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隨手將兩朵絨線花扔過去。
鮮血浸染花瓣,煞氣頓生。
李山被保鏢帶了下去醫治,地上的血跡被立刻拖干,一眾經理們已經站都站不住了。
一場好好的總決賽最后以李山滿身的鮮血收尾,不對,還沒收尾。
保鏢同一眾經理在現場擺出一排的電腦,開始調監控,給現場的人做實名登記,確保每朵絨線花都能對應到人。
季競拿起一瓶路易十四朝著薄妄走去,在方口酒杯里倒了半杯遞給薄妄,小心翼翼地供著,“妄哥,別跟這幫廢物動氣,來,喝一杯。”
第21章 大少爺大開殺戒了
“這幫廢物是沒你躲得好。”
薄妄似笑非笑地看他。
剛才不出來,現在出來。
“恕罪恕罪。”
季競干笑,那李山要是沒跳這一下消了薄妄的火,他敢冒頭嗎?他嫌自已活得久了?
薄妄沒和他計較,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便靠到沙發上等待結果。
看這架勢,今天抓不到那人就不用睡覺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杯中的酒見底,薄妄半瞇著眼往前看去。
驀地,他從沙發上坐直,雙眸幽沉地看向不遠處的屏幕,“那是誰?”
季競跟著看過去,“小浮生啊,你家的那個小女傭,今天過來給你送茶,不得不說,你家的茶葉好,你家的煮茶師煮得更好,要被我家老頭子撞見肯定想挖角。”
“煮茶師,我家的?”
薄妄低沉地重復,視線落在屏幕中暫停的一抹單薄身影上。
束起的紅色馬尾勾勒凌利,露出白皙的細頸,簡單的淺色紗裙凸現溫柔,兩種風格明顯有些不搭,偏偏還遮了大半張臉的口罩,低垂著眉眼,監控拍得不算清楚。
有點熟悉啊。
薄妄翹了翹嘴角,笑容轉瞬冷卻,手中的絨線花被狠狠握成一團。
……
神山薄家,傭人們抱著一幅幅畫從走廊里穿過。
鹿之綾被姜浮生扶著走回房間。
姜浮生弄來一盤水果,很是興奮,“這樣一來歸期樓應該會有生意吧?我看那些公子哥都很有興趣啊。”
“生意會有,只是要賺回頭客還需再想點辦法。”
鹿之綾道。
其實她的茶葉并不會比那些有錢人家買到的好到哪里去,是她從小學的煮茶之道提了茶味,才會引人。
但想讓茶樓的工作人員學會這一手本事較難,從姜浮生學幾天學無所成就看出來了。
而她總不能頂著薄家少奶奶的名頭天天去煮茶。
“你肯定有辦法。”
姜浮生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鹿之綾的生財能力。
鹿之綾淡淡一笑,接過簽子定住一塊蘋果放進嘴里,狀態比較放輕,隨意閑聊,“對了,剛剛那些畫是怎麼回事?”
傭人們拿進拿出的。
“是一些藏畫拿去保養了。”
“藏畫?可里邊不全是名畫。”
窗外夜幕深沉,山間的清雅氣息從微開的窗口瀉了幾縷進來。
“薄家怎麼可能收藏非名家的畫。”姜浮生想都不想地道,忽又想起什麼,“哦,你說的是大少爺小時候畫的畫吧?”
“……”
是薄妄的畫?
“聽說大少爺小時候師承名字常老先生,3歲學畫,4歲開始就頻頻獲獎,畫作到處展覽。”
說到這里,姜浮生有些感慨,“可大少爺回來后就再也畫不出一幅畫了,老太太可傷心了。”
原來如此。
鹿之綾沒再多問,姜浮生還想說什麼,有電話進來,她接起來一看。
季競,季四少爺,又來撩騷。
姜浮生不想接,但怕季競是看上茶葉問她茶樓的事,于是接起來,結果一聽,驚得嘴里的紫葡萄生生掉了下來,“我——去——”
鹿之綾抬眸瞥她一眼。
姜浮生迅速掛了電話,坐到她對面八卦道,“驚天大新聞!剛才季四少爺說,大少爺在黑桃會所大開殺戒了!”
第22章 把大少爺當成……了
“什麼大開殺戒?”
薄妄今天不是不在黑桃會所麼?
姜浮生坐下來道,“原來我消息打聽錯了,大少爺今天在黑桃會所,那里有他專門的房間給他休息。”
“所以呢?”
鹿之綾吃了一塊桃子,鮮嫩多汁
姜浮生也吃起來,邊吃邊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大少爺當成牛郎了,還把兩朵投票花貼他門上,大少爺當場就發飆了!”
“……”
唇上一痛。
鹿之綾扎到自已了,她摸了摸唇,摸到一顆血珠。
姜浮生沒注意她的異樣,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狗膽子做的,這人絕對死定了!”
鹿之綾身體微僵,“這事……很嚴重嗎?”
誤會而已,她貼那兩朵花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
“當然嚴重啊!那會所的李老板為了讓大少爺消氣,直接從樓上跳下來,一身的血啊。”
姜浮生想想都汗毛直豎,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看一眼鹿之綾欲言又止。
鹿之綾一眼看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
姜浮生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磨蹭好久才接著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之前沒告訴你,怕你聽了多想,畢竟你和大少爺是夫妻。”
“什麼事?”
“就還是幾年前我偷聽的,大少爺在北港那邊當打手的時候,被逼著做過牛郎。”
姜浮生極小聲地道,“做過多長時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