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殺雞儆猴,直接把板本兄弟倆給嚇傻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大夏皇帝竟然這麼剛,當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他們留。
不僅如此,大夏連飲食都不提供了,想吃喝,行,自已掏銀子買。住宿費也自已掏銀子。
國賓館是什麼地方,大夏最好的招待外賓的地方,一應用度都是頂級的,還有諸多羽林衛一天十二個時辰輪班保護。
這條件,整麼著也得收個千兩銀子一天,而且蔣文淵發話,從他們住進來的那天起算!
對大夏的這番操作,倭國人是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已這邊理虧呢。他們只好再次上書夏景帝,請求覲見。
夏景帝有心晾他們一晾,因此看到倭寇使者的折子,拿起來直接塞到桌腳。
桌子用久了難免有些不平,墊個折子剛剛好!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免倭國再搞什麼小動作。
皇景帝直接派人審問板本龜三郎。
然這家伙也是個老狐貍,約摸知道自已對大夏還有用,有恃無恐,竟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如此磨了兩天,大家都有些不耐煩了。為免夜長夢多,夏景帝不得已,只好來找蔣禹清,問她可有什麼好主意。
蔣禹清直接拿出了一張真言符,并且大膽又果斷的把這日大黑鍋扣到了華陽子頭上。
“我這有張符,叫作真言符。是從華陽子道長那里得來的。
聽說貼在某個人身上,無論你想知道他的任何秘密,他都會不由自主的說出來。要不,咱們試試!”
皇帝一聽大喜,華陽子道長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于是讓人把板本龜三郎從牢里提出來,他要親自審。
待到被六個土兵用擔架抬出來的板本歸三郎時,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夏景帝也不由咋舌:“這是野豬成精了麼?這麼肥!”
蔣禹清摸了摸頭,頗為尷尬道:“抓到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我怕石將軍不小心把龜三給弄死了,就騙他說可以拿龜三跟倭國換寶船,一斤肉換一艘寶船。
沒想到石將軍當真了,一不小心就、就養成了這樣!”
聞言,屋子里的眾人都一言難盡的看著蔣禹清和石靖,心道這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奇葩,當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不過,不得不說,這主意就......還挺好的!
板本龜三郎篤定大夏皇帝不能拿他怎麼樣,胖得只剩一條小縫的眼睛,一臉倨傲的看著大家伙。
皇帝見此,也不廢話,讓蔣禹清直接上家伙什。
蔣禹清霸氣的把真言符往他腦門上一拍,這家伙的腦袋立刻暈乎了。就跟上輩子那位林大師貼僵尸似的,特有范兒。
接著就該鴻臚寺的翻譯官上場了。
拿著早準備好的臺本,問啥說啥,沒一會把就把夏景帝想知道的東西吐了個一干二凈,當真好使極了。
夏景帝讓人記錄下詳細的藏寶圖,石靖看過后興奮道:“我知道在哪里了,就在琉球的一個小島上,位置確實很偏。
從尖山大營出發,往東北方向航行一天一夜就可到達那里。”
“即如此,事不宜遲,石靖、元允你二人即刻帶兵回福州出海尋寶。至于封戰,過兩日同倭人談判時,你們水師得留一位下來鎮場子。”
“是!”
等人都走光了,景夏帝悄咪咪的湊上來問蔣禹清:“清寶啊,那啥真言符,你還有沒有了?”
蔣禹清一聽,小腦袋立即搖成了撥浪鼓:“沒了,就這麼一張。還是我拿人情,從華陽子道長那里磨來的。
聽說此符亦是他祖師傳下,得來極為不易。陛下若是想要,不若我再去幫您問問?”
夏景帝連忙搖頭:“不必,不必了。朕也就是隨嘴兒問問!”華陽子道長的東西有多難得,他是知道的。
哪怕他身為一國帝王,想要從他那兒弄點東西出來也不容易。
因為這老家伙慣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寶物只送有緣人。”
神特麼的有緣人,不想給就不想給,非要說那麼清新脫俗。他才不會再湊上去討人嫌。
問完了話,景夏帝就讓人把暈過去的板本龜三郎重新丟進天牢。
等牢中寂靜無人時,板本龜三郎從昏迷中漸漸醒來,挪動著龐大的軀體,艱難的爬起來,靠著墻壁坐著。
不大的眼睛,望著那個唯一有光亮的小窗日,眼中滿是黯然。
想他也算是一代梟雄,叱咤海上幾十年,經歷風浪無數。
如今兵敗被俘,做了階下囚,每日里被大夏人當豬一樣的喂養,早就沒了半點尊嚴。
偏偏又提不起勇氣去死。每當他想自我了結的時候,腦子里就有一個聲音讓他堅持再堅持,說不定還會有脫困的那天。
每當他難過的時候,他就會想念他藏在某個海島上,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巨額寶藏。
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些寶藏還不知道便宜了誰,這麼一想,他就又舍不得死了。
此刻他又開始想念他的寶藏了,甚至想到,如果他此次脫困回到倭國又要怎樣做才能翻身。
他心里清楚,板本秋信和板本谷壽夫之所以來大夏,就是為了要從他的嘴里套出寶藏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