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整條的靈晶礦脈。夠你修煉一萬年了。現在還覺得你家祖師爺窮嗎?”
蔣禹清果斷收回自已之前的話。在靈晶面前,臉面什麼的都是浮云。
她,就是這麼現實。
將靈力加注于手上,二話不說掄起鏟子開干。一陣叮咣亂響后,看著到手的三顆靈晶,和震得發麻的雙手,蔣禹清沉默了。
這玩意兒,其實也不是那麼好挖的。
在礦洞里忙了一上午,累的氣喘吁吁的,好在所得還算頗豐。
鏟子一扔,就地打坐,將功法運行了三個周天后,總算滿血復活。
施施然出了靈境后,將得到的靈晶埋了個在陣眼下,之后順利的啟動了大陣。
白小十賤兮兮的說,就這塊靈晶,足夠用二百年了。搞不好她家的房子都塌了它還在。
蔣禹清現在特別希望這頭熊鹿能閉嘴!
不指望這個陣法能防千軍萬馬,能防個小飛賊就行。
這個世界會飛的人太多了,保不齊哪天就有想要趴她家房頂看月亮的。
隱私和安全的什麼的,必須很重要。
弄完這些,蔣禹清拍了拍手,滿意的回去了。
吃完午飯,又睡了一覺起來。玉珠拿出來一張帖子,是鏢騎將軍府的衛靈蘊送來。
九月二十日是她的十四歲生辰,這是邀請她過府參加生辰宴的。算算時間就是后天。
她尋思那天也沒啥大事,就回了帖子說會去。
次日,吃過早飯。
蔣禹清搭師父和師兄的馬車一道來了和安醫院。
今天是邱神醫坐堂的日子。蔣禹清沒課,就跟在他旁邊學習。
第一位病人是個年輕婦人,看不孕不育的。
邱神醫給她看過后,開了方子讓她去拿藥。告訴她照著這個方子連續吃上兩個月再配合藥浴,半年左右該會有喜訊了。
婦人拿著方子,欣喜又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見此,蔣禹清感慨頗深。
有人說中醫是偽科學,甚至污蔑為巫術。蔣禹清是絕計不會承認的。西醫有西醫的好,中醫也有中醫的精妙。
老祖宗經過無數試驗,幾千年積淀傳下來的文化瑰寶,絕不是某些鍵盤俠紅日白牙就能污蔑得了的。
它們就像兩朵不同顏色的奇葩,你只能說喜歡其中一朵的顏色,絕不能說另一朵不好看。
送走婦人后,邱神醫又叫了下一個號…….
蔣禹清見師父的茶杯見了底,自告奮勇的要去取茶水。路過走廊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一個頗眼熟的大塊頭。
臥艸!這不是那天搶她童子雞的那頭匈奴毛熊嗎?
這會兒他應該在五城兵馬司的大牢里才對?
怎麼會出在現這里?
這貨正半倚在墻壁上,一手扶腰,一邊頗不耐煩同他旁邊那個身材高大男子在嘰里咕嚕說些什麼。
那人似乎不想搭理他,雙手抱胸,閉著眼靠在長椅上假寐。他的耳朵上也有耳洞,看樣子也是匈奴人。
絕對一伙兒的。
他的手里露出半截黑檀木牌,牌子上隱隱寫著個“叁”字。
好家伙,合著還是今天預約“神醫號”的第三位病人。
當真是冤家路窄!
團子心里有數了,回到診室后就伏在邱神醫耳邊如此這般……之后麻溜兒避走了。
且說呼延旭日干在走廊上等了半天,終于輪到自已。
滿懷希望的進了診室,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邱神醫只瞅了他一眼,脫日就是一句“不治!”
呼延旭日干頓時臉都僵了:“為何不治?”
邱神醫冷冷道:“看不你順眼!”
誠然,呼延旭日干是聽過這位大名鼎鼎又任性的神醫有“三不治”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竟然也歸在了“三不治”的類別里。
呼延旭日干努力的緩和了一下表情道:“在下自認與神醫素不相識,也不曾得罪過神醫,神醫為何看我不順眼。”
一瘸一拐跟進來的呼延阿巴魯可不管這些,掄起缽大的拳頭“砰”的一聲重重砸在邱神醫診臺上,震得桌上的東西彈起老高。
惡聲惡氣道:“老頭,老子可不管你什麼破規矩,你今兒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則,老子讓你嘗嘗我拳頭的厲害。”
邱神醫什麼場面沒見過,如果是個撒潑打滾的婦人,說不定他還真沒辦法。這樣的,他完全不帶怕的。
老頭兒定定的坐在那兒,輕蔑的看了眼呼延阿巴魯,似笑非笑的對呼延旭日干道:“這就是老夫不治的理由,夠麼?”
呼延旭日干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旁邊熊一樣的弟弟。
暗恨,他為什麼就跟這樣的蠢貨投生在了同一個娘胎里。
他忍了又忍,終是捏緊了拳頭,絕望的閉上眼。好一會才咬著牙沖邱神醫點了下頭,道了句“打擾了。”
之后,不由分說,大力的將阿巴魯拖出了診室。
且說蔣禹清出了診室后,越想越不對勁兒。這個匈奴人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放出來了,還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和安醫院里。
不行,這事兒她得弄清楚。
于是她召來了一只小鳥,等這幾個家伙一出了醫院,就立即跟著他們,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