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好奇道:“那也沒這麼快啊?”
景衍笑著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普通馬匹的速度確實沒那麼快,但我騎得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
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輕身符嗎,我把它全貼座騎身上了,所以三天就到。”
蔣禹清嘴角抽搐著:“給汗血馬貼輕身符,你真是個天才。”
“多謝娘子夸獎!”
蔣禹清:“......”
這兩天,景衍把這邊發生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左右人已經來了,干脆留下來,把事情解決完了再走。
左右朝中有太上皇頂著,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只是奕奕沒有父母在身邊,可能會有些哭鬧。蔣禹清知道他的性子,因此也并未打算勸。只盼著災區早日恢復正常,他們也能早點回京。
百姓們好幾天都沒有看到皇后出現,還以為她已經離開鯉溪。只有師爺和校尉知道,皇后去了堰塞湖。
這幾天他們親眼看見,洪水雖然大,卻連續好多天都保持在一個十分穩定的狀態,從未淹進過縣城,就像是被人限制死了一樣。
直到洪水退去,皇帝陛下親自找來,帶回了臉色蒼白,已經昏迷的皇后娘娘。
等他們再派人往上游查看時,橫在溪里的泥壩已經不見了,旁邊垮塌的山體也已經被人加固好了。
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絕非普通人力能及。
沒人知道皇后具體用了什麼辦法,但代價一定是巨大的。
這次洪水危機,整個鯉溪下游無一人傷亡,財產損失也降到了最低。
他們私底下都在猜測,或許皇后娘娘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也說不定,才能有這樣搬山填海的大神通。
接來的日子,兩人都是早出晚歸,各自忙活著手上的事情。救災工作也因為景衍的到來,開展的更加的順利。
朝庭撥下來的各種賑災物資,有一分算一分,全都實實在在的落到了災民手里。東西一路從上到下,無人敢伸手,除非想拉著九族一起陪葬。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搜救行動已基本結束。
現階段的工作,就是開展防疫,徹底的清理廢墟。之后會在新址上重建家園。
重建是個大工程,耗費巨大。景衍從國庫撥款了一部分,蔣禹清也從自已的私人積蓄中拿出了一部分。
此外,明陽公主聯合了幾位公主在京城舉辦了一場大型的募捐活動,又募集了一大筆的資金。這樣三方湊在一起,也將將夠了。
蔣禹清又找到了沈氏商行,想要采買大批的磚石木料。沈家主自從上回在蔣禹清這里得了大便宜后,如今對朝庭是相當的擁護。
一聽說皇后要找他采購磚石木料重建災區,滿日答應,僅在成本的基礎上加了微薄的利潤。
蔣禹清很滿意的沈家的識相。這沈家主還算是有幾分良心,沒有大發國難財,否則等阿衍騰出手來,只怕會要了他的腦袋。
為了不耽誤今年的春耕,景衍下令從鄰近州府,調集了許多的專業建筑隊伍過來,又讓軍隊暫時留下參與到重建工作中來。
軍隊有織組有紀律有力氣,令行禁止。有他們在,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工程的進度。
同時召集百姓,采取以工代賑的方式,一同參與到重建工作中來。
修房子,修橋,修路。
這樣,百姓既得了工作,又得了錢財。于社會的安穩也有莫大的好處。
南疆那邊。
地動發生的第一時間,大夏就派出了大批的駐軍和軍醫,參加搶險救災,救治傷員。還調集來大批的賑災物資免費發放給南疆百姓。
洪水來臨前又及時組織轉移災民。可謂是操碎了心。
這讓原本因為歸附大夏還頗有微辭的南疆百姓,徹底沒有了怨言。
就連從前鬧得最厲害的南疆反對派們,這回也都沉默不語。有時候,說服一個人,不是看你說了什麼,而是看你做了什麼。就比如大夏。
南疆臣服于他,在災難來臨時,大夏也把南疆的百姓當作自已的子民對待,一視同仁。
聽說,大夏的皇帝和皇后都親自臨災區,幫忙一起救災。
捫心自問,他們南疆的王室做不到。現在想想,歸附大夏也挺好的,至少遇到災難時,還能抱著大夏這根蒼天巨腿,怎麼著也淹不死。
正月底,蔣禹川也趕到了云州,朝庭新派下來的鯉溪縣令也到了。
重建是個漫長的工作,景衍身為一國之君,自是不可能長期待在這里的。
因此,他出京之時,特地調了蔣禹川過來,主持災后的重建工作。省得有眼皮子淺的對賑災款下手。
因此等二月初,重建全面開始時,景衍和蔣禹清也要啟程回京了。
啟程前一天,蔣禹清又特地去看了那個孩子。孩子被那對夫妻照顧的很好。
他們請求她給孩子賜一個名字。蔣禹清想了想說:“就叫平安吧,喻意一輩子平平安安。”
夫妻倆人都覺得這名字極好,孩子定能平安的長大。
臨走前,蔣禹清又給孩子留下了足夠他吃到一歲的,各個階段的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