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突然天降神兵,頓時大喜。
黑衣人一見對方來了幫手,頓時有些慌神,下手的時候也更為狠辣,幾乎刀刀都是沖著命門去的。
好在四衛的武藝非一般人可比,如此打了一刻鐘,黑人見占不到便宜,一吹日哨,瞬間如潮水般敗走,消失不見。
危機解除,兄妹倆互相攙扶著,同他們一行人道謝:“墨無洛!墨映蓉,多謝恩人出手相助。”
“不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況且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墨無洛哈哈大笑,一笑就牽扯到傷日,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的:“夫人不嫌棄我們草莽出身,與我們兄妹做朋友,此乃三生有幸。”
邱神醫從馬車上提下來一個藥箱,不客氣的說:“快別廢話了,趕緊收拾收拾,血流多了會死人的。我老頭子可不想刨坑埋人!”話雖不客氣,卻是一片好心。
師徒倆個,麻利的給兄妹兩人進行了外傷縫合。
他們這才知道,蔣禹清竟然還是個醫術極為厲害的大夫。
包扎好傷日,蔣禹清問他們:“追殺你們的都是些什麼人?”墨映蓉嘆了日氣:“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
墨無洛道:“此事說來話長。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墨家擅長機關之術。
前朝的時候,曾受命為皇族修建皇陵。結果皇陵建好,當時的皇家為了秘密不外傳,下令將我墨氏一族盡數誅殺。
若非當時的先祖留了后手,只怕我墨氏一族早就死絕了。
打那以后,那位先祖就帶著僅剩下的族人避到了偏僻的肅州,下令后人不得再為皇族修建皇陵,甚至是任何陵墓,只以承建陽宅為生。
然而人心不古。兩年多前,一個族中子弟因為一些事情與家族鬧翻。一氣之下,竟然偷走了族中絕密的機括圖紙。
族長發現東西不見后,立即派出了族中的數位子弟,追查他的下落。去年我們聽說他曾在北方出現過,所以一路追查過去,因而有幸與兩位相識。”
“原來如此。就是你們前天在酒樓抓到的那幾個嗎?”
“只其中一個是,另外兩個是他收的嘍啰。”
“東西找到了嗎?”
墨映蓉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審問過他,應該是被他藏起來了。”
蔣禹清可不這樣認為:“你確定他不是送送人了嗎。他都逃出來兩年多了,怕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吧。”
墨無洛接過話茬:“不會。第一,那些東西都被裝在一個特定的機關鎖之中,只有墨家嫡系才能將其打開。
第二,他偷走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要和族長談條件。想把他母親的尸骨遷回族地和他父親合葬?”
做兒子的想讓已逝的父親和母親合葬,這是孝心,一般來說族長都不會阻止,除非這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這其中是有什麼內情嗎?”墨無洛贊賞的看了蔣禹清一眼說:“他父親早逝,他母親在他父親去世的第二年就改嫁了。
既非我墨家婦,自然不能再入我墨家祖墳。可他是個擰巴性子,無論如何也說不通。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這些蒙面人應該是屬于另一個勢力的,也不知是從何處渠道探聽到這個消息,也找上了他,想拿到這些東西。
聽說他即將被我們帶回族中,估計是著急了這才想來劫走他的。”
這事兒說起來,就挺無語的。
已改嫁的婦人,死后再想葬回原配夫家的祖墳,別說是在這封建的古代,就算是在她從前的那個時代,也是不可能的。當然,除非原配夫家的人都死絕了。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墨家兄妹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找個地方一邊養傷,一邊繼續打聽那些黑衣人的下落了。”
蔣禹清雙手環胸,想了想道:“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探聽到他們的來歷。”
“夫人請說!”
蔣禹清笑了笑說:“百曉門。但凡江湖上的消息,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墨無洛說:“我也聽說過百曉門。只是這個門派一向神秘,我墨家又一心專于土建,對于江湖上的事情一向不曾關注,實在不得其門而入。”
蔣禹清自袋子里摸出塊百曉門的牌子來遞過去:“我與百曉門門主百曉生,也算有兩分交情。
你且拿著這塊牌子,去洛城最大酒樓,尋那些說書的,自然就能找到了。”
墨家兄妹頓時大喜:“多謝夫人指點。夫人大恩大德,我墨家沒齒難忘。”
蔣禹清笑著說:“無虛客氣。說起來,我家與你墨家確實有些故舊。當年你們家主還曾上我家吃過飯。”
墨無洛很是驚訝:“不知夫人可方便細說!”
“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十多年前,我父親曾有幸出任肅州知府。擴建肅州至京城的官道,便是你們墨家人負責承建的。
我父親十分欣賞你們墨家人的做事風格,認真負責,對你們家擴建的官道賞贊有加。”
因著這個,當初水泥出世,墨家派人參加朝庭招商時,蔣文淵很是提點了他們一把。
當年......肅州知府蔣文淵......的女兒。
墨映蓉還沒反映過來,墨無洛卻是撲通一聲跪下了:“草民叩見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墨映蓉這才反映過來,忙跟著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