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秦總,她坐在車上,還戴著個帽子,看不清臉。”
“那她有說,她叫什麼嗎?”
傭人搖搖頭,道:“沒有,她什麼也沒有說。”
秦君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她盯著桌上的酒杯,望著里面的猩紅色液體,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
傭人不敢打擾她,卻又不得不打擾她,過了一會問:“要請她進來嗎?”
秦君凌把酒杯拿起來,仰頭一飲而盡,起身,道:“把人帶到書房。”
傭人道了聲“是”,出去請人去了。
秦君凌沒等外面的女人,自己先去了書房。她要看看,是誰來找她。
這個人,一定跟魏語嫻有仇,而且得是大仇,要不然,她不會來找自己。
那又是什麼樣的人,會跟魏語嫻結仇呢?魏語嫻這人,得罪的人不少啊。
秦君凌坐在屬于自己的椅子上,撩了一下頭發,人清醒了不少。
沒過一會,書房門就被傭人敲響了,她道了一聲“進”,門打開,傭人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長的還算高挑,頭上戴了一頂戴紗的帽子,遮住大半張臉,只能看到嘴巴以下的部位。
秦君凌看了女人一眼,沒說話,也沒有立馬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反正等一會,該知道的都會知道的,不急在一時。
女人踩著細跟的高跟鞋,扭著腰往前走,看她身上的服飾,都是價格不低的大牌,想來,也是個有身份的。
傭人帶著女人在秦君凌面前的椅子坐下,道:“秦總,我先出去了。”
秦君凌“嗯”了一聲,打量著面前坐著的女人,女人低著頭,還是看不到容貌。
傭人出去后,還沒關上門,又有一個傭人來敲門,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茶水。
把茶水放下,各自給秦君凌和女人倒了一杯,傭人才退下去。
門關上,書房內只剩下秦君凌和女人。
秦君凌不著急,慢悠悠的把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醒醒神,沖一下剛才的酒意。
她沒喝醉,但剛才也喝了不少酒,喝點茶能醒神。
對面的女人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了來到這里后的第一句話:“茶不錯。”
“謝謝。”秦君凌客氣的道。
女人把茶杯放下,抬手,摘下帽子,露出了真面目。
這女人長的還算可以,有些姿色,這麼一打扮后,把自己的優點顯露了出來,更加好看了些。
女人的臉,對秦君凌來說,完全是陌生的,她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而且這個人看起來年紀也不是很大的樣子,跟自己差了得有個七八歲。
女人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容得體,伸出手來,道:“秦總你好,我是……丁娜娜。”
秦君凌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即使這個女人自報家門。
她跟丁娜娜握了握手,問:“我該認識你?”
丁娜娜嘴角弧度更大了一些,道:“秦總以前不認識我,以后,就認識了,因為,我們是朋友。”
秦君凌把手抽回來,背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麼個朋友。”
丁娜娜一手撐在桌子上,把下巴擱在上面,道:“秦總應該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是朋友,你說對嗎?”
秦君凌眉毛微挑,“你是說魏語嫻?”
“對。”丁娜娜道,“秦總與魏語嫻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你喜歡傅玄屹這麼久,就這樣被魏語嫻給搶走了,心中一定很不痛快吧?
還有秦二小姐,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可傅家卻一點面子也不給秦家,讓秦家淪為京都的笑話,甚至還賠了一只右手。
秦總,你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秦君凌聽著她不著不急的把這些話說出來,慵懶的姿態不由得慢慢的變得正經起來。
看來這個人,對他們秦家還算是了解,對前陣子那件事,也十分的了解啊。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中確實還是有些不痛快,對傅玄屹是有怨的。
特別是看到小沐如今的改變,變得非常的聽話,學習也勤快多了,她對傅玄屹和魏語嫻的怨念就更大了。
她最過意不去的,就是小沐的右手,傅玄屹不僅切掉了,還不準小沐拿走!
要是那一日能把手拿回來,小沐的手還可以接上,現在也不至于安裝個肌電假手,每天都要戴著手套。
她對傅玄屹和魏語嫻,怎麼能不怨?怎麼能不恨!
秦君凌瞇了瞇眼睛,道:“丁小姐這麼了解秦家,可我還沒有了解丁小姐呢。”
丁娜娜聽了這話,就知道跟秦君凌合作的事有戲了,道:“當初,我跟魏語嫻是室友,跟她有一些小矛盾,她傍上傅玄屹后,就把我給收拾了。
家里的公司,也被她搞沒了,我跟她的仇,不比秦總跟她的要淺。
所以秦總,我們一起合作搞她,你覺得怎麼樣?”
秦君凌雙手放在小腹上,問:“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跟我合作,可不能什麼都不干。”
丁娜娜:“E國的巴雷特家族,秦總有聽說過嗎?”
秦君凌自然是聽說過的,巴雷特家族,E國權貴,與瓊斯家族不相上下,是E國最顯赫的兩個家族之一。
說到這里,秦君凌面色更加嚴謹起來,看著丁娜娜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