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神醫眼睛一瞪:“有何不可?就算給你當陪嫁,我也還是你師父,你的夫家也照樣得供著我。
況且,有我在旁邊看著,諒他也不敢對你不好,否則老頭子一包毒藥送他全家上西天!”
蔣禹清笑得更厲害了,笑著笑著眼神就起了霧,抱著老頭兒的胳膊輕輕的搖了搖:“師父,你真好!”
邱神醫慈愛的拍了拍她的頭:“傻丫頭!”
老頭兒癡迷醫術,一生未娶,臨老了收的這個關門小弟子,夏問三伏,冬問三九,十多年如一日的,待他如親父一般。
他也把這個孩子疼進了骨子里,所以很早就打定主意,小徒弟在哪,他就在哪。
次日,蔣禹清就聽到了消息。說為禍茶包嶺的那條大蛇昨天跑到了石山灣,吞了個小娃娃和一條狗。
這畜生當天下午就讓人給剁了送到了石山灣,被吞的那個小娃的尸首也找了回來。也不知是哪位神仙干的,當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如今那蛇頭,被石灣山的鄉親們,用豬肉勾子吊在村邊的歪脖子樹上示眾呢。
據說老大了,光一個蛇頭都好幾十斤,那眼珠子跟牛眼泡似的,兩顆毒牙齜出來,少說一寸多長,嚇死人了。
如今好多人都往石灣山跑,去看熱鬧。
蔣禹清也跟著家里人去看熱鬧。
當老兩日一邊看蛇頭一邊罵畜生的時候,蔣禹清隱在人群里,密切的關注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
她殺了蛇,只要這畜生的主人沒死,肯定會尋著消息找來。
與其漫無目的四處尋找,倒不如守株待兔等著那人的出現。
但她也不能一直守在這里,因此暗暗的召來了附近的鳥兒,和貓狗之類的動物。
請它們幫忙注意吊著蛇頭的歪脖子樹周圍的動靜,若是看到可疑的人,立即來報。
蔣禹清給了動物們一些食物,它們愉快的答應了。
這一等就等了七八天,已經過了元宵節。蛇頭也已經腐爛發臭被燒成了灰。
這天,一只鳥兒急急忙忙的飛來告訴她道:“今天歪脖子樹下來了個奇怪的兩腳獸。
這個兩腳獸全身包裹在灰色的袍子里,連臉也是包著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在歪脖子樹下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什麼(沒用的東西,死了也好。)還有什麼(愚蠢的凡人,竟然敢殺本座的本命靈獸,我定要你們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讓我們感覺很不舒服。”
蔣禹清一聽便知道,她要等的人來了。于是趕緊問小鳥,他在哪兒。
小鳥道,那個男人在樹下轉了幾圈,就走了。不過,它們有同伴一直在跟著他。
蔣禹清立即夸贊它:“做的好!等我抓住了壞人,再給你們帶好吃的!”
她同邱神醫交待一聲,請他幫忙打掩護,自已往上拍了張隱身符,立即跟著小鳥追過去了。
蔣禹清是在茶包嶺攆上的灰袍人,跟著這家伙再次進了那個洞穴。
看到地上斷成數截的蛇尸,灰袍人發出宛如地獄惡犬般的嘶吼。
在砸倒了好幾根石鐘乳后,終于平息下來,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腐臭的蛇尸旁邊。
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露。
估摸著跟報復社會分不開。蔣禹清撕掉身上的隱身符,同白小十一起現出身形來。
“在想怎麼樣給你的本命獸報仇嗎?”幽深巖洞里,突然響起的聲音著實給灰袍男嚇了一跳。
他抬頭便看見,在他面前三步遠的地方,站著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大紅的狐貍毛披風,生的雪精靈一般,尤其是額間的那朵紅蓮,艷麗的讓人害怕。
明明她是笑著的,偏生有種讓他骨頭生寒的詭異氣質來。
他立即緊張起來,身體繃成了一張弓,破鑼似的嗓子厲喝道:“你是誰?怎麼會跟到這里來!”
蔣禹清笑的頗為邪氣,從袋子里摸出一個玉盒來丟給他:“看看這個!”
灰袍人接過,戒備的看了她一眼,打開了盒子。
接著他的眼睛瞬間充血:“是你殺了本座的金冠,你知道它費了本座多少心血才契約的嗎?我要你死!”
說罷丟了玉盒,掐了團火球,就向蔣禹清甩過來。
蔣禹清輕易的避過,之后筑基期的威壓全開,瞬間將他壓趴在地上。
厲聲道:“區區一個三靈根煉氣五層的小修土而已,也敢在我面前自稱本座,當真是不知死活!
況且一條吃人的畜生而已,殺了也就殺了,你能耐我何?”
灰袍人的臉被威壓壓得,幾乎貼在了地上,不由心頭大駭。
他做夢也沒想到,在如今這個末法時代,這個世界竟然還有筑基期的高手存在。
于是慌忙求饒:“前輩饒命,晚輩不知前輩大駕,冒犯了前輩,還請恕罪!”
蔣禹清冷笑一聲:“恕罪,那就看看你做的事兒值不值得我網開一面了。我問你,這畜生是怎麼來的?”
灰袍道:“就是在深山里抓的。
晚輩傳承的是馭獸一門的術法。這畜生不太聽控制,所以私自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