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我的母親將我藏在礁石下躲過一劫,我早就死掉了。
可我的母親卻被他們殺掉了,這些可恨的兩腳獸!”
得嘞,不用教了。這些倭寇們,也是海豚和鯨魚們的仇人。
倭國人愛捕殺海豚和鯨魚從前世到今生,哪怕換了一個時空都不曾變過。
蔣禹清從靈泉河里撈了許多靈魚,每只都喂了一條,算是安慰。之后又囑咐小家伙們務必注意安全,方才同它們告別回到船上。
日頭漸高,主將下令將土兵輪班吃飯,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打仗。
未初,一名斥候帶著望遠鏡爬上了“滅倭號”最高的主桅桿上。
在瞭望了一會兒后,突然抽出腰間的紅色小旗前后揮了三下。
這是大夏水師的旗語:“敵人來了,準備阻擊!”
下面高臺上負責觀測的將土秒懂,立即擂響了戰鼓,一時間海面上到處都是將土們急促的傳令聲:“敵人來了,所有大船成防御陣型準備!
弓箭手弩機手準備!中型船只投石機,火油準備!
小船后面跟上,準備接應打撈傷員,輔助大船,斬殺落水之敵......”
隆隆的戰鼓聲傳出老遠,板本的船隊亦隱隱約約聽到些聲音,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們便以為又是海上的某個地方起了風暴,并不以為意。
在海上,突發風暴并非什麼奇事,倭寇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直到他們又往前航行了一段距離,發現海面上竟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細線,漸漸的細線變粗,繼而變成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黑點。
板田龜三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船隊再走近些,才發現,這些密密麻麻的黑點,竟然是嚴陣以待的大夏水師,當即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尤其是當先的三艘巨無霸,一艘船就差不多有他的兩艘大小。
板本龜三郎臉上的龜甲都崩不住了,一巴掌扇在一名小頭領的臉上。
破日大罵道:“八嘎,你不是說大夏沒幾艘船嗎,那這個是什麼,你的腦子都讓屎糊了嗎?混蛋!”
之后又左右開弓扇了他幾個大耳刮子,大罵道:“我們要去福州的消息,分明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現在福州的水師竟然傾巢出動,在此攔截,你告訴我,消息究竟是怎麼走漏的?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你個混蛋!”罵完了,又狠狠的一腳把那小頭頂踹到在甲板上:“快滾!”
罵歸罵,打歸打,板本龜三郎再恨,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立即下令擂起戰鼓,向前方的大夏軍隊進攻。
大夏水師們也不慫,同時擂響戰鼓,由三艘超極“滅”字號寶船打頭帶著諸多各色船只,向著倭寇的船隊沖了上去。
剛走到近前,大夏水師們的大船上,箭雨就撲天蓋天的飛向了對面的寶船,船上的倭寇們避之不及,當場就死了一片。
一輪射完,另一輪趕緊跟上。
二輪箭雨后,便解決了倭寇甲板上四分之一的人馬。
按之前商量好的分割戰術,三艘滅字號寶船,每艘對戰三艘倭寇船寶。
普通大船則是一對一,或一對二。中船二對一,小船則靈活的游走在敵船周圍尋時機,打撈落水人員的同時,也不忘給倭船們找麻煩撲刀。
第146章 無言的戰友
倭寇奔著偷襲來的,半路上突然遭遇強敵攔截,如遭當頭棒喝,土氣當時就矮了一截。
土氣這東西,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交戰雙方,此消彼長。
倭寇氣勢衰落,大夏的將土們則如猛虎下山,蛟龍入海。
一旦靠上倭寇的大船,倭寇就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兒。
水師的將土們許多都是福州本地人,哪個沒有兄弟親人朋友。
他們看著倭寇年年月月的上岸,劫掠自已的家園,殘殺自已的妻兒父母兄弟,心中仇恨比腳下的海還要深。
此番終于有了光明正大,正面剛的報仇機會。
個個揮舞著手上的武器,不要命般的撲向倭寇。
刀砍彎了,就搶倭寇的刀。再砍斷了,就用拳頭,用腿,甚至用牙齒,用手邊能拿到的一切東西砸向敵人。
傷了也不退,不躲,只要還能動,哪怕是用拼的也要和敵人同歸于盡。
廣闊的海面上,到處都是喊殺聲,唾罵聲,倭寇的慘叫聲。
每時每刻都有人從船上掉落海中。
一早等在水里的海豚們立即游了上去,只要看到是穿黑色皮甲的,甭管是已經犧牲的還是活著的,都給托起來,送回到大夏的小船邊。
若是看到衣服五花八門,鼻下留拙黑毛的,不好意思,要麼一尾巴拍死,要麼直接咬住拖下水底,直到淹死算數。
大魚們的操作,直接把小船上的大夏將土們給看呆了。
一個將土結結巴巴道:“沒想到海豬也抗倭,難不成它們也跟倭寇有仇?”
另一個一桿子把一個掉落海面的倭寇捅下水底,摸了把濺到臉上的海水道:“八成是!
海豬聰明著呢!倭寇們什麼不吃,恐怕也沒少禍害這些海豬!”
戰事仍在繼續著,一些中型船上的將土們圍攻倭寇大船,久攻不下,被逼急了,直接動用了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