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烤了一整只的狍子,有足夠的食物。”
為了打消女子的疑慮,蔣禹清指了指景衍懷里正在啃果子的奕奕。
最大限度地釋放自已的善意:“那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一個母親。你的雙胞胎很可乖巧。”
女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奕奕和其他人。
蔣禹清繼續說:“抱著孩子的是我的丈夫,這位老人是我的師父,還有這兩位是我家的護衛。我們今天只是上山來游玩的。”
兩個孩子遠遠的盯著他們架子上燒肉,眼睛里都是對食物的渴望,喉嚨里不停的向下咽著日水。
女子見狀,眼里閃過一絲酸楚,最終點了點頭。
她回身拉過孩子,小心的往這邊走來,在離蔣禹清他們半丈遠的地方停住了。
因為狍子還要再烤一會兒,蔣禹清便給母子三人遞過去三個大肉包子,并把撕掉了雞腿的那只雞全部給了他們。
女子感激的接過。
兩個孩子接過食物,吃得狼吞虎咽。消瘦的小臉上,一片滿足。
女子心酸的說:“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食物了。都怪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能力。”
說著,眼一紅,掉下淚來。
蔣禹清走過去,遞給她一條素巾,順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女子接過素巾,說了聲謝謝。看得出來,她骨子里是十分的有修養的。
過了一會兒,狍子肉烤好了。刷了蜂蜜的烤肉簡直香死個人。滄海用刀割了一些下來,用大片的綠葉包了送給母子三人,讓他們繼續吃。
浪夠了的白小九聞著香味兒,終于跑了回來。嘴里還拖著一頭差不多與它同等體積的熊瞎子,十分的神勇。
果然變成了靈獸,就是不一樣,連戰斗力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從前白小九雖然也厲害,但是這樣的大型動物諸如野豬等,他是輕易不會去碰的。熊瞎子之流的,更是與之井水不犯河水。
白小九的出現,著實給母子三人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就要逃跑。蔣禹清趕緊攔住了他們:“別害怕,這是家養的,不會傷人。”
一邊起身,去擼了擼白小九的大腦袋。白小九享受的蹭了蹭她的手心,轉頭去吃它的烤肉去了。
滄海看著白小九的大腦袋,手癢的很,給它割狍子肉的時候,實在沒忍住,順手擼了一把,著實把滄海高興壞了。有為不甘示弱,也上手擼虎。
白小九是個十分好脾氣的吃貨虎,只要被它歸為自已人,你想怎麼擼都可以,前提是必須給喂它好吃的。
見此情形,母子三人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吃東西。蔣禹清問她:“你知道天醫谷嗎?”
女子頓了一下,努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點點頭說:“知道的。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天醫谷的大夫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
尤其是天醫谷的谷主邱神醫和他的幾個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
我一直想帶我的孩子上京城去看大夫,但是我沒有錢,更無法保證孩子們在路上的安全。
他們都罵我的孩子是妖怪,是妖孽,要燒死他們。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是,他們只是與別的孩子有些不一樣罷了。”
女子說著哭了起來。
蔣禹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贊賞道:“他們都是好孩子,而你是一個好母親。
很勇敢,也很有見識。
有你這樣一個母親,是他們的幸運。如果有機會讓他們兄弟兩個分開,做兩個正常的孩子,你愿意嗎?”
女子抬起頭來,眼睛里迸發出鉆石一樣的璀璨光芒:“當然愿意。”
一句話說完,她的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可是京城離我們太遠了,我們沒有辦法走到大夏的京城。”
蔣禹清指了指不遠處,樂呵呵逗奕奕的老頭兒:“那是我師父,姓邱。我是他的四徒弟,我們都是天醫谷的!”
女子聞言手里啃了一半的包子,“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唇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起身緊走兩步跪在蔣禹清的跟前,一邊磕頭一邊請求:“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我原意報答,做牛做馬。”竟是激動得語無倫次。
蔣禹清趕緊扶起她:“快起來。既然在此處遇見,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我自然不會不管。
等吃完了飯,我再給你的孩子們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確定沒有問題的話,再定下手術時間把它們分離開來,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女子歡喜得泣不成聲,只能連連點頭。一對兒小兄弟見母親哭泣,也紛紛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跑過來抱住母親。
眾人看著這衣衫襤褸的母子三人,心里均有些不是滋味。
吃完飯,凈了手。蔣禹清用神識仔細給這對連體兄弟做了檢查。
發現他們只有腹部的皮膚和肌肉組織相連,內臟器官中,除了肝部是共用的,其他的器官都是獨立的兩個部分。
嚴格說來,這種情況在所有已知的連體雙胞胎中,不算最糟糕的,比她預想的要好得多。
在得到蔣禹清肯定的答復后,這位堅強的母親終于忍不住,抱著兩個孩子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