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作為掌管錢財之人,可太知道楚嬌花錢都多大了。
若是府里那位奶奶想不開,隨隨便便氣了小半年,估計他們這宅院就連火都開不了了。
當然,此話,她是不敢說的。
對于城南宅院發生的事,謝錦云自是不知的。
這日,她正和梁媽媽商議開鋪子一事。
“夫人,您的意思要開一間脂粉鋪子?”
謝錦云點頭:“這京中無論是貴婦還是小姐,都愛用脂粉,我發現其他人的脂粉特別干,涂上去也很不自然,若是我們開個脂粉鋪子,應該是不愁生意的。”
當然就算是虧了,也就當吃了教訓。
就算被虧,也總比養這一窩白眼狼強。
“可是,夫人怎麼能保證自已的脂粉鋪子比別的脂粉質量要好呢?”
“梁媽媽,你忘記了,我的嫁妝里有一張脂粉方子,那方子是謝氏的旁族從偏遠小地方一戶人家手里買的,據說是祖傳的房子,這脂粉在那小地方賣的很好,被謝家旁族買斷房子后,送了嫡支這里,母親將她當作嫁妝贈予我了。”
梁媽媽愣了下后,終于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您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既然有方子那就好辦了,夫人手里有銀錢,何愁找不到辦事的人?”
謝錦云笑道:“這件事還真愁,這方子乃秘方,我可不想以后會泄露出去,你得空回一趟謝府,讓我母親給我找幾個得用的人來。”
謝氏可是百年世家,府里得用的人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家生子,一家人的賣身契都握在謝氏手里,她用著當然放心。
梁媽媽也明白這個道理,便喜笑顏開應下了。
“好了,脂粉鋪子的事先不提,你讓我院子里的下人都進來。”
“夫人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謝錦云卻神秘一笑道:“好事,但現在先不說。”
謝錦云這輩子是徹底想清楚了,絕不會讓侯府再沾她一點光。
但是她身邊的這些人,上輩子跟了她,都沒有好結果。
這輩子能重新來過,她要三倍償還。
這個月侯府的開支在她重生之前已經發出去了,下個月,侯府下人的月銀她是一點也不會給了。
省出來的這筆錢,她決定好好補償自已身邊的人。
梁媽媽聽說是好事,也是一喜,正要去喊人,卻見碧清氣鼓鼓地進來了。
“碧清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梁媽媽期待著謝錦云所說的好事,頗有心情地問道。
碧清皺著眉頭道:“夫人,媽媽,你們不知道,這侯府是越來越過分了,下人是越來越不將咱們瀧梅閣的人放在眼里了,今天我還聽幾個下人明目張膽說夫人的閑話。”
“說什麼了?”
一提到這,梁媽媽的好心情全無,也有些不耐。
“說咱們夫人簡直是自不量力,八年無子,還敢和老夫人斗,斗到最后,若是真的惹了老夫人怒了,直接一紙休書真休出去了,到時候夫人后悔都沒用!”
碧清也是氣急了,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復述了出來。
梁媽媽皺眉呵斥:“說的什麼胡話,外面那些人沒心,難道你沒長心,在夫人身邊還這樣亂說。”
“我……”
“好了,梁媽媽不用著急,外面那些人說的話我都知道。”
“夫人,您快出手治治那些下人吧,這些人太過分了,而且這幾天滿府的下人都孤立我們瀧梅閣這些伺候的人,更氣的是,他們將老夫人身邊的下人都捧到天上去了,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
碧清越說越不忿。
謝錦云實在是不想理會這些人,淡淡道:“不用計較,碧清,你現在將瀧梅閣下人叫來,我有好事宣布。”
本是讓梁媽媽去的,但誰讓碧清滿身力氣,正好指使她干干活。
碧清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叫來了瀧梅閣所有的下人,也沒落下小廚房里的兩個廚娘。
看著滿屋的丫鬟婆子,謝錦云開口道:
“最近,府中有些不太平,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跟著我受了些委屈。”
此話一落,滿屋子丫鬟婆子連忙表態道:
“夫人,能伺候你可是我們的福氣,外面那些人不懂事,胡亂編排夫人,但是瀧梅閣的這些人可是盡心盡力的,可別說這些話折煞我們了。”
“對啊,夫人,我們可都是誓死效忠夫人的呢。”
看著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緊張的神色,謝錦云知道這些人都誤會了她的意思了。
忙笑道:“你們別急,今日我喊你們來是好事,你們都是我從謝府帶來的人,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忠心,不過……”
“近日府中是有些不太平的事,你們跟著我免不了這段時間要吃苦,你們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我謝錦云也不是虧待你們的人,所以,我決定,以后將你們所有人的月銀翻到現在的三倍。”
本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還有些不明所以,聽到最后一句,瞬間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
驚喜過后,一眾丫鬟婆子卻又有些忐忑了起來。
碧清作為謝錦云身邊得臉的丫鬟,率先表態道:
“夫人,我們知道您對我們的好,但是滿府都指望您過活,只給我們漲月錢是好事,但若是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對您的名聲不好,他們以后更不會服您了,若是一起漲,那這筆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