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處處有驚喜。
杜杰和白蔡「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幫忙。
結果,火滅了,電焊機摔壞了,硬盤燒毀了。
“你、你……你不會修裝什麼行家?你這不是來砸我飯碗的嗎?”杜杰「急了」,撿起地上的硬盤「痛心疾首」,「這里面有大幾十萬的業務,全讓你毀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賠你還不行嗎?”
石歡漂亮的長發被燒得跟驢啃的一樣參差不齊,已經很狼狽了,被杜杰這一罵,委屈得要命,眼圈兒都紅了。
“你賠得起嗎?你知道對于我們律師來說什麼東西最金貴?職業信譽!”杜杰心里樂開了花,嘴上不依不饒,“我怎麼向我的客戶們交代啊?”
石歡惱羞成怒,沖著白蔡去了,“你這是什麼破電焊機啊?假冒偽劣產品!”
“不好意思,我的工具認主。你把它摔壞了,不用賠多了,給一萬吧。”
白蔡趁火打劫。
“一萬?你瘋了吧?你怎麼不去搶銀行?”石歡氣極,“這樣的一把220V的小型電焊機,頂多五百!”
“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你自己算吧。這把電焊機是我死去的師父留給我的,陪著我度過了十幾年,我們親如兄弟、勝似情侶,只讓你賠一萬還嫌多,你對我的傷害可是一輩子啊……”
白蔡情真意切地胡說八道。
“行行,給你一萬!你把微信收付款打開,我掃給你!”
石歡真要瘋了。
她弄壞他個破電焊機,他給她講生死戀,真要了老命了。
白蔡等的就是這一刻。
石歡打開微信,掃了白蔡出示的二維碼,付了一萬塊錢,又氣呼呼地看向杜杰,“你呢,要我賠多少?”
“你……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趕緊去理發店把頭發修理一下吧,以后別再不懂裝懂瞎逞強了,害人害己。”
杜杰沒好氣兒地揮揮手。
石歡無地自容,但心里對杜杰挺感激。
他這麼愛財的人,竟然能體諒她沒用她賠償,看來他還挺在乎她的。
石歡心里五味雜陳,狼狽地走了。
眼看石歡進了電梯,杜杰回頭問白蔡,“你在她手機里干什麼了?”
“安裝了一款竊聽跟蹤軟件,以后她在哪兒說什麼話,咱們一清二楚。”
白蔡自信地抬了抬下巴。
“我的天,你太牛了!”杜杰驚喜之余,戒備地看著他,“你小子沒在我手機里動手腳吧?”
“沒有,你又不是敵人。”
白蔡嘿嘿一樂,從褲腰里摸出一個硬盤,沖杜杰晃了晃。
“剛才那個不是原來的?你手真快啊,什麼時候換的?”
杜杰真服了。
“不值一提。原來裝主機的時候,我就放了個舊的在里面防備這種突發事件。”白蔡輕描淡寫,“有備無患嘛,我也沒想到這麼快派上用場了。”
“都說干刑偵的如果黑化最難對付,你這樣的如果……呸呸,你根正苗紅,假設不成立。”
杜杰說著,自己先笑了。
“沒錯,我們這些刑偵工作者如果不能堅守底線,像段天雷一樣,確實會成為社會隱患。”
白蔡回到桌旁,行云流水地組裝好主機,連接各種插線。
“石歡這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幸好你在這兒,要不然我可能應付不來。”杜杰想想剛才的一幕幕都心驚肉跳,“這個女人太狡猾了,一點兒不好糊弄。”
“到了咱們手里一切都是菜,邪不壓正!”
白蔡轉眼就把主機組裝重啟,一切正常。
“你現在能看到她那部手機里都裝著什麼社交軟件,能查到她有哪些聯系人?”杜杰滿懷希望,“如果可以,那就省事兒了。”
“可以。我看看……”
白蔡熟練地啟動木馬程序,把石歡的手機翻了個遍,“不對,她應該還有一部手機。這部手機里很干凈,聯系人寥寥無幾,而且都是正常通話狀態。”
“可以監聽和跟蹤,已經很好了,慢慢來。”
杜杰說,“不過今天的事倒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兒,這里的電腦不能用來干要緊的活兒,太危險了。”
“沒事,每個軟件我都設置了密碼。”白蔡胸有成竹,“你放心好了,不操作的情況下,這些軟件五秒鐘自動上鎖,生人打不開。”
“行行出狀元,你這手真的太牛了,我們幾個自愧不如。”杜杰松了口氣,“我應該是把這個女魔頭搞定了,你接下來怎麼辦?”
“我和她算是結了梁子了。我先以靜制動,反正我已經能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我還可以用她手機ID地址查看她用的電腦,不用理她了。”
白蔡用電腦登錄微信,然后調出定位軟件,啟動追蹤功能。
果然,石歡離開明鏡堂律師事務所后的路線一清二楚地顯示在屏幕上,她現在正前往一家理發店。
杜杰:“真不錯……你那個不是收付款二維碼嗎?怎麼還能跟蹤定位?”
“那個二維碼有除了收付款,綁定了一款有竊聽、跟蹤定位功能的木馬軟件,會自動安裝而已,不是什麼稀奇東西。”
白蔡淡淡一笑,“所以平時有陌生人發來鏈接、二維碼什麼的,千萬不要理會。”
“以前武俠小說里寫的千里傳音,現在電話手機就是;說隔空殺人,這些軟件差不多就是了。有你這樣的隱身高手,普通人完全沒有隱私了嘛!”
杜杰感慨。
“大數據互聯網時代,我們本來就沒有隱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