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李家人如何激動興奮,蔣禹清他們已經走遠了。晚上他們宿在野外的一片開闊地里,次日晨起,剛剛打開窗,一只信鴿便停在了窗臺上。
景衍取下鴿子腳上的小竹筒,看過之后面色十分凝重。
蔣禹清伸著懶腰走過來,環抱住他的腰身:“怎麼了?臉色這麼沉?”
景衍將紙條收起來,低聲說:“從身毒都護府運回來的一船黃金和寶石被海盜給劫了。”
蔣禹清一聽立即清醒了,漂亮的大眼睛,危險的瞇了瞇,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母豹子。
“這些海盜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我們的船也敢劫。你打算怎麼辦?”
景衍的聲音冷得像冰渣:“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去粵州,帶兵出海!”
事出突然,大家快速的吃過早飯,麻利的收拾了東西。
景衍御劍帶著蔣禹清和兒子,白小十則馱著有為和無名和邱神醫,一行六人,一路向南邊沿海飛去,不過半下午的時候就到達了粵州大營。
幾年前東邊的倭國收歸大夏,改名東洋府。來自東邊的威脅徹底去除,福州水師便一拆為三。
原尖山大營的石靖部組建了東洋水師,東渡后,鎮守東洋府。鐘山大營一部則留守福州。南邊的牙山封戰部,則調至粵州,鎮守正南海防。
封戰聽到守門的衛兵來報說陛下和娘娘到了的時候,驚得他險些把手里的筆都給折斷了。
知道他們會來,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于是趕忙帶著人迎出來,見了禮,雙方進了主帳說話。
景衍開門見山道:“被劫的寶船什麼情況?”
封戰說:“總共兩艘寶船,一艘滿載黃金寶石,另一艘作為護衛船隨行。
兩艘船總人數四百零八人,于八月二十三從身毒港出發,至今已經二十五天。
不曾想,他們遇上了大風暴,寶船被吹得偏離了航向,誤入到了一片陌生的群島中。其中的護衛船,不幸撞上了暗礁,受損嚴重。
就在他們企圖修復寶船的時候,四周突然圍上來十幾艘海盜船。
他們在拼光了船上的天雷彈后,不敵受傷被俘。信是他們最后時刻,放出了娘娘特訓過的玄鳥送出來的。
末將根據信上畫的草圖,和大致信息,請教了曾經多次去過南洋的大商人和老水手。
他們判斷寶船被劫的地方,極有可能是巴尼科群島。在這里盤踞著南洋最大的海盜群,足有七千之眾,將近百艘戰船。
他們極擅水戰,且裝備精良,靠搶劫來往的商船,獲利無數。
他們的首領名叫(義諸),為了給自已臉上貼金,他們自稱為“巴尼科邦國”。
據說,有位曾經被他劫過,僥幸撿回一命的大商人說,這個義諸說話的日音,極像是粵州鳳城那邊的人。”
義諸雄霸南洋多年,尤其是麻六甲海峽一帶。黑白兩道通吃,有些沿岸的小國,迫于他的壓力,紛紛向其稱臣納貢,堪稱奇事。”
“巴尼科邦國?好在在哪聽說過?”蔣禹清覺得這名字甚是熟悉。
景衍接過話道:“前兩年父皇千秋節的時候來過。
打的就是巴尼科邦國的名頭。因為當時來的外國使臣太多,我并未曾多過的注意他們。
只覺得這邦國的國王,大夏話講得過于溜了些,且南洋其他的使臣都有些怕他們。
卻原來,還有這樣一層原因在里邊。想來,他們當初朝貢時送的那些貢品,也是搶劫得來的。”
得了這些基本的信息,景衍心里大致有了譜。
如今粵州大營有水師五萬,寶船三百余艘,景衍決定以最快的速度調集軍備糧草,將親自帶領三萬精兵三百艘寶船南下,剿滅這些海盜,揚威海外。
大營這邊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他又下令粵州鳳城那邊查一個名叫“義諸”的人。
不過兩天,鳳城那邊就傳來了消息。由于時間久遠,并未查到這個名叫“義諸”的信息。不過,卻查到了一個跟這個相反的名字“諸義”。
這個諸義是個上門女婿,二十年前因為家中的瑣事,殺了岳父母一家后,就此失蹤,被官府通緝至今。
雖然不敢肯定這個義諸就是諸義,但若真是他的話,在殺人之后逃下南洋做起了海盜也不是不可能。
景衍這邊忙得不可開交,蔣禹清也在粵州城的和安堂及各大醫館,緊急協調各種藥材,采買各種吃食及蔬菜種子等。
這天下午,她采買完東西,騎著白小十,正要返回大營時,突然瞅著一個頗為眼熟的人影。
起初她還以為自已看錯了,走過去后她又覺得不甘心,于是又掉頭了回來。
那個在街邊支著個小攤給人算卦,正日若懸河,說得唾沫橫飛的老家伙不是華陽子是誰?
他的身后還挑著面大大的布帆,上書“天下第一神算”。
第271章 將計就計
等那位大娘心花怒放的走掉后。蔣禹清往他攤子前一坐,笑瞇瞇的伸過手去:“道長,也給我看看唄?”
華陽子抬頭一看,嚇得一個倒仰,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氣咻咻道:“你是鬼啊,神出鬼沒的,怎麼到哪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