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巧合,是同處于京北商界的必然。
可都不是,不是巧合,也不是必然,那些都是謝宴禮在日復一日中等到的機會。
察覺到她哭得更兇,謝宴禮終于松開手,捧著起她的臉,垂下眼睛輕吻她的唇角,溫熱的指腹也輕輕蹭過了她臉上的淚珠。
“好了,” 他垂著黑睫,很輕地親吻她,帶著微啞的嗓音輕而緩慢,“十年聽起來很漫長,其實也沒有多長。”
“我從不會反復去想已經愛了你多少年,我只會在某些瞬間想到,今天天氣好,你會不會開心,今天天上有星星,希望你也能看到……”
樓阮又開始流眼淚了,她身體開始輕顫,鼻尖也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
他垂著眼睛,看著她哭,眼尾也微紅了些,不過很快就又勾出一個笑來,“不要為我傷心。”
“每一個想你的瞬間,我都不是難捱的。”
樓阮驀地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唇瓣覆了上去。
親吻來勢洶洶,但又格外輕柔,帶著滿腔珍重和愛意。
凌晨的機場人流量沒那麼多,只有寥寥幾個人抬眼看了過來。
而隨著樓阮回來的小秦和跟著謝宴禮一起來機場的則已經轉身回避了。
樓阮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捧著他的臉仰頭輕吻,直到沒了力氣,才抱著他將腦袋埋在了他懷里。
她臉上掛著淚,軟甜的嗓音染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去金華寺的時候,怎麼寫那樣的愿望,我當時要是真的得償所愿了,你怎麼辦。”
他替她拭去眼淚,垂著眼睛說,“那我就愿望成真了啊。”
眼看著她又要哭,他垂下眼睛親吻她的眉眼,親吻她的臉頰,“先回家好不好,餓不餓,回家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
他牽住樓阮的手,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尖,和她十指相扣,步履從容地帶著她往前走。
樓阮被他牽著走,小聲說道,“笨死了,怎麼都不換個人喜歡……”
他垂著眼睛笑。
她不知道。𝔁ᒝ
他好像總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總是能聽到她的名字,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關注。
驚覺心動,已經不可收拾,已經看不見其他人。
這樣的情況,又要怎麼換個人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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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暖了石欄上的青苔/青苔涼透了我的心/但夜鶯不來/夜鶯不來
春信不至,夜鶯不來。】——徐志摩《我是如此的孤獨而完整》
第122章 以后也一直喜歡你
夜晚的京北。
邁巴赫后座,擋板慢慢升起。
樓阮抬著纖細嫩白的手,夜晚的城市之光透過車窗折射進來,各色光影中,她抓住謝宴禮黑色的衣角,仰著頭親吻對方菲薄的唇瓣。
一絲不茍的風紀扣上方,冷白飽滿的喉結輕輕滾動。
謝宴禮垂著眼睛,手掌落在她腰間。
那雙纖細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又去親吻他頸側的肌膚。
她親得緩慢而輕柔,像在安撫。
像是要把最喜愛的喉結留在最后似的,嫩白的指腹僅僅在那里停留兩秒就掠過了它,仰頭親吻他光潔的下巴和唇角。
她兩腿跪在他兩側,輕紗質地的白色裙擺微微卷起,她坐在他腿上,雙手緊緊圈著他的脖子。
“謝宴禮。”
淺櫻色的唇瓣若即若離。
她眼睫濕著,掛在睫毛上的淚珠要墜不墜。
“嗯。” 他垂著眼睫看她,輕聲應道。
圈著他脖頸的雙臂落下來,小心地捧住他的臉,柔軟的唇輕觸他的唇瓣,“……我會不會,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我會不會沒你想的那麼好。”
“不會,”他掌心落在她腰間,克制地沒有深吻,只是垂著眼睛在她唇間碰了一下,嗓音低沉道,“酸橘老師和我想的一樣好。”
樓阮眼睫顫了一下,酸橘那個微博賬號很早很早了,早到她甚至不記得是哪一年注冊的。
沒有讀大學之前,那個賬號對她來說一直是樹洞一樣的存在,看了什麼書,吃了什麼東西,心情怎麼樣……
他們之前雖然不認識,但他也并不是完全不了解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把頭埋在他頸間,“什麼時候知道那個的啊……”
明明和她的名字都沒什麼關聯。
到底是怎麼找到的。
“高一。”謝宴禮抬起手,手指扣住她柔軟的發絲,很輕很輕地替她順了順。
那時候她微博沒有粉絲,他也不敢關注,有時候一天會點進去看好幾次。
有一次不小心點了個贊又很快取消了。
很擔心被她看到,也想過不如就讓她看到。
她伏在他肩頭,低低嗚咽起來,“好笨,笨死了…”
謝宴禮轉過頭,嘴唇輕輕貼了貼她的發絲:“不喜歡嗎。”
樓阮這才紅著眼轉過頭來,她眼中泛著盈盈的水光長而密的眼睫閃了閃,掛在上面的淚珠落下去,她捧住他的臉,垂眸吻下去:
“喜歡。”
她吮吻他的唇瓣,呢喃似地重復道:
“喜歡,喜歡你。”
“特別喜歡你。”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樓阮隨著車子下坡的動作身子微微往后傾了傾,又被人驀地抱了回去。
他雙手落在她腰間,忽然侵略感很強地吻下來,唇舌燙得嚇人。
樓阮只能抬著頭,被迫接受他有些兇惡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