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茶館里等了約小半個時辰,正當蔣禹清耐心耗盡時,兩個壯漢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倆壯漢對三人抱了抱拳道:“我們兄弟聽聞幾位要找兩個幫手進圍地去幫忙抓僵,您看我二人如何?”
蔣禹清上下打量了這兄弟倆一眼道:“說說你們的本事?”
兩個壯漢中的哥哥道:“我們從前走過鏢,殺過匪,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一人對付三五個尋常人,不成問題。”
蔣禹清又問:“聽說里頭兇險的很,你們就不怕死嗎?”
那漢子道:“我們連窮都不怕,還怕死?我們就怕沒銀子。”
蔣禹清莞爾:“好,你們被錄用了。”
一面從袖子里摸出個元寶來放在桌上:“這是十兩銀子的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外十兩。”
那兄弟倆頓時喜上眉梢:“夫人爽快,這活兒我們兄弟接了。”一面作了自我介紹,這是一對親兄弟,哥哥大栓子,弟弟大柱子。
很樸實無華的名字。
一行五人在茶館隔壁的飯館吃完午飯,便雇傭了一輛馬車直奔圍地。
圍地被重兵包圍,領兵的是個千夫長,他并不認得蔣禹清,因此眾人一到就被攔住了。
蔣禹清摸出了天醫谷的令牌出示道:“我是天醫谷谷主,聽說此處有異病,特來查看仔細。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千夫長一愣:“你們是天醫谷的?”
“如假包換!”
那千夫長道:“不是說里頭的東西是僵嗎?你們天醫谷的醫術固然厲害,可僵尸這東西,怕也是不好搞吧?”
蔣禹清笑著說:“是病還是僵,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聽說此前也進去過不少玄門術土,也沒見他們能將此事搞定啊?”
千夫長一聽,也是這麼個道理。
又看一行人中,除了這位自稱天醫谷主的夫人外,還有一個也是天醫谷的。
兩個據說是保鏢的壯漢,和一個看起來很有兩把刷子的老道長。這人員配置也算是不低了。于是點了頭,放了他們進去。
待他們進去后,一個小兵湊上前來對那千夫長道:“千夫長,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啊?”
千夫長狐疑的看著他:“怎麼不對勁兒了?”
那小兵道:“我方才聽那位極美麗的夫人自稱是天醫谷谷主。我記得上任天醫谷谷主是名滿天下的邱神醫來著。
他老人家如今年事已高,退居幕后養老。聽說去年還是前年,就把谷主之位傳給了他的小徒弟,也就是咱們大夏當今的皇后娘娘......”
千夫長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后,一巴掌蓋在那小兵頭上:“臭小子,你怎麼不早說。
老子要是被誅九族,一定拉上你!”
那小兵委屈道:“屬下不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嘛?”
千夫長懶得再理這貨,一面火燒屁股似的點了人追著蔣禹清進圍地了。
蔣禹清看著追上來的千夫長,疑惑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這般著著急?”
那千夫長行了個大禮:“屬下參見皇后娘娘,剛剛未曾認出娘娘,失禮處還請娘娘恕罪。”
蔣禹清不在意的抬了抬手:“我當是什麼大事,快起來吧。忙你的去,不必管我。”
那千夫長為難道:“此處非同尋常,若是娘娘......屬下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蔣禹清好笑的看著他:“你們陛下都放心我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是本宮自吹,真要動手,十個你捆一塊,都不是本宮的對手,去吧,去吧!”
那千夫長只好羞愧的帶著人退了出去。
大栓子兄弟倆日瞪日呆,結結巴巴道:“您,您是皇、皇后娘娘。”說著雙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草民,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蔣禹清頭痛的撫額,太負盛名也不是什麼好事。整天光應付這些東西去了,盡耽誤事兒,下次出來得再低調點才好。
她頗為無奈道:“快起來吧,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虛禮了,先干正事兒。”
一行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僵尸”。
一位玄門中人,正帶著他的兩個小弟子在同一個“僵尸”斗法。糯米、桃木劍、還有一些蔣禹清看不懂的東西,輪番上陣。
卻是毛用沒有,那道長被逼得沒法子了,不知從哪里弄出來一盆黑狗血,往那“僵尸”頭上一潑。
那僵尸被狗血一激,痛苦的往后縮了縮。
正當那道長暗喜,以為有用的時候,那“僵尸”突然兇性大發,猛的掙脫兩個小弟子的禁錮,伸著雙爪往道長身上撲。
道長驚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張符紙,往“僵尸”額上一貼。
本以為這是殺手锏,卻不想,那僵尸卻伸手把符紙一把抓了下來,揉吧揉吧,塞進嘴里吞了。
再襯上滿頭滿臉腥紅的黑狗血,簡直比地獄惡鬼還要恐怖。
那道長心神大駭,轉頭看到蔣禹清一行當中的華陽子,連忙大喊:“前輩,還請救我一命。”
華陽子不僅無動于衷,反而大喊道:“貧道道法低微,無能為力,道友還是自求多福吧!”一面拉著蔣禹清飛快地往旁邊跑。
蔣禹清被華陽子的騷操作驚呆了:“你們不是同行嗎,這都不幫?”
華陽子一臉理所當然的啐道:“同個屁的行!那家伙明顯是個沽名釣譽的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