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她。
宣王吐出兩個字:“你冷。”
薛清茵牢牢貼住了宣王的胸膛:“這不就不冷啦?裹著衣裳,騎快馬,更更痛快!”
何況宣王的身軀正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意。
這就跟大夏天的,裹著空調毯子吹空調一樣的爽!
多快樂啊!
挨風刮的是宣王不是她!
宣王:“……”
他真是頭一回見到薛清茵這樣清奇的女子。
宣王沒有再說話,只是手臂驟然收緊,將她牢牢桎梏在了懷中。
就這麼下來跑了八圈兒馬,薛清茵都還覺得不夠。
她越騎越興奮。
只覺得靈魂似乎都要掙脫軀殼,盡情享受自由了……
但這時候宣王一拉韁繩,停住了。
薛清茵咂咂嘴:“不騎了嗎?”
“你若明日還起得來床,改日便再帶你騎。”宣王語氣淡淡。
薛清茵心道別這麼小瞧我,風您都幫我擋了,那還能病倒?
“宣王殿下放心,明日我一定還來。”薛清茵說著頓了下,忙道:“只是不知殿下明日還在嗎?”
“……還在。”
“那就好了!”薛清茵說著,嘆了口氣:“只是可惜,過些日子就不成了。”
“為何不成?”
沒準兒就嫁給魏王了,薛清茵心中嘆氣。
沒等到薛清茵的回答,宣王也差不多猜到了。
薛清茵的大哥與魏王交好,那日游湖,魏王傾心于薛清茵是一目了然的事。薛家公子自然會想法子,將妹妹嫁入魏王府。
但薛清茵不喜歡魏王。
她喜歡的……是他。
這個念頭從宣王腦中掠過,品味起來竟然別有一番滋味。
這是宣王從未嘗到過的滋味。
宣王沒有再問。
他翻身下馬,又朝薛清茵張開了雙臂。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次跳墻的經驗,這次薛清茵一點也沒猶豫扭捏,就這麼投進了宣王的懷抱。
宣王手臂一收,牢牢接住她,然后將她平穩地放在了地面上。
不遠處的趙總管看見這一幕,還來不及為趙煦風今日的變化感到開心。
他心中嘆道,薛姑娘竟然與宣王……
麻煩了啊!
而這廂薛清茵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縮了縮肩,這才感覺到背后被汗水濕透了。
宣王注意到她的動作,將外袍脫了下來。
然后薛清茵便又被這件外袍罩住了。
“回莊子。”宣王道。
嗯?
薛清茵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外袍。
寬大得要命。
一瞧便知道是男子的外袍。
而且上面繡有海水江崖紋。
這樣的紋路不是誰的衣衫上都能繡的,一見便可知衣裳主人的身份尊貴。
就這樣……披著回莊子?那豈不是幾乎等同于宣告眾人,她與宣王有私?
薛清茵眨了下眼,有片刻的茫然。
上回宣王都是拿金雀公主的披風給她,今日怎麼不同了?
第49章 清茵,是我小瞧你了
自打薛清茵上山跑馬去之后,賀松寧讀書能讀進去多了。
小廝隔著一道門輕聲喚他:“公子,該用飯了。”
賀松寧這才擱筆起身。
除卻薛清茵讓他有點說不出的頭疼和心煩外,城郊的莊子還的確是個讀書的好地方。
他隨手合上書卷,帶著小廝來到正廳。
薛清茵正好這時候從山上下來,一進門便和賀松寧撞了個正著。
賀松寧一眼就鎖定了她身上披著的外袍。
賀松寧瞳孔猛地一縮,無數情緒驟然涌出,但又很快隱藏起來。
“清茵。”他有意出聲喚她。
薛清茵見了他,不僅沒有慌亂地脫去外袍,反而還走到了他面前:“大哥還在啊。”
賀松寧扯了扯嘴角:“你是憂心我在莊子上讀不進去書嗎?”
薛清茵連連點頭,滿臉都寫著真誠。
賀松寧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她身上逡巡而過。
他壓低了聲音道:“清茵,從前倒是我小瞧你了。”他說著,一手按在薛清茵的肩頭,重重地摩挲了下她身上披就的衣袍:“你當真有幾分本事在。”
就連宣王都能叫她打動。
賀松寧不由仔細回憶起往日的薛清茵。
為何那時他只覺得她令人厭煩呢?
這時候宣王也進了門。
后面還跟著趙總管,和興奮難以抑制的趙煦風。
賀松寧不著痕跡地掃過他們,然后抬起袖子給薛清茵擦了擦額頭,道:“怎麼在外頭玩得滿頭大汗?”
倒很有哥哥的樣子。
薛清茵躲開他道:“騎馬去了。”
賀松寧想也不想便皺著眉道:“你騎得馬?”
平日坐馬車稍微顛簸一些,薛清茵都要叭叭呢。
薛清茵只含糊帶過:“嗯,騎得。”
一切不言而喻。
賀松寧深深皺了下眉。
這時候莊子上的仆役開始往上呈菜。
“坐啊,吃飯啊,都看我作什麼?”薛清茵頭一個凈了手。
反正別的事無所謂,她吃飯最積極。
“宣王殿下先請。”賀松寧看著宣王,客客氣氣地道。
宣王連半點眼神也不分給他,只徑直在主位落座。
左手邊是趙煦風。在座的,除了宣王便是他地位最高了。
右手邊……副將方成冢自然而然地落了座。
然后方成冢就感覺到背后一涼。
他好像……不該坐這里?
但這會兒再起身又顯得太刻意,他只好忍住了。
“這是什麼?”方成冢的目光突然被逐漸擺上桌的菜色吸引了。
薛清茵笑吟吟道:“將軍是問這道呢?還是這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