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今天一天的笑大概都是柳卿思給的:“你可真是......”
“真是啥?”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啊。”
開車的人是莫翌,跟沈穆情同手足,被誤認為是沈穆司機的人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的笑容::“你擺著這張臉,看把你員工們嚇得,好心好意的送人家回家,結果還沒落個好名聲。”
沈穆繼續閉目養神:“要什麼好名聲?”
“那你豈不是多此一舉?”
“你也說了,她們是我的員工。”
在斗嘴這方面,作為多年的好兄弟,莫翌永遠沒贏過沈穆。久而久之也輸得沒臉沒皮了:“你不會是看上她們其中一個了吧?”
沈穆倏地睜開眼,表情嚴肅:“有些玩笑不要亂開!”
蛇往七寸捏,莫翌永遠知道沈穆的弱點在哪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繼續火上澆油:“都分開這麼久了,還不死心呢,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再不正兒八經找個女朋友,你就不怕咱爹咱媽從國外飛回來把你揪去相親?”
“五年而已。”沈穆并不在意的緩緩說道。
“五年!還而已!血氣方剛的年齡當了幾年的和尚,你不虧得慌?”
沈穆勾了勾唇:“難不成跟你一樣,虧損嚴重?”
莫翌輕嗤了一聲:“扯你個淡!老子什麼時候虧損了,老子身體好得很!”
莫家少爺足風流,鐵打的兄弟流水的女人,這些年玩中帶投資,玩也玩了,倒也沒玩廢。
“說正經的,這都過去四年了,你還真打算兌現當初五年的承諾啊,這萬一到最后,等來的是人家的結婚請柬呢?你是不是還準備包個大紅包去恭喜啊?”
“也未嘗不可。”
莫翌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兄弟啊,什麼都好,就是死心眼兒,女人而已,用得著這麼死乞白賴的在一棵樹上吊到死嗎?
一想到那個叫蘇悅歆的女人,莫翌從當初的無感變成了如今的反感。
他們倆人的相識,還是拜他所賜,六年前家里逼著他相親,恨鐵不成鋼的希望他早點成家,好收一收他吊兒郎當的浪子之心,他為了逃避相親,忽悠了沈穆前去,結果把自己的好兄弟給賠上了。
原來覺得,他倆也算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倆人也是你儂我儂的談了兩年。兩年后,蘇悅歆為了自己的鋼琴事業,非得出國深造,這一造,造了個五年的約定,說什麼五年之后,你未娶,我未嫁,她就回來跟沈穆結婚。
這時間過得也真是快,一眨眼就過去四年了,原以為只是個難舍難分之時的玩笑承諾,隨著時間推移也就忘了,誰知道沈穆不但沒忘,這些年還過得忠貞不渝,這讓莫翌有點匪夷所思。
直罵他白瞎了這張臉蛋和這副好身材了,多少女人虎視眈眈的惦記著,只能看,不能碰,真是罪過啊!
所以莫翌對蘇悅歆,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了,就覺得她在浪費沈穆的大好時光。
不過這些年,沈穆倒沒有一蹶不振,女人雖走了,但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在上學的時候他就鋒芒畢露,到了社會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公司的副總只是他小小的副業,在其它領域,其實他都有所涉及,倒不是沈穆很缺錢,用他的話講,賺錢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取悅自己而已。
莫翌雖嗤之以鼻,但不得不佩服。除了不能以身相許外,基本上做到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沈穆來到煙城,他也跟著過來了。
“這幾天市場調研做得怎麼樣了?”
沈穆的問題將莫翌的思緒拉了回來:“總的來說還不錯,煙城這個地方寸金寸土,人流量很大,我選了幾個地方。等你有空的時候,咱倆一起去看看。”
“你倒是個行動派。”
“來之前說好的,你要資助我開一家酒吧的。”莫翌舔著臉笑,旁人若是這樣,大概會被人罵。但長得好看的就要被區別對待了:“沈大公子,你不會反悔了吧。”
“我什麼時候答應資助你了?”沈穆含著一絲笑意。
“你說的,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現在我有難了,你當然要幫。”在沈穆面前,莫翌從不吝嗇自己的這張老臉,什麼時候都十分大方的豁得出去,“我可沒那個膽子問家里那二位要,他們會扒了我的皮的。”
莫翌的媽媽是大學教授,爸爸在航天院工作,生了個兒子,原本想讓他在二老中選一個繼承衣缽,奈何這位小少爺不走尋常路,性格出了奇的基因突變,誰也沒隨,愣是活出了自己的風采,讓二老又欣慰又頭疼。
欣慰的是,莫翌雖看著不著調,但行事作風卻十分穩重,秉性也很善良,看似吊兒郎當。但做起生意來卻十分精明靈活,只是不喜歡被約束,更不喜歡中規中矩的條條框框,瀟灑自由是他向往的生活。
結果瀟灑到近三十了,還沒有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每每想到此事,二老就相當的頭疼,有時候甚至會希望他們一直很喜歡的沈穆能夠勸一勸自己的兒子。但一想到沈穆也是個黃金單身剩漢,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