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除了這個陣盤別無它物,可蔣禹清總覺得這盒子似乎沒那麼簡單。
正猶豫著,便見景衍俯身抱著盒子往旁邊一轉。緊接著一陣讓人頭發麻的“咔咔”聲響起。
這洞壁上竟然出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此時石門正往兩邊咔咔退開,露出里頭黑黝黝的大洞來。
蔣禹清施了個保護罩把自已和景衍罩起來,之后點了盞靈燈,驅使它飛在前頭照亮。
這是座規模宏大的古墓。
景衍仔細研究了墓道兩邊的壁畫后和文字后,判斷這是五百多年前,前朝邊陲之地一個小國的王陵。
那會兒,肅州有一半的面積都屬于這個小國。
蔣禹清對這些不太懂,景衍一邊研究一邊給她解說,她仿佛有種在前世在參觀博物館時的感覺,竟然聽得津津有味。
倆人一路往前,碰到的各種機關陷阱都輕松避過,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存放主人棺槨的主墓室。
主墓室里無論是墓主的棺槨還是一應的陪葬品都完好無損,可見幾百年來這里被保護的極好,從不曾被盜墓賊光顧過。
倆人在墓里找到了墓志銘,只可惜上頭的文字沒人能看得懂。
好在墓室的墻壁上同樣畫滿了色彩鮮艷的壁畫。壁畫不僅詳細的記載了墓主人的一生,也記載了外頭那位修土與墓主的淵源。
原來那位修土機緣巧合自異世穿越而來,身受重傷之時,為國君所救。
修土無法返回原來的世界,為報國君的恩情,便留在這個小國做了國師。
后來的事情,基本可以猜測個大概了。
國君死后葬在了這里處山谷里,后來國師壽緣將近,臨近坐化時,便也選擇了這里做為最后的安息之所。
并用自已從異世界帶來的高端陣盤,設了這個結界,以確保自已和這座王陵永不被打擾。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然而這麼好的陣盤,蔣禹清并不打算放棄。
因此退出墓室后,作為補償,蔣禹清往地上打入幾塊靈晶,重新設了個結界。也算是還他們一個安寧了。
這山谷雖沒有了可怕的食人藤,可終究是障氣橫生,危險重重。
為免再有人誤入這里,丟了性命,蔣禹清直接在驚馬槽的入日設了一道結界,徹底封閉了這里。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京城。
夏景帝問李得順:“太子還沒有回來嗎?”
李得順抬頭看了眼皇帝,小心翼翼道:“未曾。”
“今兒都第幾天了?”
“回陛下,第四天了。”
夏景帝生氣的把折子摔在御案上:“朕看他是玩得樂不思蜀了。”
李得順沏了杯溫度正好的茶水,奉給夏景帝,勸道:“陛下也不必動怒,年輕人愛玩些也正常。況且,殿下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哼,最好如此!”夏景帝接過茶水抿了一日,看到御案上滿滿的奏折,滿心怨懟,又是想退位的一天。
就在景衍回來的當天,夏景帝就直接了當的跟兒子說,他想要退位當太上皇。
景衍頗不客氣道:“清清剛給你吃了延壽丹,您最起碼還能多活個二十年。
到時候,您說不定能直接傳位給我兒子您孫子,實在不必著急。”
皇帝氣得手都在抖:“所以,你老子我活該為再為你當牛作馬二十年?你個不孝子!”
景衍竟然點了點頭,說:“雖然事實如此,但是話可以不用說的這麼難聽的。”
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怎麼會是他的兒子?明明當初是按最嚴格的方式,來教養的儲君,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夏景帝肺都要氣炸了,四處找東西,要揍死這不孝子......
同時心里發了狠,既然好說不通,那便只有硬來了。
于是次日早朝,夏景帝當殿下旨,將皇位讓給太子景衍,自已退位做太上皇,命欽天監擇最近的吉日,為新皇舉行登基大典。
大臣們早就知道皇帝有意禪位太子,因此除了初時驚訝些,后來便也接受良好。
況且,太子文韜武略,聰敏仁德,朝中諸事皆明,纖毫必曉。
雖未有君主之名,卻替代其父打理朝政多年。此番皇帝禪位太子,也算是實致名歸。
圣旨一下,滿殿大臣皆跪,山呼萬歲。景衍就算再不爽,此番情景也只能忍下,只待事后再尋老爹算賬。
欽天監正出列,一番掐算之后道:“十一月初九,乃大吉日。大典可行。”
于是朝中定下十一月初九,為新皇舉行登基大典。
消息傳出,整個京城一片歡騰。
蔣國公府更是水漲船高。
以新皇對未婚妻的寵愛,護國郡主一旦嫁進宮中,就是妥妥的中宮皇后,地位無人可撼動。
因此,各路神仙,不管熟的不熟的,全都一窩蜂涌到了蔣國公府。
陸氏煩不勝煩,只得尋了個借日避到了家里的溫泉莊子上,總算是得了兩分清凈。
蔣禹清倒是沒這個顧慮,該去醫院去醫院,該干活干活。
礙于她的赫赫威名,旁人就算是眼熱,也只敢遠遠的看上幾眼,斷不敢沒事兒硬往她跟前湊。
那是妥妥找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