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都什麼強悍的邏輯。
鹿之綾無奈極了。
薄妄抓著她的手將她慢慢往外推,鹿之綾感覺自已的頭都快懸空出床沿了,一雙腳怎麼踩住床也穩不住自已,只好討饒,“哥……”
“叫我不能只叫哥,要叫哥哥。”
“……”
禽獸!
鹿之綾閉上眼做最后無言的抗爭。
薄妄怕她頭后仰難受,不再推她,將她拉回來,手指埋進她的發間揉了揉,俯身而下,薄唇含上她柔嫩的耳尖一點點吻著,曖昧的呼吸撩撥著她格外敏感的聽覺……
她往旁邊歪頭,薄妄沿著她的耳朵又移向她的臉。
落地玻璃外夜景在炫麗的燈光中迷離。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吻得她長睫顫動,他一手揉著她的發一手貼上她的腰,指腹的觸感攀升溫度。
下一秒她被他推得轉過身去,衣領滑落下一片白皙細膩。
他吻上她的肩胛。
鹿之綾的心口跳動著一出顫動狂想曲,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只能縮著身子輕喊,“哥哥……”
含混在齒間的低語。
“嗯?喊的什麼?”
薄妄低笑著看向她。
鹿之綾羞恥地緊閉著眼,又叫了一遍,“哥哥。”
沒有少女時期的清脆,卻比那時候柔軟了一萬倍,黏乎到他的心里。
“乖之之,再叫一遍。”
薄妄收緊她的腰。
“哥哥,哥哥……”
她也是沒臉沒皮了,化身成一只小鴿子。
薄妄聽得份外滿意,笑著去吻她,“真乖,以后不準再叫我薄妄。”
一聽這話,鹿之綾驚呆地睜大眼,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以后都要這麼叫?”
“嗯。”
“……”
她就不該告訴他救他的人就是她……
看著她受驚得像只小鹿一樣的雙瞳,薄妄笑得寵溺,“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就私下再叫。”
“呼……”
鹿之綾頓時松了口氣。
行吧,私下叫就私下叫,沒人聽見這麼肉麻的稱呼就好。
薄妄伸長手將床頭的手表拿過來看一眼,然后低頭看她,“不早了,后半夜了。”
“嗯嗯。”
可以睡覺休息了。
鹿之綾用力點頭,薄妄的眼里掠過一抹壞,“你都做完夢了,應該不用再睡了。”
“……”
嗯嗯嗯?
不是,她可以再睡一覺……
她掙扎著起來要抗議,薄妄已經抱住她,將她的抗議全部吞了回去。
……
黑暗而冰冷的建筑空間里,白色的光條圍著“qx”兩個字母游走。
“砰!”
一張桌子被戴著兔子面具的周勁一腳踹翻。
湯薇坐在椅子上恐懼地看著面前突然站起的男人,嚇得剛想跑,周勁已經走到她面前,戴著皮手套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死死地掐下去——
“不是我說的,是鹿之綾說的……”
湯薇痛苦地說著,抓住他的手臂想讓他松開,脖子被越掐越緊,窒息感一點點吞沒她。
“沒用的東西!”
周勁面具后的眼底掠過一抹殺意,一把將湯薇狠狠摔在地上,一連踢了好幾腳,湯薇被踢得連吐好幾口血……
坐在一旁電椅上的蘇離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湯薇痛楚地抬起臉看向他,蘇離忙低下頭,假裝沒看到,生怕她出聲后讓周勁把怒氣轉移到他身上來。
“這個鹿之綾真是難纏的角色,現在應該怎麼做?”
一旁的心腹手下走上前來,觀察著周勁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鹿之綾,居然還讓湯薇回來傳話,說什麼沒有薄崢嶸,戚雪也會跑……這不是在拿刀戳老板的心窩麼?
“怎麼做?”
周勁陰沉沉地重復著這三個字,幾乎是歇斯底里地道,“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之前他還覺得鹿之綾活不活無所謂,但現在,他必須要鹿之綾死!
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可鹿之綾身邊活死人太多……”
周勁猛地瞪過去,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領,“再多又怎樣,我花那麼多的錢養著你們是養一幫廢物嗎?一個女人而已你們殺不了?”
“……”
手下不再出聲。
“放話下去,誰要是能殺了鹿之綾,我直接送他一個億!”
“是,老板,我馬上交代下去。”
手下點頭。
周勁這才松開他,低頭看向地板上的燈光字母,眼底愈發猙獰,說他留不住戚雪……
如果不是薄崢嶸,他和戚雪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鹿之綾,她本來不用非死不可的。
……
薄氏財團,開完會的薄妄擠著十分鐘的空閑沖進鹿之綾的辦公室。
鹿之綾正在泡咖啡,突然被他抱住差點咖啡都灑了。
薄妄把她抱坐在腿上,摟著她捧起一份文件裝模作樣地豎起來看著,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之之,再叫兩聲。”
“……”
鹿之綾轉眸無奈地看向他,“還沒聽夠?”
“沒有。”薄妄一手豎著文件夾,一手捏了捏她的手臂,“乖,就兩聲,我一會又要開會。”
現在急需補充能量。
“哥哥,我們聊點正經事好嗎?”
就這麼喜歡聽嗎?
“我這不是豎著文件跟你聊麼?”薄妄用手指彈了彈文件夾。
“……那你好歹拿正了。”
鹿之綾小聲說著,將文件夾默默倒轉過來,讓上面的文字恢復正常。
“……”
薄妄挑眉,這才發現自已拿倒了。
辦公桌前的空地區域支起了兩張小桌子,裴顏正坐在一張上寫作業,對面的小野同學晃著兩條小腿,下巴往桌上一擱,嘴里咬著畫筆,瞇著眼睛往辦公桌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