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笑著仰起脖子看他,道,“我是看阿棲的面子,你再不管不顧地把財團拋給他,他哪里還有自已的時間?”
季懷宗看過去,就見戚雪雪白的頸上染著兩處小小紅痕。
他笑著去端茶杯喝茶,低下眼,眼底的嫉妒和恨意交織在一起,無法自控。
“你早點回頭,我也不至于把公事丟給他。”
薄崢嶸笑著說道,目光落在她的頸上,目光不由得一暗。
還不等他說什麼,戚雪故作后知后覺地摸了下脖子,有些尷尬地看季懷宗一眼,“忘記戴圍巾了。”
“……”
薄崢嶸被她的大膽驚訝住,但還是順著低下頭,唇靠近她的耳邊,不輕不重地道,“那我今晚輕點。”
這句耳語,季懷宗沒有聽太清楚,但能猜到。
而戚雪緊接著嗔怪的輕笑聲清晰地落進他的耳里,像把刺刀一樣瘋狂地捅著他的身體。
自他整容成季懷宗來到江北,就努力避免和戚雪接觸,怕被她認出,知道她和薄崢嶸感情不合,后來又離婚出國,他心下舒服,就也不急不緩地賺著錢,等有一日把薄崢嶸死死踩在腳下……
沒想到,都離婚了,兩人居然又復合。
“哎喲,真是受不了你們這郎情妾意的,我去吩咐廚房做些茶點,給你們留空間。”
季懷宗哈哈笑著站起來,轉身離開,垂在身側的拳頭緊得顫抖,青筋暴露。
第890章 動手
待到立柱后面,他才停頓下來,慢慢攤開手。
掌心里全是血,白子被染紅。
他微微站出一些,朝那邊望過去。
坐在棋桌前的兩人根本都不看他這邊一眼,薄崢嶸撫摸著她的細頸,兩人就這麼說著話。
重修舊好讓兩個人跟泡在蜜罐里的小年輕沒有任何差別。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下棋了?”戚雪有些抱歉地道。
“沒事,一盤棋而已,沒有你重要。”
薄崢嶸盯著她柔情似水的眼睛,哪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指尖慢慢往上游走,最后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戚雪沒有任何的躲避,凝視他的雙眸含著溫柔笑意。
薄崢嶸的喉結滾了滾,低頭去親,戚雪沒躲,但輕聲制止,“薄崢嶸,別太過分。”
“他沒走,做戲全套點。”
壓著聲說完,薄崢嶸便強勢地吻了下來,含住她的唇,輕吮含吻。
答應兒子的戚雪自然不會破壞計劃,見沒辦法,她也只能迎合他的吻,雙臂慢慢摟上薄崢嶸的脖子。
兩人在季家肆無忌憚。
季懷宗站在柱子后,鮮血從掌心淌下來。
這個吻,薄崢嶸等得太久,隱在里邊完全不肯出來。
他含著她的唇,呼吸重得發顫,戚雪一抬眸,就見他眼睛不知怎麼紅了,似苦澀,又似慶幸,好像要掉眼淚似的。
她微怔,薄崢嶸低頭貼著她的額頭,聲音微啞,“怎麼弄的?”
戚雪明白他問的是脖子上的紅痕,便小聲回答,“自已捏的。”
“兒子教的?他都懂了些什麼。”
薄崢嶸想揍兒子了。
“不是。”
薄棲能懂多少,不過是讓她想辦法刺激下季懷宗而已,怎麼刺激,她還不用兒子來教。
“很疼?”薄崢嶸凝視她的眼。
“現在不疼。”
戚雪不喜歡他把聊天對白浪費在這上面,剛要說話,薄崢嶸就猛地低下頭,歪過臉直接吻上她頸上的紅痕,放肆到極點……
知道季懷宗在看,戚雪都不敢表現出驚訝,她拍拍薄崢嶸,道,“別鬧,這里是季家。”
薄崢嶸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間,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溫柔里。
但好在人還沒完全喪失神志,他坐直身體,一手握著她,一手拎起茶壺倒茶,不屑一顧地道,“季家又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懷宗不過是我眼前的一條狗而已,就算我今天帶你去睡他主臥,他又敢說什麼?”
“你也太狂了。”
這話戚雪以前就說過他,她輕聲抱怨著,看他的眼神卻滿是深情。
薄崢嶸將茶杯喂到她唇邊,戚雪低頭喝了一口,笑著道,“他這十幾年做得不是挺好的,季家以前還沒這麼強盛。”
“還不是我帶的他,靠他自已?一輩子都別想混出頭。”
薄崢嶸冷嗤,對季懷宗是徹徹底底的看不起,“在江北,沒人能比你男人厲害,季懷宗不行,周勁也不行。”
戚雪嘆一口氣,“你怎麼又提周勁?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是你的初戀。”
薄崢嶸咬了咬牙。
“我和你說過,他那年還想害死我,我早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戚雪坐在那里說道,顯然對再提周勁這個人很不滿。
薄崢嶸卻酸得不行,還是不放過,“那沒有藍山那件事呢?”
“又來。”
戚雪斜他一眼,聲音都大了點,“我當年嫁給你就是我的選擇,我雖然佩服他對大腦研究的堅持,但他心術不正不是個好人,不過好在他沒有什麼能力,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多年過去,也看不到他的研究成果。”
“……”
薄崢嶸盯著她不說話。
戚雪不滿地站起來,“不信算了。”
“誰說不信。”
薄崢嶸攥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懷里,擁住她再次旁若無人地親住她,借著難得的機會放肆宣泄胸口積壓十幾年的酸楚疼痛。
季懷宗猛地轉過身,背對著立柱,眼底的嫉恨被瘋狂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