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望,我剛剛去了落雪姐姐那,看見他們已經出門了,我有件事想要跟他請罪。”
程大旺微笑:“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如果落雪姐姐他們再不出營房,再不去城里,那明天的太陽早已經升起來了,我們白天不能驚動城里的百姓,還要等到晚上行動,就是要拖我們進京的的腳步。”
蘇張揚點頭走到程大望身邊,道:“剛剛在這個遠郊的姨夫過來進了大營,來看看我姨娘。
如果他要是走正門的話,我覺得可以理解。畢竟誰家都有個親戚,但,那姨夫喬裝改扮潛入我們的軍營,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不能傷了他。要是把劉根就是我姨夫抓起來,傷了我姨娘的心,你也知道,本來姨娘就想要離開這里,生怕被害死我們蘇家人。
這樣一來,如果以后再抓起來他們,那我姨娘肯定是崩潰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所以我想問一下,和落雪姐姐負荊請罪,請求他們原諒我這樣做!”
程大望聽蘇張揚這樣說,忙說道:“我覺得可以理解,落雪姐姐和殿下不是惡毒的人,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軍令也是人定的。”
“姨夫也沒通敵,也沒叛國,也沒殺人放火,就是來安慰安慰姨娘可以理解。”
聽程大望這樣說,蘇張揚頓時壓在心里的那塊石頭落地了,他嘆聲道:“唉,我覺得落雪姐姐和熙祺殿下,他們就夠仁慈的了,不說了,我們今天晚上要好好守住軍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蘇張揚的臉上頓時又浮現出笑容,道:“好好!”
那小鎮上此時浮現出幾個身影。
在胡同里跑了一陣之后,劉麻子揚手讓幾個人停下。
“看看這邊,這就是這小鎮上地道的樞紐,所有的地道都是要經過這個地道口。”
蘇落雪想起自己繪制的圖,這里面也標注了,就點頭道:“是啊,城防圖上也是這麼標注的,看來那個老者是來幫助我們的。”
劉麻子搖頭道:“也不見得,因為現在的壞人太多了,又或者是別人派來,然后破壞我們了,讓我們栽倒在這咽喉要道。”
顧熙祺低聲問:“劉麻子,你因何這樣說?”
劉麻子嘆氣說道:“這個地下的通道,雖然這里是樞紐,但是還有另一個出口,那百姓的家里也有無數個地道?不是通過這里的。
他們之所以挖這些地道,就是這個小鎮是官家必爭之地,百姓們經常處在水深火熱當中。
這里是他們的故鄉,故土難離呀,要不早就離開這里,誰愿意生活在戰斗之中啊?有戰爭必有傷亡!”
蘇落雪聽劉麻子這樣說,也很贊成他的話,又想起了在現在的電影,她低聲道:“熙祺殿下,我想我們不能讓百姓處在水深火熱當中,能不發生沖突就不發生沖突,不想武力解決問題,但是我們還要拿下這個小城。”
幾位皇子現在到了這個小鎮子,由于是在夜間,鎮子本來就小,再加上沒有幾處是有燈籠的街道。
尤其是八弟,嘆聲道:“什麼都沒有,就有地道有什麼用?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呀?要我早就把這一把火燒掉算了,他們喜歡生活在地下,就讓他生活在地下吧!”
顧熙祺聽八弟這樣說,忙低聲說道:“八弟,我們不能這樣說,人還是有個慈悲心。
如果我們想要戰勝他,們一把火就能給他燒沒了,但是那有什麼用呢?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人都要是喪生在火海當中,我們于心何忍?
所以我們不要那麼殘忍,尋求解決更好方案。
這鎮子的人,本來他們就沒有錯誤,保護自己的一方水土,那是必然的,
但是從我們角度來看,是要攻破這個城池,武力不想解決,我想不動一兵一卒,只有好生去和這里的頭頭溝通了,那豈不是更好?”
顧熙祺說完看向二哥和七弟八弟。
七弟顧熙行一向很穩重,站在暗影中看著這一切,他點頭道:“我贊成三哥的想法,我們能不動一兵一卒,盡量不動一兵一卒,把損失降到最低。”
蘇洛雪在一邊看向劉麻子道:“走吧,前頭帶路去縣衙找縣長,我們說說這件事。”
那八皇子就有些不耐煩,到這個小縣城是來逛街的。但是這個時候了,沒有人沒有做生意的真是掃興,“行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就在這附近走走。”
顧熙祺和蘇落雪看見那八弟這樣,蘇落雪就說道:“八弟你不能隨便亂走,因為我們也對這個鎮子比較陌生。如果要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幫不了你。”
八弟聽見這麼說,就有些不耐煩,道:“這多大個小城鎮?我還能走丟了?我也不亂走,沒事,你們忙你的。”說著老八直接走了出去。
顧熙祺和和蘇落雪相互對視了一眼,這個八弟看樣子像蘇張揚在京城那會,有點什麼事給他點教訓他就不能這樣我行我素了。
當幾個人站在縣衙門口等著衙役開門的時候,那縣衙里縣官都嚇得亂了方寸。
他不知道自己在城里防控的那樣好,那樣嚴密,不知道誰又這樣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