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保質期沒有長短,純粹靠緣分。”
莫翌的恬不知恥讓沈穆勾了勾唇:“是靠緣分還是靠你的心情?”
“死鬼。”莫翌調戲:“就知道亂說實話。”
對這樣的調戲,有人早已習以為常。
莫翌雙手枕在腦門后,像有了心事般,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上次你送她們回家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沈穆愣了一愣:“你問的哪一個?”
“就那個頭發盤得高高的,穿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坐在后座右手邊的那個。”
“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叫什麼名字來著?”
“云清。”
“云......清......”莫翌突然笑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個名字好,好啊。”
沈穆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正色提醒:“我提醒你,你要玩到別的地方玩,不要把腦筋打到公司員工的身上。”
“瞧你這話說得,這麼難聽,什麼叫玩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說是不是?”沈穆給了他一個「還用問」的表情。
“是,我是交了不少的女朋友。”今日的莫翌有些反常:“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大家都是成年了,彼此又是心甘情愿的,不走心,只走腎,簡簡單單,多好,但這次不一樣,我突然想正兒八經找個女朋友了,想過過嚴肅點兒的生活。”
沈穆意識到,莫翌似乎不是開玩笑,他試探性的問道:“你看上她了?”
“不知道。”莫翌回答得很實在:“就是覺得看著挺舒服的,干干凈凈的,也不矯揉造作,挺真實的。”
“或許她不是你看到的表面那樣呢?”從不在背后論人是非的人,第一次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反駁一個人。
“所以我才要深入了解啊,我想知道她多大了,哪里人,喜歡什麼,結婚沒有,沒結婚的話有沒有男朋友,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等等等,只要是關于她的,我都想知道。”
“二十八歲,煙城人,未婚,愛好唱歌畫畫和睡覺。”對這位新同事的了解,也僅限于從那張簡單明了的個人簡介上得知。
“你看,連愛好都這麼可愛。”
“你不是喜歡比自己小上四五歲的?”沈穆刻意揭短:“什麼時候連擇偶的標準都變了?”
“標準又不是死的,可以隨時變化的嘛。”
沈穆看了一眼犯花癡的男人,“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她有男朋友。”
“你怎麼知道?”莫翌露出失望之色。
他怎麼知道?那天她的手機落在他這里,盲猜那個叫孫予飛的未接來電就是她的男朋友。因為那個女人在名字的前面特地加了個愛心的標志。
真是夠肉麻的......
“有就有吧,不妨事。”莫翌突然又高興起來:“大不了公平競爭唄,憑我這條件,這姿色,再加上這手段,拿下一個女人還不簡單?”
“對了。”莫翌指了指拎袋的位置:“今天去商場的時候,我遇到她了,她看上這雙鞋了。但后來因為突發事件,沒買成,我買下來了,打算送給她,你幫我送送?”
“我幫你送送?”沈穆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吶。”莫翌嬉皮笑臉。
“你是不是沒睡醒?”沈穆起身,把地上的袋子很是嫌棄的往旁邊踢了踢:“明天睡醒之后如果還讓我看到,我就讓打掃阿姨扔掉。”
“別這麼絕情嘛。”莫翌拎著袋子跟屁蟲一樣跟在后面:“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雙鞋的,我當時看到她在店門外站了很久才進來。”
透過玻璃窗,他早就看到那個女人了,原來他叫云清啊。
沈穆難得妥協:“要給自己給。”
莫翌攔住了他的去路:“你同意了?”
“我不想同意。”半分嚴肅半分無奈:“但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你說。”別說幾個了,幾十個都行啊。
“如果她有男朋友,你想公平競爭可以。但如果她很明白的拒絕了你,你不允許再糾纏。”
“行。”
“如果她沒有拒絕,你也不允許再繼續。”
“啊?”莫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輕而易舉就對另一個男人有了想法,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哦。”莫翌咧著嘴笑:“不愧是高情商的沈總啊,佩服佩服。行,你說怎樣就怎樣,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怕我受傷呢。”
“滾。”
“那這雙鞋,你幫不幫我送啊?”
“滾。”
人事部下來了通知,公司一年一度的旅游定在了下個月中旬,可帶家屬。但家屬需要自費,另外,進入公司不滿一年的員工,需要支付三分之一的旅行費用。
好在文件內容說,可自行選擇參加。但是不參加的,需要留在公司正常上班。
對云清來說,上不上班的無所謂,只要不掏錢就行,之前父親給她的那張存折,她取出一半,又從自己卡里拿出孫予飛允許的一部分,湊在一起給了趙月珍,存折剩下的錢她沒再動,偷偷的繼續存著。
自從她拿了這筆錢之后,趙月珍最近看她的表情都友善多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人事部姜夢來統計旅游人數的時候,云清果斷地在上面寫了個否字,姜夢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貼也貼不到幾個錢,真夠摳的。”
云清笑了笑,沒吱聲,轉頭看到柳卿思的小嘴兒噘得老高,柔聲安慰道:“反正就一個禮拜嘛,好好玩,記得給我帶禮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