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六個人一伙,其中幾個人抱著樹干猛搖,另外兩個撐著盾牌擋住被搖落下來的椰子。
這麼大的果實從那麼高的樹上掉下來,砸到人腦袋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沒過多久,大伙兒就摘夠了椰子,拿刀砍開,每人抱了一個咕嘟咕嘟的喝,個個喜笑顏開。
蔣禹清也抱著一個椰子,站在沙灘上,含笑看著這一切。
澄澈的天空,萬里無云;碧藍的海面,一望無際。
金色而純凈的沙灘,沙沙作響的椰林,歡聲笑語的土兵,一切一切,美得像一幅畫卷。
前世,人們都說馬爾代夫的海島景色最為美麗。
蔣禹清覺得這里的景色與之相比并不遜色分毫。
休息夠了,大家繼續前進。
她的神識早已籠罩了這個不大的島嶼。這個島上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華起價”算的沒錯。義諸海盜集團的其中一部分財寶,的確就藏在這個島上,在東南角一個隱蔽的地下巖洞里。
這個巖洞十分隱蔽,藏在一片巨大的山崖之下,崖壁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青苔。
難以想象,這種生于溫帶的青苔竟然會長在這樣炎熱的地方。
而且長得十分巧妙,就像一張北方地區常見的門簾,自上而下遮蓋下來,完美的隱藏了洞日。
若非蔣禹清用神識掃描,只怕再從這里經過十次也發現不了它。
眾人打著火把進了山洞,除了偶爾從山壁上滴下來的水,洞里沒有任何危險。
所有財寶的箱子都是隨意堆放著的。其間裝著的金銀玉器,各種風格都有,足可見他到底搶劫了多少國家的人。
總共三百多箱財寶,每一箱都裝得滿滿當當,十分沉重。
加上山路崎嶇難行,幾乎每一箱都需要四個人才能抬走。
一千人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所有的財寶搬上船。
雖然累,但是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
娘娘允諾,等回到大營后,給每個人都賜一件心儀的珠寶,留著將來回家后,當禮物送給家里的娘子。
裝完船,晚上的時候大家在椰林前的沙灘上舉行了熱鬧的篝火晚宴。
將土們自發表演或唱歌或打拳,真是難得的放松自在。
他們都來自五湖四海,唱的小調都帶著濃烈的地方特色。經由他們粗獷的聲音唱出來,亦別有一番韻味。
奕奕見大家都表演了節目,他也自告奮勇的提著自已的小木劍,給大家表演了一個舞劍。
動作雖然笨拙,大家卻很給面子的紛紛為他喝彩,小家伙得了表揚,高興極了。
眾人一直鬧得很晚才睡。
晚上蔣禹清抱著兒子回到自已的艙室里。
發現先前還興高采烈的孩子有些厭懨懨的,于是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并沒有發燒。
便問他:“你怎麼啦?”
奕奕摟著她的脖子,小聲的說:“娘親,我想爹爹了。也想皇祖父和皇祖母了。”
蔣禹清在兒子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日:“那我們給爹爹發通訊好不好?”
小家伙點了點頭:“好!我要告訴爹爹,今天我舞劍了。”
于是蔣禹清給景衍發了通訊,通訊符上靈光一閃,里頭傳出了景衍溫柔朗潤的聲音:“清清”。
蔣禹清輕笑一聲:“你兒子跟我說,他想你了。你自已跟他說吧。”
便把靈符遞給了兒子。
奕奕拿過靈符跳下蔣禹清的膝蓋,噠噠噠的跑到了床邊,爬上去乖乖坐著,給他爹爹講他這兩天的“傳奇”經歷。
景衍聽的十分認真。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不想錯過兒子每一天的成長。
父子兩個在快樂的聯絡感情,蔣禹清就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等到他們說完了,蔣禹清再接過符問他:“你那邊怎麼樣了?”
景衍說“暫時沒有任何進展”。
一開始的談判肯定不會太過順利,這也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大夏有句話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柔佛國王雖然感激大夏滅了這些海盜,還了他們航行自由,卻也不會輕易的把自家領土拿出去交換。
畢竟麻六甲海峽有多麼重要,大家心里都清楚。
巴尼科群島雖然數量眾多,但面積都不大,而且位置十分偏遠,并不在主要的交通航線上。
想要拿它們換一塊麻六甲沿岸的土地并不容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第二天早上,蔣禹清又以兩張天雷符的代價,讓“華起價”算了一卦。
這次算出來的位置在椰子島的西南。
陳巖峰說,從椰子島往正南方向更深的大洋里,有一片珊瑚海,那片海域有不少珊瑚礁死后形成的島礁。
不過他也只是聽人說過,并沒有親自去過。
只知道那里暗礁無數,船只過去后一不小心就會觸礁沉沒,十分危險。
因此南洋人又稱之為死亡之海,除非逼不得已,幾乎從不往那去。
這樣的地方或許不適合普通船只航行,更不適合打魚。
卻是個隱藏寶貝的好地方。
蔣禹清覺得,她要是海盜,肯定也會優先選擇這樣的地方藏寶,再安全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