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問為什麼?”定國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這就是你的教養嗎?沖到人家女子的閨房玷污人家清白!你是想讓定國侯府跟著你丟人嗎!”
裴洲呼吸微顫,“爹!不是的,兒子是被陷害的……”
“陷害?你如何被陷害?阿月一個女子,身子嬌弱,她如何陷害你?”
定國侯吹胡子瞪眼。
倒是定國侯夫人冷靜下來,她眸子銳利望向裴洲,“洲兒,你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裴洲眼瞳微暗,“是阿月給我傳消息,讓我來將軍府,我來尋她,她就直接……直接脫了衣裳,然后我身子一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睜開眼,就已經躺在她的床榻上。”
“所以,是顧二小姐給你下的藥?”
定國侯夫人的眸光一沉。
“你胡說八道!我們阿月從小養在深閨里,怎麼可能會這種腌臜的手段!你如今毀了阿月的清白之身,還想要玷污她的名聲!”顧老夫人頓時氣急敗壞,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哀嚎起來,“我們阿月命怎麼這麼苦啊,這輩子都被毀了,還如何嫁人啊——!”
顧老夫人喊著,顧如月穿好衣裳從內室出來,她雙眼通紅,淚眼朦朧,走到幾人面前,直接跪在地上,“阿月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裴洲哥哥一來,就突然抱住我,說很想要我。”
她說到此處,委屈涌上心頭,“我根本掙脫不開裴洲哥哥的禁錮,是阿月的錯,阿月應該以死護住清白的,如今阿月的清白沒了,也沒臉再活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顧如月說完,突然對著屋內的柱子狠狠撞去——!
寒枝眼疾手快把人給抱住。
顧如月掙扎,“寒枝姐姐,你別攔我,我實在活不下去了……”
現場亂糟糟一團,吵得人腦仁直疼。
定國侯直接一跺腳,“夠了!都別鬧了!”
他竭力克制著怒意,“顧老夫人,此事畢竟不是小事,還請顧將軍前來,咱們一同商議此事該如何處理,你放心,阿月的身子既然給了洲兒,我們就不會虧待阿月。”
顧老夫人這才顫顫巍巍從地上起身,“寒枝,去傳將軍回來。”
“還有那高僧,今日的法事暫且作罷,等過幾日再說吧。”
顧如月聽到那高僧,目光微微一怔,那高僧此刻應該在顧煙羅的院子才對……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高僧人不見了!”
外頭的下人進來通傳。
顧老夫人看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頓時眼前一黑,“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麼不見了?”
定國侯夫人見狀,她拽著裴洲起來,“既然府上還有事未處理,那我們便先回去,等將軍回來后,咱們再就此事商談,今日之事誰都不能傳出去,否則,不僅影響侯府聲譽,對將軍府也沒有什麼好處。”
顧如月一聽高僧不見了,眼睛蹭的亮起來。
看來高僧已經被帶到了顧煙羅的院子里,她唇角輕勾起一抹弧度。
顧煙羅,你要完了。
顧南山還沒回來,強行留定國侯夫婦也無用,還讓他們看將軍府的笑話,便只能讓他們先回。
顧老夫人帶著一群人開始找高僧。
很快,便有人傳來消息,說最后見到高僧,是在清寒院附近。
顧老夫人當即帶著人沖到清寒院。
清寒院內死寂的寧靜,秋晶按照顧如月的吩咐,藏在一眾下人中間,瞪直了眼睛往里面看去。
明月舟舟守在院子門前,死活不讓顧老夫人進去。
“高僧怎會在清寒院?老夫人定是弄錯了,我們小姐正在讀書呢。”
“有沒有進去找找不就行了?”顧老夫人眼神不耐,“別耽誤時間,你們進去找找看。”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明月頓時尖叫一聲。
秋晶看她這幅反應,就知道,高僧跟顧煙羅,肯定已經按照計劃的有了首尾!
她眸子蹭的亮起來,直接沖上前,“明月,你們小姐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不準我們進去搜查?”
“是啊!平白無故的,為何不讓進?”寒枝也蹙眉附和,覺得奇怪的很。
“該不會是你家小姐耐不住寂寞,把高僧給……”
秋晶狀似無意地揣測道。
這難聽的話一出,顧老夫人的臉色乍青乍白,一日間,顧家兩個小姐全都鬧出這等事,傳出去他們顧家的名聲怎麼辦?
顧老夫人氣得火冒三丈!
明月氣得臉色漲紅,她抬手就甩給秋晶一巴掌,“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小姐清清白白!誰會像你家小姐一樣不知廉恥,光天白日跟男子茍合!”
顧如月的事,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了。
秋晶被扇的臉生疼。
她氣得眼圈發紅,“那你為何攔著不讓進?不讓進就是心虛!就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秋晶這話落下,顧老夫人眸子越發陰沉。
“寒枝,給我搜!”顧老夫人厲聲道。
“你們憑什麼搜清寒院?!”就在一群下人準備闖入清寒院四處搜查時,元氏的身影出現在清寒院門前。
她帶著紅燭回來,冰冷的臉色,陰陰沉沉。
“娘,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你好我也好,如今你這是在做什麼?”
元氏眼底一片厲色。
“老夫人請來的高僧不見了,肯定是被大小姐給藏起來的!明月還不讓進去搜查,說明心里有鬼,定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