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南漾基本已經能確定原書對他們的桎梏和束縛已經越來越小。
甚至他們都應成功擺脫原定的命運了,但心里卻又莫名的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陸忱宴跟宋淮川兩人受傷的事,到底跟劇情有什麼關系。
兩人想著想著,便逐漸睡了過去,第二天又恢復了精神滿滿。
因為店里需要人的緣故,陸晚意跟謝行簡一大早就帶著江流意、陸喬生跟崽崽們先回去了。
剩下的人吃過早飯,南漾琢磨著今天的安排,突然開口道。
“宋團長今天最好是再去拍個片,看看淤血的吸收情況比較好,他病情還沒徹底痊愈,一個人肯定不行,不如表姐你陪著一起去吧。”
姜卉剛想說自已也去幫忙,但還沒等邁出步伐,就被南漾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胳膊。
“姜阿姨,拍片的地方離得很近的,不用辛苦你跟著跑一趟,不如留在病房跟我一塊休息?”
見她拼命給自已使眼色,姜卉愣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
不僅自已不去了,還把宋清永也一塊攔了下來。
“漾漾說得對,我跟老宋都特別認床,昨天晚上在招待所都沒休息好,特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帶淮川去拍片的事就交給你了,辛苦南笙。”
宋清永欲言又止地看了妻子一眼。
他倆長年在外出差,怎麼可能認床?
要找也不說找個好點的理由。
心里吐槽歸吐槽,真要說出來卻是不敢的。
宋清永不敢不說,還得一臉認真地點頭附和。
“對對對,歲數大了身體就是頂不住,我這會是渾身哪哪都疼啊。”
孟南笙耳根通紅,獨自扶著宋淮川先拍片去了。
因為早上做檢查要空腹,大家伙都還沒有吃飯。
宋清永跟姜卉就琢磨著趁這個時機,先去買早餐。
正好這時程惜卿跟南懷洲都還沒過來,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南漾跟陸忱宴帶著。
難得有能夠單獨相處的機會,等護土過來抽完血后,南漾便抓緊時間,跟陸忱宴說起了正事。
“老公,我發現你這次受傷的部位,和我之前做噩夢的時候腿疼的樣子一模一樣。”
“你之前有沒有……察覺到過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
陸忱宴愣了一下,腦海中瞬間閃回了無數個回憶。
關于這次受傷的事,他的確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現實中發生的一切,也確實是跟夢里的細節都一一吻合上了。
他也早想跟南漾討論一下這件事,但是這會一開口,卻不知怎麼的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呃。”
南漾也算是經驗豐富,一見陸忱宴臉色突變,頓時就猜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感覺說話收到了限制?沒關系,你只把能說的說出來就好了。”
陸忱宴聞言試著換了種方式,果然恢復正常了。
“我之前就做過幾次噩夢,夢到自已的腿被砸斷了,還夢到……你提出要跟我離婚。”
他幽幽地看著一臉懵的南漾,雖然明知道那些不可能發生,但心里難免還是有些別扭。
南漾則是聽得一愣,陸忱宴夢到的應該就是原劇情中會發生的事,提出要跟他離婚的,必定是“原主”無疑。
雖說占據著同一個軀殼,但畢竟靈魂不同,她也一直認為,自已跟原主是兩個獨立的,毫不相干的個體。
明知道陸忱宴在原書中不過是個炮灰,做的許多事也是被逼無奈,跟原主更是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南漾也不是個小氣、心胸狹隘的人。
但一想到陸忱宴可能喜歡過別人,她這心里就總覺得悶悶的,跟憋著口氣似的。
“你是不是,喜歡過以前的我?”
陸忱宴:???
以前的她,和現在的她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嗎?
雖然心里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認真地說出了自已的感受。
“是,也不全是。現在的你,很像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南家三姑娘。”
南漾一下子就被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勾起了興趣,催促著他繼續說。
“那時候的你還很小,性格卻開朗特別愛笑,整天粘在南御后面,哥哥、哥哥地吵著要他給你買糖吃。”
陸忱宴說到這里嘴唇微抿,表情略顯古怪。
南漾在旁邊看著,總覺得他像是很羨慕自家大哥似的。
“雖然見過,但我們關系不太熟,訂婚之前兩家相看那會,你不想見我偷偷跑掉了,出門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一眼,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次的你特別陌生。”
“哦~”
南漾拉長了語調怪聲怪氣地應了一聲。
“沒想到陸首長這麼殷勤呀,婚約都還沒定下來呢,就顛顛地跑過去親自看了呀。”
“畢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雖說我對小時候的你很有好感,但長大了不太熟,總得再親眼看看合不合適。”
陸忱宴吃癟了也不敢頂嘴,更不敢說什麼反正都是同一個人的鬼話。
“那次看完后我也感覺怪怪的,甚至還動了要退婚的念頭,好在我心里還惦記著以前就喜歡你的事,總覺得就這麼錯過太可惜,才一直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