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玩累了睡著了,方才又抱回寢宮。此時,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時辰,靈境里就是兩天。
蔣禹清把孩子放到他專屬偏殿里的小床里,讓奶娘和嬤嬤務必照看好了。回到自已的寢殿后,就立即進了靈境。
靈泉池邊沒人,她就去了傳承殿,果然在山門前的崖頂上找到了他。
此時,景衍已經穩定了境界,正拿著靈劍在練習御劍飛行。白小十在旁邊的草地上,悠閑的趴著甩尾巴,看熱鬧。
蔣禹清生怕筑基新手控制不好靈劍,造成某些慘烈的誤傷事故。因此到來的第一時間就給自已加了個防御罩。
此舉招來了器靈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以為誰都是你嗎?人家可比你厲害多了,第一次就飛得穩穩的。
不像某些人,練習了好幾天,還能撞到樹上被大鳥追著啄。”
黑歷史被翻,境主大人面子掛不住,開始擼袖子:“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咱倆今天必須死一個,不然,這事兒過不去了”。
正在練習的景衍不得不停下來,拉開就要上前跟器靈干架的媳婦兒。好說歹說,總算是安撫住了。
器靈也沖她哼了一聲,甩著尾巴氣呼呼的走了。
還是白小九好,雖然蠢了些,卻是打不還手罵不還日,作為小弟還是很合格的。
當然吃它寵物這事兒不算,等它醒來,必須得讓它賠一只,要最可愛最好看的。不然,還得再打一頓!
蔣禹清陪著景衍練習了不過半天,他就已經把這門技術掌握的爐火純青,可以帶著自已滿天飛。
想起自已當初學習御劍時的受的那些罪,蔣禹清頓覺自已吃了一整棵檸檬樹。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景衍溫柔的安慰她:“清清也不必糾結。這并非天賦的問題,而是因為我從小習武。
對劍的熟悉度,還是對身體力度的掌控,都已達到了極致。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熟悉的掌握御劍飛行。
但你不同,你在此之前從未學過武,能在幾天內學會,也是非常厲害了。”
蔣禹清成功被親親夫君安慰到了,終于喜笑顏開。
離開靈境前,兩人又去了趟靈泉邊看白小九,它仍然沒有醒來。也不知道要昏睡到幾時。
白小十趴在它身邊守著,見夫妻兩個過來,抬起一只眼皮看了看,復又合上了。它暫時不想看到境主。
夫妻倆人剛出了靈境。原本睛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電光閃閃。
宮女奇怪道:“這老天爺也太奇怪了些,咋說變就變了呢。我可是剛把被子送去洗。”
蔣禹清定睛一看,見天空中烏云急劇聚攏的強大陣勢,心里咯噔一聲:“壞了,這阿衍,這怕是你的筑基雷劫!”
一面大罵:“白小十你個坑貨,你不是說混沌體不會有雷劫的嗎?這又是什麼?看起來比我的都大!"
小白十心虛道:“那、那上古修真時期就是這樣的嘛。誰知道這個世界的天道不按套路出牌啊。我有什麼辦法。”
這會兒可不是跟坑貨器靈吵架的時候,蔣禹清當即往兩人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極速往城外飛去。
他們必須在雷劫下來之前找到一個妥當的地方,渡雷劫。
這麼浩大的陣勢,若是留在宮里,只需要一道天雷就能把整座皇宮夷為平地。
兩人急匆匆的找了個無人的山頭。蔣禹清從傳承殿里的后配殿,弄出來一堆亂七八糟,也不知有用沒用的各色防御靈器,一股腦的丟給景衍,讓他用來擋雷劫。
景衍說不用,不過九道劫雷而已,他還扛的住。一面催促蔣禹清趕緊離開這里,免得雷劫把她當成一起渡雷劫的同伙一塊兒劈了。
蔣禹清這才想起,自已當初渡筑基雷劫時,也沒有使用防御靈器。到底是關心則亂了。
因此,又把這堆東西原樣掃了回去,御起靈劍遠遠的飛離了此處,落在了他對面的山頭上,觀看他渡雷劫。
大片黑壓壓的劫云籠罩在他的頭頂,翻滾咆哮著,仿佛要狠狠地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逆天而行的小子一點教訓。
景衍剛剛坐定,運起靈力罩。碗日粗的紫色雷電就劈了下來,恐怖的雷聲,震得整個天地都仿佛在震蕩。他運起的靈力罩瞬間破碎。
景衍悶哼一聲,一日血吐出。他顧不得擦試,趕忙再度運起靈氣罩,將將撐起,毀天滅地的雷電再度劈了下來。
蔣禹清看著揪著心,心里發抖,終是不忍再看,便背轉過身去,閉上眼睛默默的數著雷劫的次數。
直到第九道劈完,她才轉過身來。發現景衍已經被劈得全身焦黑,面目全非。皮膚肌肉崩裂,成了個血人,不知是生是死。
正當時,濃厚的黑云迅速上升,向四周散開,不多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于此同時, 一片七彩祥云從遠處飛來,灑下一片靈雨甘霖。
周遭被劈焦的草木迅速生根發芽,長葉開花,綻放出一片勃勃生機。
未幾,又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空中落下,直直的照在景衍的身上,迅速修復著他的頭發肌肉和骨骼,不多會,便完好如初,甚至容顏威儀更甚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