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搬上馬車后,再塞上稻草,務必做好防護,以免在運輸途中損壞。
這批總共選了三車瓜,裝好車后,立即快馬加鞭送進京。
其中,兩車進獻給皇帝。
另一車給李得順一筐,景衍一筐,這是團子點名要送的。
再給鎮國公府一筐,秦玨一筐,這兩家則是蔣文淵交好的。
路過府城的時候,再給零州知府李政和零州通判羅仁各一筐。
這兩位都是蔣文淵的頂頭上司,往京城送東西是怎麼著也不可能繞過他們去的。
說是三車,其實加起來也就幾十個。
實在是西瓜太大了,一個半人高的大蘿筐,一筐也只能裝五個,一車只能裝六筐。
送走這批瓜后,蔣家又摘了一批全熟的,分送給親朋好友。
比如陸氏的娘家和林氏的娘家各兩筐,蔣文喜的師傅那和朱氏的娘家大伯那里各給了一筐。
昔日同蔣文淵交好的同窗、縣學師長及交好的府邸等,都有送。
另外,蔣家族學的先生那里也送去了一筐,全村不分同姓外姓,家家都送了一個,可謂是極其大方了。
送的時候還告訴他們,要是愿意的話,可自行留種。
如此一來,西津渡的村民們更是大贊蔣家仁義,蔣文淵的聲譽因此更上一層樓。
第42章 這家伙確實實誠
至于剩下的西瓜,陸續成熟后,被江、曲、周三家,以300文一斤的高價,全部包圓了。
最后一算賬,共賣了58500兩銀子,這還不算送人的。
蔣老頭和老胡氏最初聽到這個數字時,腿都是哆嗦的。
老兩日種了一輩子田,第一次知道種田還能這麼種的,這是西瓜麼,這是金子吧!
村民們聽說蔣家送給他們的西瓜一個竟值四五兩銀子,又是心疼又是悔。
心疼蔣家拿錢不當錢,這麼多西瓜手一撒就送出去了。
一面又后悔自已這嘴咋就這麼饞,四五兩銀子的東西啊,眼不帶眨的就吃下去了,他們家一年的花用也才不到四兩,總之各種難受。
好在大部分村民都留了種子,想著明年多多少少也能種些出來。就算明年種的人多了不值這麼多錢,自已家吃也是可以的。
最后一個西瓜收完后已經到了七月初。
蔣禹清算算時間,又讓蔣爹趕緊派人把這二十多畝瓜地整出來,緊急插扦了一批紅薯。
薯苗來自蔣家自留的那兩畝紅薯田。
一般來說,割了薯藤的紅薯會大幅減產,蔣禹清舍不得這兩畝紅薯這就麼廢了,割完薯藤后趕緊澆了一回靈水,并且還用異能進行了催生。
她也不敢做的太明顯,只每天都去催生一點,一段時間后,被割得亂七八糟的薯藤很快就長了回來,甚至比從前未割之前還要茂盛。
有人覺得奇怪,就問你家的紅薯藤怎麼長的這麼快。
蔣家便用提前串好的話,說是用了她師父配制的特效藥水才能長的這麼好的。
那人就問,這樣的藥水還有沒有了,有的話也賣他們一些。
蔣家人道,早沒有了。
因為成本太過高昂,若不是實在舍不得這兩畝紅薯糟蹋了,他們也舍不得這樣用。
并隨意說個數字,來人一聽立馬嚇跑了。此事就這麼糊弄了過去。
至于大田那邊新種的紅薯,蔣禹清在蔣家人的掩護下,也偷偷灑過兩回靈水,用異能催生過一次。
此后就讓它們自然生長。
雖然晚了些,但趕在十一月下霜前收獲,應該也是可以的。
京城。
御書房。
夏景帝帝吃完一盤子冰西瓜,接過李得順遞來的帕子擦了手,心滿意足的靠在椅背休息。
隨手拿起案臺的折子翻開又看了看,笑道:“這個蔣文淵還真是個種地的好把式。去年剛種出了紅薯,今年又種出了西瓜。
聽說朕賞給他的莊子里,也被他種上了新谷種,長勢不錯,就不知未來產量如何。
司農寺那些家伙同他一比,倒成了酒囊飯袋。”
這話兒李得順沒法接,也不敢接。
夏景帝曲指在御案上輕磕了磕,突然道:“李得順,朕,怎麼聽說你也得了一筐子西瓜?”
李得順后脊梁一凜,忙道:“陛下,這可不是奴才管蔣大人要的。這是奴才的小友指名送給奴才的。”
“喲呵!朕竟不知,你在青州待了半個月,竟然還多了個小友來?”
李得順抹了抹老臉道:“陛下可別打趣奴才了。
奴才這位小友也不是別人,正是蔣大人的小女兒。
奴才住在蔣家時與她頗為投緣,回京后托人送過兩回小物件給她。
約摸她也掛念著奴才這份情宜,所以才給奴才也送了一筐。”
“唔,原來是這麼回事?你這位小友多大?”
“回陛下,兩歲多點。”
“兩歲多點?”夏景帝樂了:“做什麼小友,你干脆收人當干孫女得了。還能占個長輩的便宜!”
李得順苦著臉道:“奴才倒是想啊。說句不好聽的話,奴才在陛下跟前再得臉,私底下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閹人。
她一個貴族小姐,若是認了奴才當干爺爺,豈不是連累了她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