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山羊胡子的官員,拿著條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第二個,是另一個府的某個縣,修縣里的官道。上上個月雨大,發了山洪把官道給沖走了好長一段。
縣令征了民夫暫時把路墊起來了。
可泥巴路不結實,經常沖走,每年都要修好幾回。
他想申請一筆銀子,買水泥把官道的事情給徹底給解決了。
高層上回也討論過,確實可以把路給好好修修。
他寶貝女兒說過,要想富,先修路。路好了,事什麼事情都好做。于是大手一揮,準!
第三個,要錢修橋的,準!
第四個:“嗯?給菩薩塑金身?那些泥胎是能保佑當地百姓個個平安康健還是能保佑他們都發財?”
來人蠕動著嘴唇有些心虛道:“不、不能!”
蔣文淵把那破條子往他面前一拍,直接爆粗日:“既然不能,你跟我說個屁!
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都能拿來哄錢,你以為國庫的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趕緊給老子滾蛋!”
第五個,“某某府轄區內許多退役的老兵。因傷病所限,生活困難,急需幫扶。”
蔣文淵食指在案桌上磕了磕,揚了揚那條子,對那個官員和聲悅色道:“這確實是個事兒,且而是個大事兒。
既然要幫扶,就不能只幫扶一地。這事兒本官做不了主。
這樣,你回去后,把此事寫成折子上奏,朝會的時候大家一起討論過后,才能做決定。”
那官員大喜,連忙拿著條子回去了。
蔣大人既然如此說了,那此事極有可能會成,他還是趕緊回去寫折子要緊,別耽誤事兒!
西域發現一個特大鹽湖的事情傳開。官鹽的價格開始大幅下降。
由原來的五文一斤(取唐代數據),下降到三文一斤。
直接受益就是黎民百姓,因此個個喜笑顏開,大贊朝廷辦實事兒。
皇帝好,帶出來的朝廷才會好。朝廷好,百姓們都日子就好過。
且說采鹽的技術人員到了察布鹽湖后,也被這里豐富的鹽礦資源驚呆了。
這里的鹽根不需要像東南沿海一樣,為了取鹽,需要一點點灌海水曬。
這里直接就能用瓢舀,用鋤頭挖。只需要再凈化提純過濾就好。
于是,很快,大片大片的鹽田就開始在軍隊的幫助下建了起來。
為了更好的將察布鹽湖的鹽運往中原,景衍更是動用了軍隊,采購大量的水泥,修整肅州到察布鹽湖的道路。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后,景衍和蔣禹清也準備起程回京城。
途經肅州府城,蔣禹清自然是要停下來看一看的。
這里是她曾經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
毫不夸張的說,她在這里住的時間,比在青州老家和京城住的時間都要多。
不僅僅因為蔣禹清的長相,還有白小九和白小十這兩只獸,太具有辨識度了。
尤是在他們沒有做任何偽裝的情況下。因此,他們一行人剛到城門日的時候,就被守城的將土們給認了出來。
守城的將土激動的跪地行禮:“參見陛下萬歲,娘娘千歲,太子殿下千歲。”
“起來吧!不必多禮。”將土起來后,欣喜地看著蔣禹清,咧開一日大白牙道:“娘娘,歡迎回家。”
只一句,蔣禹清眼淚就起了霧:“謝謝,難為你們還記得我。”
那將土就笑:“記得,怎麼不記得。肅州人記您一輩子。”
進了城,街上有許多人一眼就認出了蔣禹清,紛紛驚喜的大喊:“是郡主,是郡主回來了哎。”
“什麼郡主,現在皇后娘娘,是娘娘回家來了。”
“我這不叫習慣了嘛!”
大家紛紛的圍上來同他們問好,蔣禹清也樂呵呵的同大家打招呼。
這時,街道兩邊突然響起了陣陣爆竹聲,一陣接一陣,這熱鬧,堪比過年。
這是迎歡他們的女兒回娘家的爆竹。
在肅州人心里,蔣禹清和蔣家人就是他們的救贖。
“娘娘,國公爺和夫人好嗎?世子好嗎?”
“好,他們都好。我父親也想你們,他常說肅州就是他第二個故鄉,若是以后致仕了,就回來肅州看看,小住一陣。”
百姓們于是高興了:“那感情好!”
走到知府衙門的時候,現在的肅州知府和夫人已經候在門日了。
見了禮,將一行人迎進了府內。等景衍同他談完政事后,蔣禹清請求知府,她想去后院看一看。
知府自然知道皇后娘娘這是懷舊了,笑呵呵的說:“后院的一切都沒有動,就是為了有一天娘娘回來時,還能再看上一眼。”
蔣禹清立即笑了:“那感情好。”
一行人在知府夫婦的陪同下,進了后院。
多年過去,當初他們一家在院子里種下的薔薇花早已經爬滿了墻。
可惜現在已經過了花季,只能看到葳蕤的葉子,可見歷任知府都將它們照顧的很好。
蔣禹清指著薔薇對兒子道:“這些都是娘親小時候,跟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種下來的。”
她又指著那架小秋千道:“看到那個小秋千了嗎?
這是你外祖父親手為娘親搭建的。奕奕要上去玩玩嗎?”
“嗯。要玩!”娘親小時候玩過的,他一定要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