,小小年紀闖到嫡母的院子,口口聲聲說我這個嫡母搶了他娘親的位置,還要打殺了嫡母,我不過教訓了他兩下,你這個當爹的就往我身上潑惡名?”
“你們父子,倒是出奇的相像!”
謝錦云說完,故意給了顧北軒一個不屑的眼神。
她就是要刺激顧北軒,對付討厭的人,當然是讓他有多難受有多難受。
眼下,還只是第一步。
等她真正掌控了整個侯府,成了侯府真正的主人,她要讓這些人體會到什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到她被砍去雙腿雙腳,挖去眼睛后,還要被這些畜生逼著討楚嬌歡心的樣子。
她還有什麼道理,對這些人手下留情!
第55章 這是老夫人給你的將功補過的機會
“壞女人,你別得意,爹爹說了,早晚休了你,把我真正的娘親……”
“啪!”
八歲的顧辰彥只是看著自已最愛的爹爹被這個壞女人氣壞了,便想為爹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