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剛原石,打磨后就是鉆石。在蔣禹清上輩子的世界倒是值錢,只可惜在這個架空世界。
因為打磨工藝問題,它的價值并沒有得到很好的體現,所以價格并不高。
而且,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們本國特產,很有可能是在孔雀國或其周邊國家獲得的。拿到這兒來獻寶,頗有些借花獻佛的意思在里頭。
輪到南疆國時,他們送的仍然是玉石原石,不過今年又多了五匹天蠶絲。
就當蔣禹清以為完事時,南疆公主突然站出來道:“我鐘情大夏陛下,愿意入宮侍奉陛下。”
她說的是大夏語,還特別的標準,可見沒少下功夫。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文武百官們更是驚訝她的大膽,一面看她表現,一面又拿眼角的余光,偷瞄上首的帝后。
正在這時,一直伏在她身邊懶洋洋的白小九突然警惕地支愣起了大腦袋說:“主人,她的身上有那條蛇的氣息。”
“小九,你確定嗎?”
“確定!我的鼻子可是很靈的。”白小九一副我最棒,你怎麼可以質疑我的神情。
蔣禹清拍拍它的大腦袋,示意它趴下去,不要輕舉妄動。
一邊不動聲色的給景衍密語傳音:“小九說,南疆公主身上有那條蛇的氣息。很可能,她才是那條蛇真正的飼主。”
景衍在案臺下握住她的手表示知道了。
景衍面無表情的對南疆公主道:“朕曾向天發誓,此生只有一后。南疆公主怕是要錯愛了。”
南疆公主道:“我知道您的皇后很美,也很有能力。可是自古以來,一只茶壺,從來不會只配一個杯子的,陛下您說是嗎?”
景衍冷笑一聲:“對不住,我大夏開國的太祖皇帝和皇后也無第三者。”
南疆公主噎了一下,不過她并不死心:“我自認容貌學識和出身都不差,大夏皇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景衍不想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道:“退下!"
南疆公主只得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獻禮完畢后,就是晚宴。南疆公主看著御座上的景衍,細心的給蔣禹清剝蝦,倒茶擦手。長長的眼睫垂下,遮去眼底怨毒的目光。
蔣禹清如今已是孕八月,身體笨重的很。坐了整整一下午,就算她是修仙者也不免有些疲累。
景衍不忍小妻子太過辛苦,遂同父母告了罪,要送她回去休息。太上皇后忙揮了揮手,讓他們走了。
白小九一看蔣禹清走了,也叼著自已的烤雞,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頭,它脖子上套著玉符也跟著一晃一晃的。
老大說,主人的肚子懷著小主人,肚子大了不靈活,容易遇到危險,它是一只有擔當的好虎,必須要時刻守護著主人。
夫妻倆出了宴會廳,正要往寢宮走去。突然被人叫住了:“大夏皇、皇后,請留步。”
還是那個南疆公主。蔣禹清不免感嘆一聲,這貨當真是陰魂不散。
景衍腳步沒停,只扶著蔣禹清繼續往前走。
南疆公主一看,心頭妒火更甚,欲直接跑到夫妻倆前頭攔住他們,然而還沒靠近,就被一頭巨型白虎攔住去路。
“吼!”你個壞女人,你想干什麼。再敢靠近我家主人,本大王吃了你。
這時禁衛軍們也圍了上來,擋住她。
南疆公主一看,急了,忍不住沖著蔣禹清大聲喊道:“你憑什麼獨自霸占他?我從第一眼就喜歡他了,喜歡了好多年。”
蔣禹清止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一手撐著后腰,一手扶著肚子。
平靜地看著面容猙獰的南疆公主,冷冷道:“你喜歡別人,別人就一定要喜歡你嗎?
照你這個言論,我還喜歡你們南疆土地,你是不是也要把南疆國雙手奉上?”
“他才不會,都是因為你這個狐貍精。如果沒有你,大夏皇一定會喜歡我的。畢竟我這麼美,這麼好。”
蔣禹清掏了掏耳朵,一臉冷漠道:“所以,這就是你往我宮里放毒蛇的理由。
你莫不是以為只要我死了,這大夏皇后的寶座就能輪到你來坐吧?
我奉勸你一句,腦子不好就盡早治,晚了就沒救了。禍害了自已,也惡心了別人!”說罷,她不愿再跟她廢話,欲轉身回去。
她昨天就收到三師兄的回信。
信上說,整個南疆養這種蛇蠱的人不超過五人。南疆此次出使大夏的這位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生母親曾是南疆的首席大祭司,后來不知什麼原因失蹤了。
但是她和南疆公主從未見過,也無冤無仇。她實在想不通南疆公主為什麼要害她?
直到今天南疆公主借獻寶之機,公然對景衍求愛,如此,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
這貨分別是對景衍愛而不得,因妒生恨,才會對她痛下殺手。
說白了,都是景衍惹出來的爛桃花。
景衍更是厭惡,對侍衛道:“趕緊帶走,莫要污了皇后的眼睛。”
南疆公主一見景衍對她,像對垃圾的態度,立即瘋了。
大力的甩掉侍衛的手,張開色彩艷麗的袖袍一揚,頓時無數的飛蟲,嗡嗡的叫著,直撲蔣禹清而來。
那地獄一般的“咯吱”聲,直聽的人骨頭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