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羅覺得奇怪的很,她邁步往前,走到蕭九宴面前后問,“方才我聽到有貓叫,是怎麼回事?”
蕭九宴的耳尖倏地竄上一抹紅。
緊接著,那紅遍布他的脖頸,喉結輕滾兩下,蕭九宴聲線隱隱發啞,“你聽錯了。”
第343章 別再說了
顧煙羅捏了捏耳尖,“不可能啊,我聽得很清楚。”
但蕭九宴已經握緊她的手腕,牽著她來到書房內的書案前。
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這幅畫不錯,你可以看……不看也罷!”
蕭九宴隨手指了指書案上的畫卷,那畫卷只露出一半,剩余被卷在畫軸中。
顧煙羅的目光剛落到畫卷上,蕭九宴便眼疾手快將那畫卷收起,語調略有幾分急促,“不看也罷……”
顧煙羅越發覺得狐疑,“阿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煙羅的眼神微微黯淡一瞬,她一直都覺得,自已與蕭九宴的關系是十分穩定的,但如今他這般躲躲藏藏,好像有什麼事不準她知曉,這種被隱瞞的感覺,并不好受。
“你若不想說,那我便先離開了。”
顧煙羅的語氣有些失落,她話音落下,轉身準備朝著書房外走去。
蕭九宴眸光一緊,抬手牽住她的手腕,“等等……”
他耳尖發燙,似有幾分難言。
但看顧煙羅那失落的小眼神,是真沒法再隱瞞下去,“宮中皇子大婚前,都會由宦官前來教導房中術,以免皇子懵懂無知,影響傳宗接代。”
蕭九宴的話音落下,顧煙羅沉默了。
她目光僵硬,片刻后,快速閃躲開目光,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幾乎要滴血一般。
“我、我知道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顧煙羅聲音細若蚊吟。
她恨不得立刻消失。
方才她為何要逼問?
但蕭九宴卻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長臂收緊,將人擁入懷中,蕭九宴抵在她的耳側低語,“方才那兩只貓,便是齊公公抱來做演示的。”
顧煙羅頭埋的越發低,她的手指緊緊揪住蕭九宴的衣領,埋在他懷中,“別再說了。”
她越是這般羞澀,蕭九宴唇角的笑意越深。
他大掌扣在她的腰間,將人往懷中摁的更緊些,“再過兩個多月我們便要大婚,阿羅你也該學。”
顧煙羅只覺得心跳如雷,她羞地沒法抬眼,耳尖都在發麻,“好了,你別再說了!”
顧煙羅甚至想抬起手去堵住蕭九宴的嘴。
但她沒敢抬眼直視蕭九宴的眼。
蕭九宴垂眼往下看,就看到那瑩潤如玉,纖細脆弱的脖頸,一點點紅透。
他的眸光倏地一暗,心頭惡趣味橫生般,“阿羅若想學,我來教你可好?”
顧煙羅身子一顫,她抬起頭,雙手攀住蕭九宴的脖頸,堵在他的唇上。
別說了。
別再說了。
那突然襲來的軟嫩觸感,讓蕭九宴眼眸漸深,他的呼吸沉了沉,不給顧煙羅反應的機會,便勾住她的后頸,深深地吻了上去。
顧煙羅微微睜開眼,眼睫顫了顫。
蕭九宴吻的又深又兇,直把顧煙羅親的雙腿發軟,沉迷在他懷中。
被人抱著坐在腿上,蕭九宴的身子壓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籠罩。
他的唇抵在她的唇角,一路往那潔白的頸間蔓延。
薄唇抵在耳垂下,緩緩廝磨。
顧煙羅的目光越發迷離,她覺得自已好似失控一般,完全被蕭九宴掌控著。
她想開口,張嘴發出的聲音又柔又軟,嬌的她自已都耳尖發紅。
“主子,齊公公走前囑咐說,哪怕成婚后,也需得克制,太子不能整日都沉浸在……”
常柏走到門口,他看到屋內的一幕,嘴里的話戛然而止般。
顧煙羅如受驚一樣,她緩過神來,立刻推開蕭九宴,埋在他的懷中,不敢抬眼。
蕭九宴眼底透著被打擾的不悅。
他抬眸,幽幽凝著門口的常柏。
那目光,裹著冰碴子似的。
常柏:他這輩子絕對是條冤命。
常柏眼神滿是歉意,他默默閉上眼睛,然后摸索著把門關上,又悄無聲息離開。
“走了嗎?”耳后沒了聲音,顧煙羅這才敢小心翼翼探出腦袋問。
蕭九宴聲音微啞,“嗯,走了。”
顧煙羅微微松口氣,“那我也先回……”
話還未說完,蕭九宴便又俯身追著親了上來,“我們繼續。”
顧煙羅,“什……唔!”
……
被蕭九宴纏著親了許久,顧煙羅已經完全忘記自已入宮的目的是什麼。
當她想起來時,蕭九宴卻突然起身,冷著臉往內室走去。
顧煙羅還想追上去,卻聽蕭九宴道,“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
顧煙羅隱約似察覺到什麼,她喉間發干,停下步子。
蕭九宴再回來時,已是半個時辰后。
他沐浴后換了身清爽干凈的衣裳。
與他一貫穿的暗色有些不同,清冷月藍色的衣裳,發絲簡單束起,透著疏離禁欲氣息。
顧煙羅見狀,她眼睛微微一亮。
這樣的蕭九宴,似乎比平日要更加勾人。
她的腦海中開始回想方才那纏綿的吻。
停。
顧煙羅掐住指尖,不能再胡思亂想。
她找回冷靜,平復好情緒道,“我今日入宮是想與你說,余家惦記上了表姐,上門打探消息,有意聯姻。”
蕭九宴嗓音還透著些許的啞,他抬眉,“余家?定國侯夫人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