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卿和南慧美聽得臉都紅了,南沐更是好奇地伸長了脖子,不停地追問。
“啥?啥?你們在說啥?”
程惜卿緩了緩,白了一眼自家不靠譜的小兒子,讓他滾回屋里去。
“大人的話小孩別瞎打聽,回屋寫你的暑假作業去。”
“好的好的,我滾了。”
南沐不甘不愿地耷拉著個腦袋走了。
見院里沒了不方便說話的人,程惜卿緩了緩心神,這才又問道。
“漾漾,你和忱宴……怎麼個不和諧法?”
她問得十分隱晦,但南漾是從現代來的,說話間自然不會有那麼多顧慮。
她直接湊過去趴到了程女土的肩上,跟個小女孩似的和她咬耳朵。
“媽媽你知道的,陸忱宴他是當兵的嘛,體力比較好,但是我平時身嬌體弱的,就有點承受不住。”
南漾咬了下唇角,說著說著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真情實感。
“我還是第一次,不太懂這些,剛開始他碰我的時候,我真的有點怕……”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看到程女土的時候就覺得她很親切,很輕易地就能代入情緒。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是她的媽媽一樣。
南漾在現實世界無父無母,一直是孤零零一人。
但她總覺得,母親的感覺,應該就是像程惜卿這樣。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受到了從未擁有過的母愛,讓南漾一時間不由有些鼻酸。
而在旁邊同樣聽到了這番話的南慧美,卻是簡直有些傻眼。
沒想到像陸忱宴那種品行那麼好的人,居然真的愿意碰南漾這種水性楊花的狐貍精?!
他就不嫌臟的嗎?
強壓下心底的那些不滿和嫉妒,南慧美眨巴著眼睛,掩唇輕笑道:
“漾漾說得也太夸張了,哪里就有這麼嚴重。”
南漾沒搭腔,微微瞇起的狐貍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看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踩到南慧美痛腳了。
不然她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會在沒出嫁的情況下參與到這種敏感的話題里來?
像程惜卿這種結婚幾十年,娃都生了四個的婦人說起這些事來都有些不好意思。
反觀南慧美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白送上門來的打臉機會,南漾自然不會放過。
她故意紅著臉,用好奇又羞澀的語氣問:
“表姐知道的這麼多,難不成你和方哲銘……”
南慧美這會也反應過來了自已的失態,生怕自已壞了名聲,忙不迭地打斷了南漾的話。
“漾漾說什麼呢?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我跟哲銘哥雖然在處對象,但也干不出那種流氓事來。”
這會雖然已經過了嚴打“流氓罪”的時期。
但對女孩子來說,清譽還是很重要的。
南慧美要不想以后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就咬死都不能認。
南漾微哂,也不戳穿她,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簡直看得南慧美頭皮發麻。
“這種玩笑都敢開,沒想到表姐還挺開放的。”
“行了行了。”程惜卿搖了搖頭,制止了這場鬧劇,“兩個姑娘家嘴上沒個把門,院門都沒關呢,也不怕叫外人聽了鬧笑話。”
南漾撇撇嘴,抱著程女土的胳膊撒嬌:
“媽,我到現在都還疼呢……”
到這會南慧美也算看出來,南漾不是裝的。
她居然是真對那事有點害怕。
這得激烈成啥樣,才能新婚第三天都還疼?
南慧美心情格外復雜,想起每次偷摸和方哲銘親熱時,都是用不了幾分鐘就草草了事!
她心里簡直嫉妒羨慕得要死。
南漾把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里都快要笑翻了天。
她又再接再厲地拉踩道: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自從嫁給忱宴我才知道什麼是真的男人。方哲銘我早就放下他了,他卻還上門騷擾我!”
“害得我差點被忱宴誤會,還好我老公明事理,才沒被方哲銘影響了我們的感情。”
南漾氣鼓鼓的,嘴撅得都快能掛油壺了。
但一轉眼,又笑晏晏地夸起陸忱宴的好來。
“忱宴他對我真挺好的,不僅承包了所有的家務,還把家里的錢都上交讓我管著,昨天晚上我身子懶不想做飯,他也二話沒說就去給我買了一堆吃的回來,特別舍得花錢。”
看著自家姑娘柔軟紅潤的臉頰,程惜卿這才徹底相信她是真過得好。
能被她家富養大的女兒贊不絕口,看來這個女婿她沒看錯。
程女土反握住南漾的手,一向嚴肅的臉上流露出溫情的笑意。
“當初我就覺得忱宴好,是個靠得住的,看見他對你好,媽也能放心了。”
南漾能感受到程女土那份真摯的母愛,不由跟著動容哽咽。
“謝謝媽媽為我操心。”
母女倆相視一笑,之前的隔閡在這一刻都消散了不少。
南慧美眼看著這對母女間都快要沒了自已的位置,連忙跟著笑道。
“看到妹妹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她眼神看著特別真摯,像是實打實地在為南漾感到開心。
實則心里想起每次和方哲銘出門約會都只能去飯店吃一碗肉絲面。
點個菜還只能一葷一素,就兩個菜,她根本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