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羅連忙示意蒼紫進來。
“屬下參見元副尉,參見縣主。”
“蒼紫姐姐,不必多禮,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蒼紫面色一貫的冷,她沉聲道,“殿下回京后就派人盯著蕭鐸和蕭青黛,最新傳回的消息,元府上門的那個陳蘭鳳,曾與蕭青黛的身邊人有過接觸。”
陳蘭鳳……和蕭青黛?
顧煙羅和元清幽目光相對,兩人眼中皆是疑惑。
“殿下讓屬下來提醒你們,小心防備這陳蘭鳳。”
“好,我知曉了,多謝蒼紫姐姐。”
“蒼紫,今晚可用膳了?”元清幽見蒼紫要走,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你都這麼久沒來了,肯定又忙的沒有用完膳,不如一起吃?”
蒼紫目光柔和幾分,她頓了頓,“好。”
她也許久沒有和顧煙羅她們相處,也有些思念。
幾人落座后,白英將那陳蘭鳳跟她說的話一一說出。
“這陳蘭鳳想挑撥咱們之間的關系。”
“我與十公主無冤無仇,她為何會盯上我們?”顧煙羅還是想不明白,明日需得找蕭九宴問問。
……
翌日一早,顧南山就醒了過來。
最先發現的就是趴在他床前的白英,白英絲毫沒理會睡在軟榻上的陳蘭鳳,走到門口,對守在門口的丫鬟道,“快去喊夫人和老夫人過來,就說老爺醒了!”
那丫鬟都驚了,“醒了?當真是醒了?”
這納妾沖喜竟然真的有用!!
丫鬟迫不及待就去找元清幽和顧老夫人說此事。
很快,顧南山的院子外就圍了一圈人。
顧老夫人幾乎是哭著從壽安堂過來,等看清楚顧南山是真的醒了,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兒命不該絕!我顧家不該絕!”
陳蘭鳳醒來后,發覺顧南山真的醒了,她懵了一瞬,便被狂喜籠罩,她瞪大眼睛,脊背都挺直了。
表哥醒了,她看以后那元氏還如何敢欺負她們!
她的好日子當真要來了!
顧老夫人命府醫為顧南山診脈,顧南山雖意識清醒,卻不能動彈,只能含糊說出幾句話來。
顧老夫人擦著淚,坐在他的床側,“我的兒啊,你終于醒了。”
“府醫,我兒如何了?”
府醫緩緩搖頭,“老夫人,我實在無能為力,我甚至連老爺為何醒來都弄不明白。”
府醫都弄不明白的事,那就真的是菩薩保佑!
顧老夫人想著,她的目光都堅定幾分,“肯定是沖喜有用!能醒就好,能醒就好。”
府醫沒法解釋,便也沒有多言。
等府醫離開后,顧老夫人就趴在顧南山的身上哭,眼淚都把顧南山的衣裳給浸濕了。
顧南山只喃喃低語幾句,便陷入沉默之中,顯然是一副不怎麼清醒的樣子。
“好生照料我兒。”顧老夫人勉強看了白英一眼,看來元氏是認真選的人,沒有糊弄的意思,竟然真的沖喜成功。
只要能醒,就說明她兒子的情況還不算太糟,清寒院那兩個囂張不了多久了。
顧老夫人從顧南山院子離開時,抬起下巴,一身的驕傲勁兒,好像明日就要被封誥命夫人一般。
陳蘭鳳也是一臉喜色,只要表哥醒了,以后她就有靠山了,想在這元府橫著走都不是問題!
顧南山清醒,一切都在顧煙羅和元清幽的計劃之中,所以二人并無太驚訝的神情。
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顧南山清醒,不過是她們達成目的的一環,過不了多久,壽安堂的人就會知道,顧南山醒過來比昏迷還要痛苦萬分。
……
又過幾日,玉清院幾乎修整完。
顧煙羅按照自已喜歡的風格命人重修的院子,古樸的院落增添不少清雅的顏色,院墻一角一片竹林,院中幾株松柏掛著碎雪,院內廊下擺著棋盤和石桌,桌上,檀香煙氣飄渺,恍然如踏入仙境。
“阿羅,你收拾收拾搬去玉清院吧,這院子你費了不少心思,總算能住進去了。”元清幽寵溺地對顧煙羅道。
“娘與我一起去玉清院吧。”這清寒院環境一般,冬日里住著偶爾有寒氣,對身子不好。
“你都及笄了,怎麼還總跟我一起住?況且,我每日都要早起上朝,還要練武,住在這清寒院剛好,清靜。”
元清幽眼神堅定,“如今這院內添置不少東西,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苦寒,若這點冷都受不了,我以后如何能上戰場殺敵?”
顧煙羅知道自已拗不過娘親,便道,“好,那就聽娘的。”
顧煙羅確定要搬去玉清院后,明月和舟舟就帶了人前去玉清院內打掃。𝔁l
兩人將屋里屋外都收拾的干凈敞亮,準備回去跟顧煙羅說可以搬了。
誰知,剛走到玉清院門口,就看到陳蘭鳳帶著兩個丫鬟走過來。
陳蘭鳳站在玉清院門口,她伸長了脖子,“這院子是不是沒人住?那我就要這個院子。”
跟在她身后的兩個丫鬟全都噤聲,沒敢說話。
明月蹙眉道,“這是我家小姐的院子。”
“這院子寫你家小姐的名字了?”陳蘭鳳輕嗤一聲,“她明明住在清寒院,老夫人讓我選院子,我就要這個,到時候帶著表哥一起搬進來。”
明月被陳蘭鳳這態度氣得皺眉,“我都說了,這是我家小姐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