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入東宮,帶了明月舟舟和知秋,知秋與黃澤的事基本已經定下,元清幽也認了知秋為義女,準備讓知秋以她女兒的身份出嫁。
知秋在身邊待不了多久,索性就帶入皇宮,陪她一段時日,就要出嫁了。
熬煮好藥粥,知秋和明月一同進來伺候顧煙羅喝藥粥和梳洗。
今日回門,顧煙羅很開心。
知秋端著藥粥進來時,就看顧煙羅端坐在銅鏡前,眉眼彎彎含著笑。
“太子妃,該喝藥粥了。”
顧煙羅轉頭看到知秋,她起身,“知秋,今日我回府,娘親提起你與黃澤的婚事,如今娘親既然認你為義女,你便是我的妹妹,不必再拘謹,需要什麼盡管開口要。”
知秋目光感動,“太子妃對知秋已經夠好了,知秋不敢再妄想其他,如今能尋到喜歡的男子,能出嫁成婚,便已心滿意足。”
“就是因為你這麼客氣,娘才覺得疏離,一家人就是要互相麻煩的。”
知秋眼微彎,“知秋明白。”
“我也只能再留你一兩個月,到時候就要放你回家籌備婚事。”顧煙羅道,“記住,你是我的妹妹,出嫁不可糊弄,如果你想要的府中沒有為你準備,你便主動開口,只要你開口,娘都會滿足你的。”
知秋連連點頭,“太子妃,知秋知道了,你快些喝藥粥吧,一會兒該涼了。”
顧煙羅接過藥粥,準備喝時,蕭九宴從門外進來。
他看顧煙羅正在喝藥粥,大邁步上前來,自然而然接過她手中的碗,“我喂你喝。”
明月和知秋還看著,顧煙羅小臉頓時一紅,“我又沒有斷手斷腳,自已能喝。”
蕭九宴卻并未將藥粥送回,眸子深深凝著她,“這是夫妻間的情趣。”
顧煙羅:“……”
她耳尖微熱,知秋和明月紛紛識趣地退下去。
蕭九宴便端著碗喂顧煙羅喝藥粥。
她一小口一小口喝著,很快,一碗藥粥就見了底。
喝完,蕭九宴抬手,指腹劃過顧煙羅的唇角,擦拭留下的濕痕。
喝完藥粥,明月進來伺候顧煙羅梳洗。
等褪掉身上外衫,只著里衣,顧煙羅躺到床榻上,她蜷縮在里側。
想到今日娘親交代說,不可太縱著蕭九宴那事,她眼睫微微一顫。
明月退下后,細心地把門緊閉。
蕭九宴準備擁著顧煙羅準備入睡。
顧煙羅腦海中一陣胡思亂想,她的小手不安分地落在蕭九宴的腰腹上,指尖輕輕劃過。
蕭九宴原本放松的身子驟然一緊。
他呼吸沉重幾分,一把攥住被子下作亂的小手,“阿羅,你這是做什麼?”
顧煙羅抿唇。
她整張小臉幾乎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明亮璀璨的眸子,她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阿晏,我們都成婚第三日了,還未洞房,若此事傳揚出去,我會很沒有面子。”
蕭九宴:“?”
你沒有面子?
難道不是為了你的身子著想?
蕭九宴單側眉梢微微揚起,他索性單臂撐著額頭,側身斜睨著顧煙羅,“那你想如何?”
顧煙羅雙手突然抱緊蕭九宴的腰,“不若咱們圓房吧?”
話音剛落,顧煙羅整個人都爬到蕭九宴的身上。
蕭九宴呼吸頓時一緊。
他都不知忍了多久,這種時候碰她,就算她哭得他心碎,也難停下來,到時候對她身子造成什麼傷害,得不償失。
小不忍,則亂大謀。
蕭九宴繃緊下頜,他深吸一口氣,將顧煙羅從身上拽下來,嗓音喑啞道,“我之前問過你師父,七日后你的身子便能徹底恢復。”
顧煙羅:“……”
七日后。
不就還有四日嗎?
她覺得她的身子沒什麼問題,蕭九宴怎麼這麼固執啊?
她微微抬起下巴,對準蕭九宴的下巴輕咬一口。
蕭九宴越是不與她圓房,顧煙羅就越是好奇。
但蕭九宴卻如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長腿一伸,便將她作亂的身子壓在腿下,根本不給顧煙羅反抗的機會。
顧煙羅無奈,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已對蕭九宴根本沒有吸引力。
蕭九宴怎麼那麼能忍?
蕭九宴被咬的眉頭緊皺,但他卻縱著她,沒讓她松。
直到顧煙羅自已松開,看到蕭九宴下巴上的牙印,她不滿地哼了一聲。
顧煙羅側過身去,背對著蕭九宴。
蕭九宴長臂一伸,便將人勾入懷中。
他抵在她耳側,嗓音低沉沙啞,“如今這麼狂妄,到時候哭著求饒時,別怪我心狠。”
顧煙羅抬手捂住耳朵,她才不信。
總是嘴上說威脅的話。
顧煙羅一把掐住蕭九宴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脈搏上。
皺著眉頭探了半天,蕭九宴的身體沒半點問題。
蕭九宴看出顧煙羅這舉動是何意,他微微伸長脖頸,無奈又寵溺地低笑一聲。
為了她的身體著想,竟然被自已的太子妃懷疑是不是不行。
這若是傳出去,他明成太子的顏面往哪放?
蕭九宴眸光微沉幾分,他抬手將顧煙羅拉入懷中,強勢地讓顧煙羅與自已面對面。
顧煙羅眸光微動,剛準備問做什麼,就被蕭九宴捏著下巴吻了上來。
這一次,他的吻洶涌又激烈。
把人抵在懷中,親的又兇又狠。
顧煙羅被親懵了。
她眼睫微顫兩下,睜開的眸子一片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