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不理解,現在有了椰椰,花半夏明白了。
從小沒有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怎麼會和父母親呢?
花半夏知道爺爺會同意時崢不管時氏,和她去花溪小鎮的理由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僅僅因為生活不習慣、不舒服,就要離開家,這和爺爺吃苦耐勞、頑強堅韌的教育方針不同,爺爺不會同意。
至于更深的原因,花半夏其實一分析也能知道個七八分。
爺爺是個重感情的人,爺爺看向她的眼神中,除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還有深藏的愧疚。
所以,理由無非就是因為爺爺覺得欠了她爸爸媽媽兩條命。
現在時崢跟著過去了,在農村人眼里,就是上門女婿,加上時崢之前說過,這一胎的男孩會跟著她姓,這更印證了爺爺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報答花家。
花半夏想明白這些后,也不再多問。
“既然決定了,辭職的事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和成主任說一聲,科室里的新醫生我看見了,確實是相當的優秀,一看就是基本功很扎實的人。這樣的情況下,我辭職,正好了。”
知道老婆愿意回花溪小鎮,時崢的一顆心落下。
他將花半夏抱進懷里,輕聲軟語,“老婆,謝謝你。”
花半夏拍著他寬闊的背,“是我該謝謝你。”
花半夏在心里暗暗的想,謝謝你放棄一切,跟我回到小鎮生活。
真的回到花溪小鎮生活了,我希望你可以過得開心。
第278章 陳一帆,我們分手吧
另一邊的陳一帆和時野一起送走了陳父陳母,等直升機起飛,時野笑靨如花的臉卻突然變了。
“陳一帆,你什麼意思?”她質問道。
“啊?怎麼了?”
陳一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生氣了?
“野,我哪里做錯了嗎?你說,我改。”
時野聽著這話,心頭軟得不行,要不怎麼說姐弟戀香呢?這幾句話就讓她心軟了。
但是,這一次不行,她不能心軟,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
“我說了,我婚禮我自已做主,我都答應爺爺放棄演藝事業了,爺爺也同意了,當時你、你的父母都沒有反對。怎麼一頓飯吃完,你為什麼就反悔了呢?”
陳一帆知道是這件事,他也放心了些,語氣溫柔。
“野,我有我的顧慮也有我們的習俗,我的父母也是有心通過婚禮補償一下這麼多年的聚少離多,我就當給個機會了。”
時野聞言皺眉,“可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是我和你的婚禮,與他們沒有關系。”
“有關系,他們是我的父母。”陳一帆強調。
“沒有,這是我和你的婚禮,是只關乎你、我,只有陳一帆、時野兩個人,沒有其他人。”
“有。”陳一帆盯著她,薄唇幾度開合,他的那些自卑終究還是成了兩人之間的障礙。
最后,陳一帆斟酌著開口,“我知道,時家的財富富可敵國,一個時家的財力是我國家的好幾倍,你看不上我父母對于婚禮付出的那些錢。我雖然出生在小國的王室,但我也有我自已的使命。”
“我的使命就是讓哥哥安心,讓他知道我沒有謀權篡位的打算。”
“野,你家真的太富有了,我和你結婚,哥哥一旦知道你的身份,這又會成為他的心頭刺。”
“如果有我的父母做主,婚禮各項都按我國家的平民風俗來,他會明白,你嫁給我,只是尋常百姓的嫁娶,并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但,如果我們的婚禮按你的計劃走,領證、辦婚禮都不公開,哥哥會認為我是在通過和時家聯姻,獲得時家的幫助,然后造反。”
即使陳一帆說了這麼多,時野還是不理解。
“我和你的婚禮,你為什麼要顧忌這麼多,你哥哥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陳一帆和時家的人吃了那麼多次飯,他知道,時野的家庭和睦,兄友弟恭,她一向都是被寵愛的,當然不理解帝王家的情誼有時是多麼的脆弱。
“不,野,這是在帝王家,哥哥一旦有了疑心,那就不是簡單的問兩句這麼簡單了,他不會問,也不會出面,只要他一句話,我就要開始流浪。”
時野心驚地看著他,向他確認,“這就是帝王家的生存之道嗎?”
“是。”
兩人相擁對視良久,誰也不先眨眼睛,就像是一場無聲的爭奪,誰贏了就聽誰的。
一個為了兩人的婚禮,一個為了兩人以后的安穩,誰也不讓誰。
倏地,一滴眼淚劃過時野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睜眼睛太久,還是因為她的決定。
這猝不及防的一滴淚,使得陳一帆心中的弦繃緊,他最怕她哭了。
不是哄不好,是心疼。
卻聽得時野平靜的開口,“陳一帆,我們分手吧。”
第279章 你生生世世都將孤獨終老
陳一帆慌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才能讓她收回這句剜人心窩子的話。
他大聲的抗議,“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時野的眼神堅定,“一帆,我求你了,到此為止。我和你結婚,從婚禮開始就意見不和,我想這只是開始,以后還會有更多的類似事情發生,這樣的生活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