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持秩序,監市衙門甚至專門派了人,每天在這條街巡邏。
消息越傳越遠,不知怎麼的傳到了其他的大營。
其他幾個大營的將領們頓時不干了,憑什麼玉門關大營每月都能派軍醫去和安醫院輪轉學本事,我們不能。
都是娘生父母養的,都是戍邊的,他秦夷簡的鼻子是比我們高三寸還是咋滴。不行,他們有的, 我們也得有,我們也得要。
于是將領們一邊飛鴿傳書報往京城,一邊直接派人跑到肅州的和安醫院,要求派軍醫過來學習。
蔣禹清能怎辦,只能答應。
于是呼,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肅州的和安醫學堂又多出來一批全部由軍醫組成的醫學生。
除了南方的太遠,來不了外,西北和北方包括玉門關大營在內共五個大營,共計送了四十五個人來,好家伙比京城醫學堂的學生還多。
除了玉門關大營,仍舊是五人一組,一月一輪外。其他四個大營因為路途遠,都是十人一組的來,學習時間也改成了三個月。
為了安置這四十五個學生,蔣禹清又不得不自掏腰包買在附近買了座民居,改建了一下當作軍醫們的宿舍。
人一多吃飯也就成問題,蔣禹清索性又面向社會招標,搞了個小食堂。總算完美的解決了吃飯問題。甚至家里種的,有吃不完的蔬菜也會時不時的送些來這里。
至于各個大營隨醫軍們一起送來的那點子可憐的軍費,蔣禹清是一文沒要,全給來學習的軍醫們充進了飯卡里。
她在大營里待過,知道他們有多麼不容易。
并且她也不差這麼點,能幫就幫一點罷!
沒有將土們在前面負重前行,又哪有她的歲月靜好。
蔣禹清忙,非常忙。
白天忙著帶學生,給病患做手術。晚上還要進靈境修煉。
為了她標下來的肉蓯蓉和三千多畝黑枸杞,她還常常在半夜帶著白小十飛過去,就為了給它們輸送一些生機靈力,促使它們生長的更好。
路上,再順手照拂一下沿途經過莊稼地。也算是給肅州的百姓們謀福利了。反正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
她干的最大膽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用了整整三個晚上的時間,沿著玉門縣的戈壁灘和沙漠邊緣,催生了一條長達一百四十多公里寬一公里的防護林帶。
為免這些樹木渴死,她又花了整整七個晚上的時間,用爆炸符和隔音符陣搭配使用,硬生生開鑿了一條長達百公里的水渠,引來了連江水澆灌。
因為靈力和神識消耗過度,做完這些后,連著好幾天蔣禹清都沒什麼精神,整個人懨懨的,甚至吃著飯都能睡著。
這著實把家里人嚇壞了,偏偏邱神醫診過后,確定她沒有任何毛病,只是道疲勞過度。大家都以為這些天給她忙壞了,一致強制她在家休息。
而這些仿佛是一夜之間出現的防護林帶和水渠,也著實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就連玉門關大營的主將秦夷簡都親自前去查看一番,但都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最后只能其歸功于“神跡”。
如果不是神跡,誰又能做到一夜之種這麼多的大樹,開挖一條近二百里長的大溝渠呢?
消息報到肅州府衙,蔣文淵聽聞后沉默了許久,半晌方道:“也許真的是神跡吧!”
回到內堂后,看到床上仍然昏睡著的女兒,蔣文淵顫抖著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她蒼白的小臉,眼淚忽然就滴落了下來。
他的女兒,怎麼可以這麼好。
他喃喃道“乖寶,答應爹爹,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爹爹寧可在肅州種十年樹,也不愿你再受到傷害反噬。”
蔣禹清一連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之后又去靈境里閉關了兩天,總算活過來了。
她也因禍得福,從練氣八層,一舉突破到練氣九層。催生植物的能力也有了大幅提高。
更讓她驚喜事情還在后頭,因為她催生的這條防護林帶,能很好的防風固沙,大大減少了肅州和鄰近幾州百姓未來遭受沙塵爆襲擊的機率。
因此功德碑上的刻度又上漲了一小格,上頭的玉碗里又凝結出了四滴靈乳。
這東西一滴就能增壽十年,但一個人一生只能服一次,第二次就沒有任何作用了,老年人服用的效果最好。
所以蔣禹清只取了其中的一滴,放在茶水里,讓師父邱神醫服下了。其余的三滴留在玉碗里,以后需要的時候再來取。
邱神醫可不像其他人。他從小嘗遍百草,那舌頭靈敏的很。水一下肚,他就立即感覺出不同來。
見旁邊無人,忙追問道:“乖寶,你又給師父吃了什麼好東西。”
蔣禹清便俯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麼。
邱神醫一聽就愣了,大驚失色道:“乖寶,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就給我用了呢。
我一個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家伙,用這個浪費了。”
團子笑瞇瞇安慰他:“不浪費的,我想師父長長久久健健康康的好好活著,一直陪著我,看著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