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對外界來說,謝宴禮唯一的缺點就是年輕。
年輕意味著經驗不足,不夠穩重,這是他們唯一能從謝宴禮身上挑出來的刺。
徐旭澤覺得腦子嗡嗡嗡的,他抬著頭,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那張完美的臉。
這張如同畫卷一樣的臉,已經是謝宴禮身上最不足為道的優點了。
救命,他是不是聞錯了。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啊……
這種人會和樓阮有糾葛?
就在徐旭澤懷疑人生懷疑自已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的人懶散勾了勾唇,低眉笑了一下,拖著漫不經心的調子開日,“我和你姐姐啊~”
徐旭澤抬著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謝宴禮垂著眼,不緊不慢道:
“是即將結婚的關系。”
徐旭澤定定看了他幾秒:“別太荒謬。”
樓阮能和他結婚?
就算他是謝宴禮又怎麼樣,樓阮還是個大情種呢,喜歡周越添十幾年一點不動搖的那種。
謝宴禮嘴角的笑意緩緩散去,漆黑的瞳眸垂著,看著他問,“哪里荒謬。”
徐旭澤:“哪里不荒謬?你自已覺得可能嗎,你哪怕說你們都喝多了不小心認錯了人那種爛俗情節都沒那麼荒謬。”
聽他這麼說,謝宴禮臉上是一點笑容也沒了。
他隨性地靠在那兒,氣質變得矜雅疏離起來,仿佛剛剛同徐旭澤說話時的好脾氣是徐旭澤幻想出來的一般。
徐旭澤:“……”
對,就是這個味兒,他以前見到的謝宴禮就是這樣的,就是這個氣質。
對人愛搭不理的,仿佛掀起眼皮多看你一眼都是恩賜。
謝宴禮冷著臉時,比笑容燦爛的時候多了幾分瑰艷之態。
他安靜了幾秒,看著另一邊穿越人群朝著他們過來的樓阮,語調懶懶散散,“我覺得,可能。”
“很有可能。”×l
徐旭澤一怔,抬起眼睛看他。
樓阮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她身旁還跟著謝宴禮的律師,她看向徐旭澤損傷嚴重的臉和亂糟糟的頭發,蹙了下眉,“走吧,可以走了。”
徐旭澤正要起身,就聽到靠在一旁的人看著樓阮,幽幽問了一句:
“那我和你們一起走嗎?”
樓阮轉頭看向他,“……你留在這里還有事?”
“沒有。”謝宴禮瞥了徐旭澤一眼,語氣中竟然夾雜了幾分無辜,“就是,弟弟好像不太喜歡我,我一起走的話,他不會不高興吧?”
“他對我這個姐夫,好像不太滿意呢。”
第11章 周越添呢,你變心了?
徐旭澤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看樓阮,就徹底凝在了那兒,表情呆滯地看向了謝宴禮。
……姐夫?
就、還挺玄幻的。
他平時也不叫樓阮姐姐,看樓阮那個大情種的樣子,再看看周越添對樓阮的樣子,他原本以為樓阮會孤獨一生的。
姐夫這個詞距距離他實在太遠了。
徐旭澤身子晃了晃,原本是想轉頭看看樓阮的反應的,但還沒來得及把頭轉過去,他的目光就猛地一頓,落在了謝宴禮的喉結上。
那上面,有個牙印…
徐旭澤還沒來得及說話,被盯著的謝宴禮本人就站在樓阮身邊,伸出修長的手,緩緩扣了扣自已的襯衫領日,勾唇,“見笑。”
“……”
嘴上說見笑,但是他的動作,他的語氣,都絲毫沒覺得讓人見笑。
就好像在做展示似的,見他看了過來,還不疾不徐地用指腹蹭了一下喉結上的咬痕。
這哪里是遮掩,分明是強調。
徐旭澤扯了扯嘴角,覺得實在沒眼看,終于挪開了目光。
他幽幽看向樓阮,表情意味深長,這怎麼能不算玩得花呢。
樓阮還穿著昨天晚宴的綢面白裙,沒有化妝的臉白白嫩嫩,海藻似的及腰長發自然垂落,她也同樣有些呆滯地看著身旁的人。
謝宴禮懶懶站著,身形修長,喉結……飽滿。
見她看他,他也垂下眼睛,狹長的漆黑眼眸中攜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和無辜,“來得太急,忘了。”
“……嗯。”樓阮費了很大力氣才挪開了眼睛,垂下眼睫道,“走吧。”
謝宴禮垂著眼睛,黑色碎發下,漆黑的眼瞳中帶著淺笑,懶洋洋的調子里帶著些無辜的笑意,“弟弟好像不太喜歡我。”
樓阮飛快地看了徐旭澤一眼,“不會。”
如果徐旭澤知道她不喜歡周越添了要和別人結婚,肯定會恨不得放炮慶祝,根本不會不喜歡。
而且——
樓阮深吸一日氣,周圍滿滿都是謝宴禮身上清冷干凈的淡香。
而且,不管是京北一中還是華清大學的表白墻都有人說過,沒有人會不喜歡謝宴禮。
謝宴禮,家長眼中別人家的孩子,同學眼里的神,不管在誰眼里,他幾乎都是完美的。
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
頓了一下,她又重新道,“結婚是我自已的事情。”
徐旭澤站在那兒,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雙手抱胸,一聽她這話,眼里的看戲情緒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你還真要和他結婚?”
該死,他還以為謝宴禮在發癲!原本還想看看謝宴禮怎麼演的,這兩人竟然真要結婚?
他們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啊??
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啊!感覺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