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價格的標簽還在,數字也很漂亮。
覺得這一定又是云靜戲弄她的把戲,把盒子關上后放在了茶幾上:“無功不受祿。”
“你就少拽文了。”云靜摸著自己尚未顯懷的肚子:“放心吧,不是耍你的,是真的送你,看見的時候就覺得適合你,估計你也會喜歡,就買咯。”
太陽真的打西邊兒出來了?
云清仍舊不敢相信:“好意心領了,東西太貴重了,拿人手短,我害怕。”
云靜輕嗤了一聲:“就當是我總欺負你的補償吧,做伴娘的時候記得帶上,買都買了,你要實在不想要,扔了吧,反正我無所謂。”
如果不是戲弄,是什麼讓這位刁蠻任性且從不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的大小姐,突然轉了性?難不成真的是母性光輝的照耀?
云清本就不是個鐵石心腸,云靜這麼一來,她反而開始糾結了。
她糾結著,要怎麼跟她提起那日遇見周文馳的事,她想要確定,云靜是不是真的像周文馳說的那樣,對他的拈花惹草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如果不知道,萬一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云靜一時無法接受動了胎氣,她豈不是成了周家的罪魁禍首。
“你現在住在那邊,你老公會每天回去陪你嗎?”不會撒謊的人,連旁敲側擊的話都說得這麼蹩腳。
“當然。”或許是懷了孕的關系,云靜沒有化妝,素面朝天但卻是滿臉的膠原蛋白。
這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換做從前,云靜在出門前。如果不在臉上花上足夠的時間,那是絕對不可能出門的。
“沒事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老公吧,別成天就想著怎麼花錢。”
思來想去,還是沒辦法將事實和盤托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她這個姐姐當真是個很好玩的人,不大會藏事,有什麼糾結的事從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文馳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原來周文馳沒騙她,云靜真的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即將要結婚的對象在外面拈花惹草,卻還能這麼淡定又無所謂的態度,這心得多大......
“那些女人,不過是他逢場作戲而已,我當初不也是他逢場作戲中的一個?只不過我比那些女人幸運,這個男人最終成了我的老公,他愿意娶我,不代表我就可以肆意妄為,我清楚的知道他不喜歡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而我,能給他的是什麼。”
“你說,我能給他什麼?”懶散的笑容仿佛世間的哀愁都與她無關:“我最親愛的姐姐,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除了這張臉蛋,這個身材,能讓他覺得在其他男人面前有點面子。至于其它的,就只有自由了,我如果不給他自由,那我們的婚姻,是怎麼也維持不下去的。”
云清久久說不出話,她一直認為自己的這個妹妹是個很無知的女人。但有時候,從她嘴里蹦出來的話。即便是不能全然接受,但也無法反駁。
每個人都有權利規劃自己的人生。雖然她不認可云靜的生活方式,但也在潛移默化的接受。
“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一把年紀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往后就沒人敢娶了。”
這張嘴總是沒有饒人的時候,習慣性的回懟:“我的事你少管,還是學學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媽媽吧。”
“我可不是想管你,我是怕以后有人會說,我還有個姐姐嫁不出去,別人會笑掉大牙的。”
“云家有你這麼光宗耀祖的女兒,誰會笑話。”
沒有了往日的硝煙味,斗嘴只是習慣使然。
“文馳!你看,我姐又在罵我了。”
周文馳打完電話剛進門,看到云靜刻意裝出的委屈樣后,也只是笑笑:“一定是你又欺負姐姐了吧。”
云靜沖著云清哼哼:“看你多會收買人心,連我老公都替你說話了。”
自從親眼見到周文馳放蕩不羈的生活做派后,云清也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他,這倆夫妻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又何須一個人表現得像個圣人。
“我哪里是替姐說話,你呀,就仗著她讓著你,使勁地欺負她。”
還算有個明白人。
云清看了周文馳一眼,他看著云靜的神情跟上次看另一個女人的神情沒什麼差別,同樣是寵溺,同樣包容,很難分辨出到底對誰真,對誰假。
或許,無一是真的也說不定。
“對了姐,明天晚上我在旋轉餐廳訂了位置。到時候我讓司機來接你們,你應該在家吧?”
按理說,大過年的一起吃個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云清并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出口,她知道有人會搶在她的前面應下這事的。
“她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了,又沒什麼好朋友,能上哪兒去。”
看在肚子里的寶寶的份上,她真是不稀得跟她計較,云清掃了云靜一眼,還真是不怕挨揍的有恃無恐,靠在周文馳的懷里,用眼神挑釁。
周文馳一只手攬著云靜,在她背后輕拍了幾下,“你呀,嘴上饒繞人吧,幸虧她是你姐,要換做別的人,你早被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