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上風涼,景衍這才意識到自已竟不著寸縷,臉一紅,趕緊取出儲物戒指中的備用衣物穿上。
又給自已施了兩個清潔術,這才起身走向已經飛到近前的妻子,深深的將她擁進懷里,與她共同分享著自已的喜悅。
即許一人以偏愛,愿盡余生之慷慨。
正當倆人動情之情,景衍的身后突然響起一個爆怒的聲音:“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在此渡劫,劈了老子的道觀!”
第203章 尷尬
倆人松開彼此,往聲音來源處望去,竟然還是個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這就尷尬了。
蔣禹清和景衍尷尬,那是因為夫妻倆慌不擇路,好死不死的選擇了人家道觀的后山作為渡劫之所。本以為這里沒人,沒曾想九道天雷劈下來,直接把人家的道觀給劈成了廢渣。
華陽子尷尬那是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里渡劫的竟然是大夏的帝王。辱罵皇帝“王八犢子”是個什麼罪,他已經不敢想了。
總之雙方都很尷尬,干咳了幾聲,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遺忘。
到底還是蔣禹清良心難安,拉著景衍走小道去了三清觀。
發現絕大多數的觀宇建筑都是完好無損的,唯獨華陽子住的地方被劈成了渣。
問及原因,是三清觀修建的時候,來這里開宗立派的祖師爺是個大能,用了防御陣法,把主觀內的建筑全部罩了起來。
唯獨華陽子住的這座無名建筑,是后來才擴建的。那時候,開宗立派的祖師早已羽化多年,再無人懂這個陣法。華陽的無名建筑也就成了罩子外面的存在。
從前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直到今天意外的毀在了這對奇葩夫妻的手里。
所以,啥也別說了,該修房子,修房子,該賠東西賠東西。好在華陽子老道一看陣勢不好,收東西收的快,跑路也快。
因此,除了房子和屋子里搬不走的三清祖師像,再沒別的損失。
夫妻兩人真誠的同華陽子告了罪,答應明日一早就派工部的人來修繕道觀。
蔣禹清又給了華陽子幾張自已畫的平安符和天雷符,以及兩顆可去除魔障的清心丹,總算把這老道土給安撫好了。
臨走的時候,特意去觀中給三清祖師上了香,賠了罪。這才在觀主畢恭畢敬的歡送下,從大門離開了。
回宮后,景衍第一時間宣召了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聽說,讓他派一隊人馬去京郊的三清觀給華陽子道長修道觀,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人家道觀的房子又關他們陛下什麼事了?
隨后他又想到,今天三清觀上空的異象,心道莫不是真有什麼仙人在渡劫吧?
那麼粗的雷柱子劈下來,劈塌了房子也不是不可能的。總之這事兒不能細想。
而自家陛下和華陽子道長淵源頗深,派幾個人去給他修修道觀似乎也沒什麼。
不得不說,工部尚書在某種程度真相了。
三清觀后山的異象,一時成為京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話題,都在傳說,三清觀中有老仙人在渡劫。劈下來的雷,把三清觀的房子都劈倒了。
不僅百姓們議論,就連《京都日報》都報道了這件事情。
蔣禹清拿著新出的報紙,偎在景衍懷里笑的花枝亂顫:“來,我來采訪一下本次渡劫事件中的主角,請問您有何感想。”
景衍低頭在嬌妻的唇上啄了一日,寵溺的道了聲“調皮”。便又專心的看自已的書去了。
景衍突然對蔣禹清道:“清清,如今天下大勢已定,我亦已筑基。我打算微服出巡,去民間看看,你覺得如何?”
蔣禹清立即表示贊同:“好想法。高居廟堂容易一葉障目,去到百姓們中間走走,方才更能體會民間疾苦。
思民之所思,解民之所急。左右太上皇還算康健,代理朝政一年半載的應該不算是難事。”
景衍摸了摸她的頭:“明日我們便去一趟泰安農莊,請父皇和母后回宮。再過兩天你哥哥也該從云州回來了,我需要見一見他交待些事情再走。”
“好!”
次日早朝后,夫妻倆帶著兒子,輕車從簡直奔泰安農莊,陪著老人們吃了頓飯。
飯后,景衍與太上皇單獨了進行了一場談話,出來時,便見得景衍對她含笑點頭,蔣禹清便知道事情成了。
于是當天下午,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便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兩天后,蔣禹川從云州回京,同景衍在御書房聊了很久。
次日,兩代君王做了短暫的工作交接后,在一個天清氣朗的早晨,一輛不起眼的青幃馬車便悄悄的離開京城往東北方向而去。
趕車的男子,身材修長偉岸,只是被一只大大的斗笠遮去了大半的容顏。路人只能從側面看到他堅毅的下巴。
馬車里,蔣禹清正陪著兒子一塊兒玩耍。此番,一家三日,先往東北去麗句府看看,再從麗東府東渡去東洋府。
之后再回大陸,從滄州走齊州南下......大概的路線就是這樣的。
既是私訪,為體驗百姓民生,那便不能朝游蒼梧暮北海的一通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