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書房,輕輕地敲了敲門。
海彤可能是忙得太入神了吧,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不知道戰胤已經回來,聽到敲門聲,以為又是明叔來勸她休息。
她應著外面的人:“明叔,我很快就會去休息的。”
書房門被推開。
戰胤從外面走進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抬頭看去,看到是戰胤,她再看看時間,然后開始操作著電腦,把電腦關了之后,起身迎向丈夫,“回來了。”
戰胤走到她的面前,眼神深沉地看著她。
海彤與他對視著,心里奇怪。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了,剛結婚那會,彼此不熟悉的時候,他才會用這種深沉的眼神注視著她,總是讓她摸不著頭腦。
“戰胤,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海彤好奇地問著他。
下一刻,她就被戰胤有力的雙臂摟入了懷里。
被動地窩在他強健的懷抱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感受到他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也能體會到他對她的在乎。
她最近好像沒有做出過讓他害怕的事情吧?
情書,他想要,她也寫過給他了。
還特意在網上搜了很多優美的詩詞抄上去呢,沒辦法,她實在不會寫情書,以前沒有寫過,沒有經驗,除了會寫“我愛你”就不知道寫什麼了。
寫給他的第一封情書,總不能三個字交代了吧?
所以,她才會去網上抄了些詩詞,整出了一封過千字的情書給他。
他收到并看過后,再也沒有叫她寫情書了。
然后,她也給他量制了很多新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也送了他一塊新手表,幾乎每天都會送他一點小禮物。
按理說把他哄得很好的。
現在是咋回事呀?
海彤仰頭看他。
“老公,你怎麼了?”
海彤柔聲問道,“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難題?跟我說說,雖然我不如你厲害,不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分憂解愁。”
戰胤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是工作上的事呀。
海彤美眸閃爍著,再問他:“那是什麼事?你倒是說呀,咱們是夫妻,沒什麼好隱瞞的,你也說過,以后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再瞞著我的。”
“老婆。”
戰胤低沉地開口,“我被人撩撥了。”
海彤:“……”
她目瞪口呆的。
聽錯了吧?
有人敢撩撥戰胤?
他在外面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出入都有保鏢團跟隨著,不讓陌生人隨便靠近他。
怎麼可能被人撩撥?
除非是男人。
海彤這樣想也這樣問的,“是不是男人?對方是同志,看上你了?”
她覺得只有是同性,他才會允許別人挨近他,對方才有機會撩到他。
戰胤默了默后,聲音依舊低沉:“是個女的,我今晚和客戶談生意,段總,就是段總的女秘書也是他的獨生女兒,她借著和我握手的時候,勾了我的手掌心一下。”
說著,戰胤松開了擁著她的手,舉起了那只被段芊芊勾了一下手掌心的右手,對著妻子控訴著:“老婆,就是這只手,被她勾畫了一下手掌心。”
海彤看著他委屈又嫌棄的樣子,覺得好笑,又有點可氣。
夫妻倆雖說還沒有辦婚禮,但是早已官宣,誰不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居然還有人打他的主意。
觸及他那張俊臉,再看他一身的西裝革履,成熟,沉穩,精明,干練,形容事業有成的詞語用在他身上都適合。
渾身上下散發著尊貴的氣息,這麼優秀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塊磁石,走到哪里都能成為焦點。
有人像她一樣愛上他,喜歡他,太正常了。
沒有人喜歡他,那才是不正常的。
人,大都是喜歡美好的。
他很美好,就招人喜歡了。
海彤托著他右手,看著他的手掌心,笑道:“我幫你洗洗手?”
戰胤不說話,默許了。
海彤拉著他進了洗手間,按了點洗手液放在他的掌心,幫他反復搓洗了數次后,再在洗手盆上反復清洗。
好一會兒,她說道:“洗得干干凈凈,不留一點痕跡了。”
戰胤的俊臉還是繃著。
拉著他出去,在書房里的那套沙發上坐下來。
海彤偏頭看著他,“還在生氣呀?”
她摸摸他的臉,摸著摸著又捏了兩把,“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長得太好看,就容易成為禍水。”
“容顏天生的,又不是整成的,我能怎麼著?總不能因為一些賤人,就自我毀容吧。”
“當然不能,干嘛要為了別人自我毀容呢。”
海彤拉起他右手,在他手掌心親了又親,說道:“我幫你抹掉那個女人的痕跡了,別一臉的嫌棄了,總不能把右手掌剁了吧。”
“話說,那位段小姐吧,膽子也夠肥的呀,連你都敢撩撥一下,你身邊不是有阿七他們跟著嗎?平時與你談生意的一般都不是年輕女性呀。”
誰都知道戰胤的禁忌,想與他談生意的老總們,絕對不會帶著年輕漂亮的秘書過來,大都是帶著男秘書或者是自己的太太。
“我已經結婚了,誰想到……有婦之夫都不安全。”
海彤笑,“有婦之夫才更不安全,你們成熟,沉穩,事業有成,不少小姑娘就喜歡你們這種有魅力的大叔,喊著追求真愛的口號,不顧別人有妻室,插足別人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