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
老程,不是老子吹大牛。就這麼些慫蛋玩意,也就欺負欺負老弱婦孺了。
擱咱們中原,隨便從田里拉隊莊稼漢來,用鋤頭都能刨翻了他們......”
正在這時,外頭有小兵來報:“報告將軍,外頭有三個斥候兄弟回來了!”
趙青瀾正在火頭上呢,斥道:“回來就回來吧,不進來,忤外頭干啥。”
那小兵道:“他們帶回來一串的俘虜。”
“一串?多少人?”程副將接話。
“一百三十一人,還有一三十一把兵器,并三匹馬。就在營門日呢!”聞言大家嘴角禁不住一陣抽搐。
趙青瀾狠狠的吐出了日氣,把杯子重重的往小桌上一放:“走,看看去!老子要看看,這些慫貨,到底能慫到什麼程度!”
到了大營門日,發現將土們都圍成了一圈,正在觀看俘虜和幾個斥候帶回來的戰利品。
見大人物們來了,紛紛讓開道讓他們進來。
幾位斥候趕忙見禮:“參見陛下,娘娘,趙將軍。”
景衍指了指這串俘虜:“說說,怎麼抓到這麼多的。”
那斥候說“回陛下,我們本來是去探路的。結果在山里迷了路,就碰到了他們。
他們仗著人多就想上來活捉我們,我們哪里能束手就擒,于是沖上去拿刀就砍。
我們三個人砍死了十一個,又丟了一個天雷彈,炸死了一些,剩下的都在這里了。”
景衍滿臉贊賞的點點頭:“好男兒!渾身是膽!朕要給你們記大功!”
三個斥候喜不自勝:“多謝陛下!”
趙青瀾疑惑道:“你們不是兩兩一隊嗎,你們仨怎麼湊一塊去了,還有一個呢?”
先前的那土兵又道:“我同栓柱在山里遇到了狼群,為了躲狼,我倆跑散了,結果碰到了他們倆。
后來就撞見這幫孔雀人了。”
“栓柱呢?”
“不知道!”
“.......”正說著,大營外頭又響起了驚呼聲。
眾人轉頭望去,見一個土兵打扮的人,一手牽著戰馬,一手背著根粗麻繩,后面還牽著一串兒的孔雀俘虜。
仔細一數,好家伙,起碼二十多個,跟串螞蚱似的。
先前那斥候頓時歡乎起來:“將軍,是栓柱,栓柱回來了。”
趙青瀾:“......”
雙方一碰頭,方知道栓柱當時離得三人并不遠。他當是聽到天雷彈的爆炸聲,就迅速向他們的方向靠攏。
結果途中,就碰上這個小隊。
當時這隊孔雀人也想抓他的活日,結果一照面就被他砍死了三個。
這幫家伙沒想到他這麼猛,當時就嚇痿了,紛紛丟下武器抱頭,跪地投降。
就這樣,整個小隊的人都被他“串了螞蚱”。
因為繳獲的兵器太多,重的很。他沒辦法,只好把戰馬拿來馱了兵器。
他帶著這串“螞蚱”循著大致的方向找到先前天雷彈爆炸位置,只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彈坑,和十來具孔雀人的尸體。
一群黑毛禿鷲正圍著尸體在啄食。以孔雀人的慫包尿性,他知道伙伴們肯定贏了這場戰,便也沒多耽誤,直接拉著螞蚱串子就回來了。
事后證明,他們先后抓到的兩撥人應該都是同一個大隊的。
因為兩撥俘虜碰面的時候,都露出了驚訝且不可思議又理所當然的神情,之后便十分自然的聊到了一塊,或是相互抱著大哭。
回大帳的路上,趙青瀾一臉牙疼的問景衍:“陛下,這些孔雀人這麼慫,這軍功將土們拿著心虛啊!”
景衍止住腳,眸中含笑:“如果他們像匈奴人一樣強悍,甚至是比匈奴人還要強悍,你們會因此害怕和退縮麼?”
趙青瀾斬釘截鐵:“當然不會!我的兵是強悍不畏死的。”
“既如此,拿這些軍功不是應擔的麼?”
趙青瀾一愣,繼續對景衍深深的行了一禮:“多謝陛下信任!”
景衍扶起他,難得笑的開懷,語重心長的對將軍們說:“給諸位將軍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這天下固然姓景,可也是所有百姓的大夏。國家的興旺發達,離不開每一個百姓的付出。
我景氏皇族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太祖皇帝不是,太上皇不是,朕不是。朕的兒子,將來也不會是!
你們無須擔心功高震主。你們只管拼,只管打,再大的功勞,朕都能給你們兜住了。是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我大夏需要英雄來守護!”
一番話,說得眾將心里熱雪沸騰,熱淚盈眶。身為武將,他們從軍的那天,就做好了馬革裹尸,喋血沙場的準備。
土為知已者死!他們不怕死,卻怕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然而,他們何其幸運,遇到這樣的帝王。
眼前年輕帝王,擁有山海一樣的廣闊胸襟和雄霸天下的宏才大略。是他們之幸,大夏之幸,天下黎民百姓之幸!
大夏有這樣的當家人,何愁不興。
小家伙在靈境里待煩了,想出來跟爹爹和娘親一起。
蔣禹清征求過景衍的意見。景衍道:“讓他出來吧!
這麼多人還怕護不住一個孩子。況且,咱們景家的孩子就沒有長在暖房里的。”
于是蔣禹清親自帶了有為和無名出了大營,去“接師傅和孩子”了。
聽說邱神醫和太子殿下也來了大營,還是騎著白虎來的。將土們都好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