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向著屋子深處走去。
“不想讓我當著你兒子的面打你,就給老子自已滾出來。”
男人堅硬的皮鞋叩擊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著。
聽到這句話,原本趴在樓梯上死死捂著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陸晚意身子猛然一僵。
她握著樓梯的纖細雙手用力到青筋綻起。
明明嚇到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卻還是一點點站起了身子。
陸晚意低垂著頭,一步步走下了樓。
蘇宇川挑了挑眉,戲謔又陰鷙。
“嗯,聽話。”
男人話音落下的同時,陸晚意身子猛地一抖,條件反射地開始求饒。
“別、別打我,我錯了,別打我。”
她驚恐到扭曲的表情倒映在蘇宇川的眼底,惹得他低笑一聲。
“別哭了,看到你這張丑臉,只會讓我更加心煩。”
男人不知從哪找了根麻繩出來,熟練地抓著陸晚意的胳膊,想要綁到她的身上。
“老規矩,咱們還像以前一樣,等我出完氣就放開你,好不好?”
陸晚意看著他從柜子上拿出一條皮帶抻了抻,便高舉起雙手來準備往她身上打。
這種又寬又硬的皮帶打在人身上又麻又疼,留下的紅印子好幾天都消不了。
她曾經無數次被這條皮帶打到快要死了,瞳孔驟然收縮一瞬,想也不想地扭頭就跑。
“別、別打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陸晚意胡亂地道著歉,沒頭蒼蠅似的抱著腦袋在屋里亂跑亂撞。
在掙扎中慌不擇路地一頭撞上了旁邊的柜子。
柜子劇烈搖晃幾下,一只玻璃杯掉落在地,摔成了一堆碎渣。
蘇宇川冷眼看著陸晚意痛苦地在地上掙扎,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口。
他緩步走近后俯下身,溫柔地拭去了她額角流出的鮮血。
男人鏡片下的雙眸溫柔到近乎繾綣,溫潤悅耳的嗓音,仿佛情人間的低喃。
“為什麼要逃跑呢,晚意,你明明知道的,我是那麼的愛你,我打你,也只是怕你和孩子們一樣離開我。”
蘇宇川指尖沿著陸晚意臉上的疤痕游移著,無奈地嘆息一聲:
“你要相信我,像你這種毀了容的丑女,離開我就沒人要了,只有我才會不在乎你的皮囊。”
陸晚意怔怔地看著他,原本恐懼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蘇宇川見狀諷笑一聲,突然滿臉陰鷙,狠狠地抓住了她的頭發用力一扯。
“說啊,說你除了死,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剛才溫柔又深情的樣子消失不見,現在的蘇宇川,更像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狼。
劇烈的疼痛感從頭頂傳來,陸晚意甚至有種自已的頭皮都快要被扯下來的錯覺。
“不離開,不離開……”
她眼里光芒黯淡,剛才南漾給她帶來的希望和悸動徹底消散。
在生死面前,陸晚意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
她只是癡癡地望著陳舊的天花板,嘴里無意識地重復著。
“不離開,就算死了也不離開你。”
蘇宇川這才滿意一笑,像拖麻袋似的揪著陸晚意的頭發,把她拖拽著帶去了樓上的臥室。
男人隨手找了個東西把陸晚意的臉擋起來后,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服。
陸晚意不安地動了動身子,但很快又被死死地按在了地板上。
冰涼的觸感透過她的脊骨不斷蔓延,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青紫和傷痕,也終于毫無遮擋地顯露出來。
蘇宇川指尖沿著她纖細的脖頸游走,眼底閃過一絲癡迷。
“真好看……”
陸晚意隨著他的話戰栗起來,她知道蘇宇川夸的不是她。
而是他在她身上創造出來的那些“杰作”。
巨大的不安吞沒了陸晚意的情緒,即使明知道逃脫不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掙扎起來。
“放、放過我,求你……”
蘇宇川眼神一暗,殘暴地死死扼住了陸晚意的脖頸,低聲獰笑著。
“敢反抗我,信不信老子直接殺了你,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兩個小崽子!”
陸晚意猛然一僵,身上的動作漸漸停滯下來,順從地任由蘇宇川脫掉了她的衣服。
白皙無暇的身軀仰躺在骯臟的地毯上,身前玲瓏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不住起伏。
她的身體長得很白,仿佛一尊活著的,擁有生命的維納斯雕像。
遍布其上的傷痕仿佛藝術品上留下的裂紋,不僅絲毫不會破壞她的美感,反而會激起人的凌虐欲。
這幅靡艷的畫面惹得蘇宇川氣息一沉,手上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
陸晚意想忍著惡心想吐的感覺,絕望地閉上眼睛,準備等待這場酷刑過去。
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打斷了蘇宇川的所有動作。
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房子塌了,連忙下樓查看。
又是“砰砰砰——”幾聲。
蘇宇川眼睛驚恐地瞪大,他家的門鎖被砸爛了!
緊接著,門也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下一秒,在蘇宇川驚懼地注視中,南漾雙手握著那把鐵鏟子。
她踹開他家門,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不等蘇宇川說一句話,南漾猛地一鏟子砸向他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