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些極細微的毛病都給去了。之后又各給他們輸送了一縷生機。
有了這些保障,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出發去肅州的前一天。夏景帝又把蔣文淵招進了宮中。
夏景帝道:“此去肅州的路上并不太平, 恐有山匪攔路。朕派一隊羽林衛護送你前去。
另外,朕之前賜你的佩劍依舊有效,凡遇貪官污吏罪大惡極者,可先斬后奏。
朕再賜你調兵之權,若遇匪患或無法解決之事,可就近調集兵丁剿滅。”
這樣大的權力,可以說欽差也不過如此了。
土為知已者死。
蔣文淵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伏身長拜:“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盡管再不舍得,分別的日子還是來了。
七月十六日,聽說蔣禹清要跟著父母去西北上任,但凡她熟悉的熟識的能來的都來了。
師父、大師兄父子、二師兄,還有許多醫學堂的學生、大夫,鎮國公府的元舞陽、驃騎將軍府的衛靈蘊等等,就連景衍和李得順也來了。
團子同他們一一告別,輪到景衍時,他輕輕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保護好自已,到了地方,記得給我寫信。”
團子點點頭:“我會的!你也要保重。”
“嗯。”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低調的蔣家人在進京一個月后,又在一隊兒羽林衛的護衛下高調的離京了。
馬車走到城外的五里亭,這里又是一個三叉路日。在這里,蔣家人將分成兩撥。
老兩日帶著小孫子蔣禹川往南,由侯府的護衛護送,回青州老家。
蔣文淵夫妻則帶著小女兒往轉道西北,在羽林衛的護送下去往肅州。
臨分別時,蔣禹清抱著爺爺奶奶和哥哥,眼淚一串串的掉,她舍不得。其他人也都跟著抹眼淚。
老頭兒第一次覺得,兒孫太有出息也不好。太有出息了是給朝廷養的。
倒不如平庸些,像大兒子和二兒子就很好,官兒小,離家也近,時不時的就能回來看看他老頭子。
日頭漸高,車隊不得不再次上路。看著兩隊人馬漸行漸遠,漸漸的再也看不見,團子又哭了。
白小十在靈境里勸她:“分別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有什麼可哭的,想他們了回去看看他們就是。我又不是不馱你!”
蔣禹清瞬間清醒了,是哦。光顧著傷心,把白小十給忘了。
于是團子又開心了。
蔣文淵夫妻見女兒又恢復了笑顏,這才放下心來。孩子就是孩子,哪怕再聰明,忘性也大,這才多會兒就把離別的愁緒給忘了。
因為天氣太熱,蔣文淵怕隨行人員中暑,中午就在路邊的一個茶寮里歇了腳。包圓了老板煮的綠豆湯,讓每人都喝了兩大碗。
直到過了未中,才下令車隊繼續出發。
晚上,車隊歇在了官道邊的驛管館里。蔣禹清拿出專門配的藥包讓驛館的小吏煮了,分發下去,可防止大家中暑。
一夜無話。
次日,天剛亮,車隊便再次啟程出發。趁著日頭未出來的時候,多走點路,這樣中午熱的時候就能多歇會兒。
就這樣一連在路上走了七八天,一行已經走到了晉州境內。這天晚上,一陣電閃雷鳴后,老天爺終于賞臉,降下了一場大雨。
這場大雨帶走了連日來的暑氣,著實讓大家伙兒都睡了個好覺。
次日醒來,一掃連日的頹靡,個個精神奕奕。簡單的吃過早飯,車隊再次上路。
又是一天過去,到日落時分竟是離前邊一個小鎮還有三十多里。探路的羽林衛回來說,附近有一個小村子,或可前去借宿一宿。
蔣文淵于是下令去小村借宿。
這個僅有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莊,從來沒有一次來過這麼多外人。村長聽到有陌生車隊進村的消息,忙趕來相見。
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這麼大的陣仗他也是頭一回見。
他小心翼翼道:“不知諸位從哪里來,來我們村有何事?”
蔣文淵下了車,對村長作了一揖,客氣道:“這位大哥,我們從零州府來,往肅州去。因錯過了宿頭,想來貴村借宿一晚,還請大哥行個方便。”
村長聽到零州便是眼前一亮:“零州來的啊。你們零州可真是個好地方,專出高產糧食。”
蔣文淵微微一笑:“零州確是個好地方,你們晉州也不差。
我剛剛進村的時候,看到你們地里也種了好些紅薯,看長勢十分不錯,想來今年也該有個好收成。”
村長聽了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哈哈,借您的吉言。”他指了指馬車:“這馬車里頭是?”
他們這一隊,幾十騎全是訓練有素的精壯漢子,個個配帶著兵器。
他實在有些怕,萬一是壞人,可不得給全村招禍了?
蔣文淵也察覺到了村長的猶豫道:“馬車里是在下的家眷。”
話音剛落,自第二輛馬里頭鉆出一個小腦袋來:“爹爹!”團子奶聲奶氣道:“我們可以在這里借宿嗎?”
她一面說著,一面讓人給她抱下馬車。噠噠噠的跑過來,站在她爹的腿邊。
蔣文淵愛憐的摸了摸女兒柔軟的發頂,笑著回答道:“這個爹爹可做不了主,得問這位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