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大聲的叫喊起來:“饒命,饒命啊。我不告了,不告了。”
蔣禹清哪里肯聽,直接讓人去拖,嚇得王仁義險些尿了褲子:“我錯了,我不告他了,饒命啊!”
蔣禹清這才讓人住手:“你確定不告了嗎?”
“不告了,不告了。我也不要他養了!”蔣禹清為免他再反悔,讓一旁的師爺寫了斷親書,直接拿給他和王仁義按了手印。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蔣禹清冷著臉訓王仁義:“從你拋棄他們的那一刻起,你們之間的父子血脈親情便已斷絕了。拋妻棄子,不仁不義,不事親母,是為大不孝。
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徒,你還有臉跑到公堂上叫囂,真夠無恥的。本
夫人,明擺著告訴你,你告錯了人。你該告的應該是你的繼子,而不是你親子。他不欠你的!
來人,仗二十,打完了再送回孫家。告訴他的繼子,未生而養,百世難還。孫家子若是不養王仁義,或是虐待他,斬立決!”
判決完畢,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大聲叫好:“真是青天大夫人啊!判的好!判的妙,就該這樣判。”
蔣禹清聞言,漂亮的臉蛋兒有些扭曲“青天大夫人”是個什麼鬼,怎麼聽不像威風的樣子。
算了,本夫人今天心情很爽,就不計較了。
衙役上來拖了王仁義,按在刑凳上就要扒褲子。景衍趕緊上前捂住她的雙目:“莫要臟了眼睛。”
蔣禹清也不想看見某些辣眼睛的畫面,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衙役們下手一點都不帶客氣的,噼里啪啦的一頓板子打完,王仁義已經是去了半條命了。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
蔣禹清喊了聲退堂,給他配了些傷藥,讓人給他送到孫家去了。
剩下王二柱顫微微的問她:“夫人,草民的手指還要砍嗎?”
蔣禹清揮了揮手:“砍它們干什麼,留著將來多掙些錢,養媳婦孩子不香嗎?”
王二柱聞言喜極而泣,跪在地上給蔣禹清狠狠的磕了三個頭,抹著淚退出了公堂。
旁邊的師爺看著被拖走的王仁義,大著膽子問蔣禹清:“夫人,這樣的人渣何不判他死刑?”
蔣禹清道:“嚴格論起來,王仁義雖冷漠不事親母,但的確罪不致死。頂多就是判個他十年八年的。
他年紀大了,做不了重活,若是流放邊關,只怕沒幾日就得死在路上,還得浪費人力去專門押送他。
關在牢里吧,咱還得管他飯,豈不是剛好遂了他的心愿。
倒不如把人丟回孫家,讓他們互相折磨去。
左右那孫寡婦母子能做出過河拆橋這種事情來的,也不是什麼好人。且讓他們狗咬狗去吧!這叫以為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師爺行了一禮,”受教了!“
回到后堂,景衍捏了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我家娘子真聰明!判的很好!”
蔣禹清嘚瑟道:“是吧,我也覺得我很厲害。從前在肅州的時候,看過我爹爹斷案,覺得他巨威風,巨歷害。
嘿嘿,沒想到本仙女今天也策體驗一回。”她突然想了什麼,問景衍:“阿衍,這事若是傳到朝中,那些老古懂們會不會抨擊我是牝雞司晨“。
景衍摸了摸她的發頂:“放心,他們不敢。太祖朝時,有一回太祖皇帝御駕親征,便是太祖皇后監國。”
“如此,我便放心了。”
當天,景衍便派了滄海無涯二人拿了信物,快馬加鞭,根據方鐸提供的消息和人員名單,的先一步趕往利州府城抓人。
同時飛鴿傳書京城,重新調派官員過來,接手即將地震的利州官場。
第210章 人生沒有如果
晚上,蔣禹清再度和景衍討論起王二柱一案。
說大夏的律法,關于贍養老人的條款,應當再修的細一些,還可以再加上一條:生而不養,或生而賣之者,子女則無須贍養。
否則對這些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是莫大的傷害,也是極其的不公。諸如王仁義之流的老流氓也不會再有恃無恐。
且說,利州知府管義偉被滄海帶來的人,下了烏紗,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反應過來后,張嘴欲破日大罵,卻被懟到眼前的金牌給生生的憋了回去。頓時渾身都軟了下去。
滄海辦事雷厲風行,在管義偉書房的暗閣里搜出了數十本賬簿和上百封信件。
又在其臥室衣柜的暗室里,搜出了大筆的金銀珠寶和名家字畫。
賬簿與信件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他除了拿方思控制方鐸外,這幾年勾結下官,編造、巧立各類名目,私自截下的稅糧高達三十二萬擔。
這些被截下來的糧食全都通過黑市的掮客,經秘密渠道賣去了國外。
其中一些甚至賣去了倭國和麗句。根據當時的時間來算,那兩個時期,大夏正對這兩個地方用兵,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叛國。
三天后,景衍趕到利州府親自提審管義偉,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管義偉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據他交待,他出身自南方的一個小家族里,是家中的庶子。
小時候在主母的手里討生活,因為手頭拮據,外出交友時,沒少被朋友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