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自己的自卑心在作怪,覺得像你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我做朋友呢。”
“回到家后,我想了很多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才開始反省自己。”
“你對我,這麼好,我卻總這樣對你,是我小心眼了,今天早上進公司沒看到你,我很擔心你,想給你打電話。但又怕電話接通的時候你會拒絕我,或者說一些絕情的話,所以一直不敢打。”
云清的掏心掏肺,讓柳卿思委屈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會拒絕你......我一直在等你主動給我打電話。”
“那你原諒我嗎?”
“嗯,原諒。”冰釋前嫌的感覺讓柳卿思一下子高興起來:“那我也跟你說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其實,其實我就是怕你也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云清覺得柳卿思著實可愛到家了,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公主,會擔心沒有朋友,會害怕失去朋友。
只能說,這姑娘善良得招人疼。
擁有著這樣的女孩子,那位竹馬先生可真是豬油悶了心,才跑去當野馬。
柳卿思突然走向云清的身邊,挽上了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你得保證,下次咱倆不管發生任何的矛盾,都必須給對方解釋的機會,不可以冷戰了!”
“好,我保證。”云清也笑了起來。
“真煩人,害得我今天都沒好好吃飯,光生氣了。”柳卿思撒嬌道。
“那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都行。”
“我不,我要吃你親手做的飯。”
回到了毫無嫌隙,彼此的心情都是愉悅的,云清當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
柳卿思高興地晃著云清,云清差點被晃暈,腦子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問,等柳卿思好容易平靜下來了,這才想起來是什麼事。
“你跟莫翌是怎麼回事?”
“嗤!”柳卿思翻了個白眼:“孽緣!冤家!確切的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聽起來這個仇還結得很深吶......
“在我小的時候,我爸爸跟他的爸爸在同一個研究所上班,我媽忙著做生意到處飛,沒時間管我,我就經常往我爸的單位宿舍跑,然后就跟他認識了,不過!”
柳卿思不忘鄙視了一把:“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很想揍他,你知道嗎!他竟然偷看我洗澡!”
咳咳咳,云清被一口水嗆得連連咳嗽:“偷看你洗澡!不會吧!”
“會!”想起陳年往事就很氣憤:“我抓著他去跟他爸告狀的時候,他還厚著臉皮不承認!還說我顛倒黑白,栽贓陷害,你說說,我那時候才11歲,我哪里知道什麼顛倒黑白,栽贓陷害!”
“我覺著吧......”云清思來想去,覺得莫翌那人吧。雖隨性了些,但也不太像個太隨便的人:“可能這里面有什麼誤會......”
“這還沒完呢!”柳卿思越想越來氣:“后來我們每次碰到,他就嘲笑我,笑我黑,笑我個子矮,還!還給我起了個綽號,叫我小鴨子!”
云清忍著笑:“為什麼叫小鴨子?”
“因為他說我每天嘰嘰喳喳的,太吵了,跟鴨子一樣,呱呱的!”
柳卿思看著云清嘴角快溢出的笑:“想笑就笑吧,憋著不難受嘛。”
云清也不見外了,索性釋放了一下,笑完一看柳卿思那張小嘴兒都快能掛油壺了,努力的收起笑容:“沒想到,你倆竟是青梅竹馬。既然這樣,你倆為什麼一開始沒認出來呢?”
“后來我爸下海經商了,就離開了研究所,我們也就沒再見面了。”誰能想到,這都快二十年的時間了,竟然在煙城遇到了。
脖子里的項鏈上,墜著一個飛機模型,那是父親在離開研究所之前,特地為她用純金訂制的,當時她還跑去跟莫翌炫耀了一把,并十分高興的說了句:再也不見!
所以啊,話,都不能說得太滿。
莫翌這兩個字,早就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她腦海里消失了。所以在前不久倆人碰面的時候,誰都沒認出誰來。直到莫翌看到了她脖子里的吊墜,倆人才在震驚中真正的相遇。
莫翌說她變漂亮了,但她并不會因為他的夸獎而高興。要知道,這個死男人,可是嘲笑了她兩年的那個男孩兒。
她罵莫翌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但莫翌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笑得十分的放肆。
“清清,我現在可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了啊,你可別再說什麼我耍你之類的話了,那樣太傷我的心了。”
“嗯,不會了。”云清信誓旦旦的保證,忍不住轉頭,看著門外的方向,那輛黑色的轎車依舊停在那里,只是,看不清車里的人。
她知道了沈穆的用意,卻不知他仍在等她,是何用意。
難道是想知道她跟柳卿思的聊天結果嗎?
想到這里,云清便問柳卿思:“是沈總讓你來的嗎?”
“是啊。”柳卿思直言不諱:“他給我發短信,讓我到這里來,我還以為是他約我呢,結果,是你。”
聽起來還有些埋怨呢。
“你呢?”
“我也是。”從此以后,姐妹之間,不再有任何的芥蒂,真正可以做到無話不說了。
“沒想到,沈總竟然會關心這種事。”柳卿思想了想:“一定是那王八蛋做賊心虛,所以讓沈總從中間做人情。”
“或許吧。”除此之外,云清也想不出還有其它的什麼理由,讓沈總不顧出差回來的疲憊,也要讓她們倆姐妹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