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徒弟向他坦白這個秘密,想來,是把他放在了跟自已爹娘同等的位置上了。
他無比欣慰的同時,也察覺到了壓力。這麼優秀的小徒弟,他能護的住她嗎?
不管怎樣,他這小徒弟是個有大造化的。
自古大造化者,伴隨著大氣運,有瑞獸相隨便不足為奇了。
比如家里的小白虎,又比如眼前這頭鹿蜀。
蔣禹清外出一趟采藥,回來的時候還撿回來一頭漂亮的白鹿當腳力。
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別人身上,難免會感到驚奇。
發生在她身上,蔣文淵也就見怪不怪了。
并且有了這頭鹿,乖女兒終于不用再惦記驢了。
這鹿不僅長得漂亮,膽子還大,武力值奇高,只一蹄子,就把意圖趕走它的白小九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老虎都能干的過,想來遇到一般的小毛賊也不在話下。
女兒出行的安全有了基本保障,蔣爹就放心了。
最最重要的是,這鹿漂亮,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小小姑娘,小小鹿再加上一只小小虎,三只萌物,簡直萌得人心肝兒顫。
不得不說,在外人面前嚴肅端方的蔣文淵,私底下也是個隱形的萌物控。
晚上,等哥哥們去睡覺后,蔣禹清還是決定跟爹娘說說這頭鹿的來歷,讓他們好有個數。
“爹爹娘親,白小十是我的器靈,而我是芙蓉靈境的境主。”
“芙蓉靈境是哪里?”蔣文淵問女兒“就是仙界嗎?”。
蔣禹清也說不上來,想了想指了指自已額間的蓮花:“它就在這里面!”
夫妻倆瞬間嚇了一跳,蔣文淵一把抱起女兒,擔憂道:“你是說它在你的腦子里。”
蔣禹清想了想,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
它是獨屬于我的一方世界,我的傳承。只是我現在身體還小,只能意識進去。等到三歲的時候身體才能進去!”
“那它對你的身體有害嗎?”
蔣禹清搖了搖頭:“沒有的。你們別擔心。白小十就是靈境的器靈,是上古異獸鹿蜀,它的本事很大。
因為我們種出了紅薯,有了功德,它才能提前出來和我見面。”
團子又轉頭對白小十道:“白小十,他們就是我的親人,打個招呼吧!。”
白小十“呦”一聲,算是打過招乎了。
也召告大家,從今天,它就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了。
對于白小十的出現,家里人也是十二分的歡迎。
孩子心心念念的坐騎終于有了,他們都能放心不少。
金秋八月。當村里稻田里的稻子開始收割的時候,蔣家那個千畝大莊子的稻子也成熟了。
秋風過處,掀起一陣陣洶涌的稻浪,翻滾著片片金色,此起彼伏,十分壯觀。
金色,是喜悅的顏色,是吉祥的顏色。
成年人腰腹高的禾桿子上,結滿了半尺長的穗子,約有普通谷惠三倍那麼長。
上頭的谷粒又密又飽滿,沉甸甸的。簡直稀罕死個人。
蔣家的長工們很多都是種了一輩子田的老農,幾時見過這麼好的谷子,心里那個喜歡呀,不用主家說,真恨不能睡在田里才好。
第45章 高產谷種,當代神農
蔣文淵感恩他們的善良,直言等收秋后除了允諾的工錢,每人再多發一兩銀子的獎金。
將來若是家里置了良田,想要種谷子的,也可來他這里買谷種。
當然,若是弄虛作假的,別說什麼買谷種的話了,直接以欺詐罪論處。
縣衙的大牢管吃管住,還有老鼠蟑螂提供夜間叫醒服務,包您滿意。
因著蔣文淵并未對外保密,故而沒過多久,差不多大半個青州都知道,皇帝賞給縣令大人的莊子里,種出了有普通稻穗三個那麼長的高產水稻。
知道歸知道,看熱鬧歸看熱鬧,卻是沒人有膽子下手偷。
不說“皇帝御賜”四個字本就是威懾。
還有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輪換的羽林衛守護。
加上不定時來打卡的朝廷的司農官和縣衙的衙役。
再加上蔣家雇傭的長工們自動自發的嚴密防護,外人想偷,門兒都沒有。
八月初八,大吉大利。
蔣家的莊子,在無數青州百姓期待的眼光中,開鐮了。
長工們分成了三撥。一撥負責收割。
一撥負責把割下來的谷子摟到四方大斗里摔打脫粒。
一撥兒把打下來的谷子裝筐用馬車拉回西津渡晾曬。
等曬干后,吹去秕谷,再過秤統計產量。
為確保這事兒的公平公正,也為了上報產量時少些麻煩,蔣文淵把這事兒全權交給其中的兩位農官,他不插手。
蔣禹清也來了。
她喜歡這樣熱鬧的豐收景象,只是對那個打稻子的大斗有點兒意見。
這玩意兒著實太原始了些,費時又費力。
上輩子長大的福利院也有幾畝稻田。每當稻子收割時,院長媽媽都會把一些大的孩子們帶上,是幫忙也是在變相的教授她們生存技能。
那個時候用的就是一臺用腳踩作為動力的打稻機。
幾塊板子搭起來一個半開放式的大木箱結構,中間是一個大滾桶,滾桶上布滿了倒v形的尖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