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后院的菜地,蔣禹清如今又多了瓜田可去。
瓜田離家其實并不遠,奈何小團子人矮腿短,要走過去著實有些犯難。
每次去,都要人抱著,著實有些不方便。她尋思著,是不是讓她爹給她買頭驢子代步。然而,她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就立即被她爹給拒絕了。
理由還挺奇葩,說是驢子太丑,配不上她的氣質。
她爹這腦回路,蔣禹清就……挺無語的。
蔣爹這麼反對,著實是他小時候吃過驢子的虧。
東西倔勁兒一上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沒準兒還會傷著寶貝女兒。是以,驢子這種生物,第一時間就被蔣爹PAss掉了。
終于到了三月二十日。蔣禹清二周歲生辰。正好旬休。
蔣.大境主小壽星.禹清,今天被打扮成了一朵兒盛開的藍雪花,就像她家圍墻邊的那叢一樣。
頭頂的“蝸牛小觸角”上戴了一對粉蘭的宮花,穿一身藍粉色對襟襦裙。上半部分粉蘭色,繡蝶戀花圖案,
下面裙擺部分,以粉色的宮緞作底,外罩一層同樣粉色的宮凌紗,上繡粉蘭色的小花,與上衣呼應,腳上是一雙粉蘭緞面的繡花小鞋。
脖子上戴了李得順送的金鑲玉綴鴿血石百蝠云紋項圈,小胖手上也被親娘套了一對兒鑄有她生肖動物的黃金手鐲。
蔣禹清在鏡子前照了照,覺得自已端的是“富貴逼人”。好在不難看。
只是自家人關起門來過個生日而已,打扮這麼隆重,實在沒必要。但長輩們可不這樣的認為。
她們覺得小姑娘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況且,自已家孩子這麼好看,不打扮那才是暴殄天物。
蔣爹最終沒能找到一匹好看的小馬,只能遺憾的給寶貝女兒訂制了一套最小號的毛筆做生辰禮物。
倒是蔣禹清的七個哥哥們,神神秘秘的抬進來一個蓋著塊紅色絨布的大籠子,說是送給妹妹的禮物。并讓蔣禹清親自揭開。
蔣禹清挑了挑眉,難怪這幾天哥哥們神神秘秘的,原來是給她準備禮物去了。用籠子裝著,想必是某種可愛的小動物了。
就連長輩們都在好奇,這絨布下究竟裝的是何物?
蔣禹清也沒讓大家等多久,走到籠子前揭起布一掀,露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帶黑色橫條紋的大貓咪來。
貓咪被突如其來的光線驚了一跳,大腦袋猛的抬起“嗷”了一聲,一爪子拍在籠壁上,拍的籠子啪啪響。
蔣文淵臉色驟變,大喊一聲“老虎,危險!”本身的沖出去,一把將女兒撈進懷里,心臟砰砰砰的,險些跳出胸日中。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將跳起來將孩子們帶開。
原來,這壓根就不是什麼貓咪,這特麼是一只白化了的幼虎。
第39章 白小九
蔣文康沉著臉道:“你們膽子是真肥啊,白虎崽都敢送你妹妹。說,哪來的?”
知道籠子里的是只老虎而不是他們以為的大貓后,幾個孩子均是嚇得臉色發白。
行二的蔣禹河先一步站出來,小聲道:“嶺上撿的。我們也不知道這是老虎崽,以為是只貓。”
“哪個嶺?”
“松崗嶺。”
蔣文康氣得到處找掃帚,蔣禹清一看不好,忙從爹爹懷里,跑過去抱著她大伯的腿:“大伯,不打,哥哥。”
蔣文康氣狠了:“乖寶,你放開大伯。
哥哥們不懂事,大伯必須給他們點教訓。好讓他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團子死活不松手,她一松手,哥哥們的屁股就要要遭殃了。
“大伯,不打。哥哥們,很好。乖寶,生辰。”
蔣文康捏了捏拳頭,又松開。是了,今天是乖寶生辰,大好的日子,不適合揍人,明天再說。
團子見這招好使,也顧不得臉皮了。抱著她大伯,一陣撒嬌賣萌,可算把蔣文康給哄住了。
團子松了日氣,再看到籠子里可憐兮兮的小白虎,小白虎也看著她。
蔣禹清心中一動,對蔣爹道:“爹爹,留下,虎虎!”
蔣文淵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嚴肅的搖了搖頭:“不行,老虎是猛獸,哪怕是幼崽也有威脅。”
團子道:“小鳥,做朋友,捉蟲蟲。虎虎,朋友!”
我和鳥兒們都可以做朋友,讓它們幫我們家的菜地捉蟲,沒準也能和這只小虎做朋友呢。
而且她有異能,氣息溫和,動物們都不會傷害她。
實話實說,這頭小老虎真的好可愛,太萌了。
蔣文淵想到女兒的本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能催生草木,能降雨幕給菜地澆水,甚至能指揮鳥兒們給菜地捉蟲。
出生至今,甚至連蚊子都沒有咬過她一日。如今她說可以和老虎做朋友,似乎也沒什麼驚奇的。
況且,這只小老虎還太小,又關在籠子里,或許真的可以試著讓寶貝女兒接觸看看。
自家都是男孩子,女孩兒跟男孩總歸是有區別的。族里也沒有其他的女孩,村里的外姓人家倒是有幾個年紀合適的。
蔣文淵想想,那幾個用袖子揩鼻涕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總之,寶貝女兒沒有同齡的玩伴,太孤單了些。
如果她真的喜歡這頭小虎,這頭小虎也不會傷害她的話,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給女兒找的玩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