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樓阮臉色卻十分難看。
警局的人說,徐旭澤打的人叫周越添。
怎麼會這樣。
昨天徐旭澤不是沒去晚宴嗎。
他一向不喜歡周越添,但他絕不會輕易去惹周越添,怎麼會這樣…
第7章 你們不提樓阮能死?
警局。
程磊坐在周越添身邊,看著那邊掛了彩的徐家小少爺,輕嗤了一聲,“徐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長眼啊。”
那邊的徐旭澤嘴角還是腫的,他明知道程磊這是在激怒他,卻還是忍不住生氣,提起拳頭就想站起來。
但還沒站起來,就觸及到了旁邊警察的目光,動作一頓,又坐了回去。
程磊坐在周越添身邊,笑得更大聲了。
“徐少這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啊。”他揚著眉,嘴角帶著嘲諷的笑,“你再這樣對我們周哥,回家可得挨你姐揍了啊~”
徐旭澤臉都快氣歪了,可卻偏偏反駁不出什麼,只能咬著牙轉了頭,心中腹誹樓阮眼光差。
到底是怎麼看上周越添這種垃圾的?
她到底有沒有眼睛啊?
氣死了氣死了!
坐在程磊身邊的周越添沒說什麼,他的臉也沒好到哪里去,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男人安靜地看著前方,在一片嘈雜中顯得格外安靜。
程磊還在那邊繼續道,“你看你給我們周哥打成什麼樣,你姐要是看到得多心疼啊!”
徐旭澤合上眼睛,十根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咬牙吐出三個字,“他、活、該。”
他和樓阮雖然不是親生姐弟,但那雙黑眸卻格外的像。
兩人的眼睛都是黑亮圓澄的,不同的是,樓阮看人的時候溫和軟甜,純良無害,而徐旭澤看人的時候卻像小狼崽子在盯著選好的獵物似的,兇狠危險。
“你說什麼!?”程磊立馬不高興了,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不是你自已犯賤我們今天能坐這兒嗎?”
徐旭澤瞪著他,小機關槍似的:“不是他嘴賤我們今天能坐這兒嗎?”
程磊臉色大變,驀地站起了起來,“徐旭澤,你說誰嘴賤,樓阮要是知道你這麼說周……”
“別樓阮樓阮的。”徐旭澤瞥了一眼坐在那里屹然不動的周越添,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晦氣,他別過頭,太陽穴突突地跳,“你們不提樓阮能死?”
“真晦氣啊,怎麼就遇到幾個離開女人就不能活的廢物。”
“你——”
程磊還要說什麼,一直坐在那兒沒說話的周越添忽然站了起來,他彎腰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走。”
程磊氣急敗壞:“周哥,你沒聽到他說什麼嗎?”
周越添抬起手,目光平靜地掃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名貴腕表,“幾點了。”
程磊動作一頓,看了過去,有些結巴,“十、十點。”
“該回去開會了。”周越添穿上已經變得褶皺的西裝外套,轉身就往外走。
樓阮沒有來警局也正常,畢竟她和徐旭澤的關系一向不怎麼樣。
可能他們也沒有告訴她徐旭澤和誰打了架。
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公司了。
現在回公司也是一樣的。
走到門日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徐旭澤。
徐旭澤也正在看著他,那雙和樓阮相似的黑眸穿過人群,眼中帶著濃烈的厭惡——
第8章 那車像是昨天謝宴禮的那輛
周越添步子一頓,忽然覺得有忽如其來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他在害怕什麼…
徐旭澤坐在里面,就那樣一動不動盯著他,那雙眼睛像極了樓阮。
“周哥?”周越添身邊的程磊見他不走了,歪著頭看了他一眼,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進去,冷哼一聲,“那小子就是欠揍。”
頓了一下,他又微微揚起臉,像是等著看笑話似的,幸災樂禍道,“樓阮看到你臉上的傷,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罵他!”
周越添穿著滿是褶皺的西裝外套,臉色微沉。
他心說不會的,她從來不會罵人。
她最多會好聲好氣地讓徐旭澤別再這樣。
見他們站在門日不走,里面的徐旭澤以為他們是在挑釁,眼中的厭惡更加濃烈了。
周越添看著那雙眼睛,驀地轉了身,快步走了出去。
-
周越添和程磊坐上車離開,黑色的庫里南與他們擦肩而過。
程磊回頭看了一眼,眼看著那輛車在警局門日停下,語氣奇怪道,“那車像是昨天謝宴禮開的那輛,稀奇啊,他也會來警局。”
謝宴禮這人從來不屑和他們為伍,自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焦點,父母長輩眼中別人家的孩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卻從沒有正經闖過禍。
要不是已經過去了,他們又急著回公司開會,程磊都想折回去拍張照發朋友圈,畢竟謝宴禮來警局是真的稀奇。
周越添坐在后座,他看著窗外,耳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
因為一夜未眠,他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
縱使疲憊感不斷撕扯他的神經,但他還是敏銳地抬起頭,“謝宴禮?”
程磊還在扭著腦袋看后面,聽到周越添的聲音后,他總算回了頭,“千真萬確,周哥,我敢保證那輛車絕對是謝宴禮昨天開的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