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見蘇溫婉瞪眼看過來,都不敢動了。
顧熙祺厲聲道:“都沒聽見嗎?大小姐說話不好使嗎?”
“是,遵旨!”
現在顧熙祺就是人們心目中的皇上,說話就是圣旨。
“哈哈哈,我說姐姐,你們原來也會做秀給母親看啊,母親在的時候對我百依百順,母親一走,你們就把我趕出去是吧?!”
蘇落雪哼了一聲道:“就算是了吧,我看在母親的份上,讓母親傷心難過。要不就憑你的所作所為,我早就送你離開了,還讓你這麼囂張?”
“你記住了,以后對母親好點,如若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看著蘇溫婉被趕出去,蘇落雪看向蘇張揚。
“小弟,我身為姐姐,我已經忍讓再忍讓了,只是溫婉她好像中了魔咒一樣,就是這麼囂張任性,我也是無奈之舉啊!”
蘇張揚忙起身道:“姐姐,我也在私下勸說過溫婉姐姐。可是姐姐她就是一意孤行,哎,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八皇子看了看,拍著巴掌道:“好,這件事就交給八弟去辦吧,保準溫婉姐姐能順過氣。”
“你給我消停點,你小小年紀能有什麼辦法?”
二皇子瞪了八弟一眼,忙舉杯為蘇落雪敬酒。
“落雪,二哥很敬佩你的聰明才智,我希望這件事不能鬧的不愉快,本來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看著二皇子干杯,蘇落雪也應付,喝了一小口后微笑:“殿下,讓您費心了,您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團結一致,才能順利進京。”
心里卻給這二皇子罵了一頓。
什麼東西?你知道事情的經過嗎?就跟著瞎說。
這頓宴席沒法進行了,顧熙祺敬酒草草收場。
蘇落雪不高興,也沒去看戲,就在屋里躺下了。
想著要如何將那蘇溫婉處理了,還不會傷害到沈夫人。
夜漸漸拉開帷幕,外面的戲臺上幾個人,也唱累了,顧熙祺忙讓人打發他們離開,就去找蘇落雪。
此時,一個男人落魄的現在大營門口,懇請放進去。
“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進大營?”
張士郎見狀忙說道:“我是侯爺夫人張錦娘的弟弟,張士郎你們可認得?”
侍衛們又仔細看看搖頭:“等著,我回去報信去。”
看著侍衛往軍營里跑報告,張士郎就有些不高興,看看,這能有假嗎?真是的,讓我生氣!”
顧熙祺正和蘇落雪商量明天的事,有人來報說張錦娘弟弟過來了,剛要說可以放進來,蘇落雪忙說道:“不行,一個蘇溫婉在這里攪和就夠說的了,還讓那個家伙進來,不是給我們自己找氣生嗎?”
顧熙祺嘆息道:“哎,你要不讓他進來,他也會不高興跟在流民里,倒不如讓他進來。”
蘇落雪不說話了,顧熙祺示意侍衛出去放人。
“放進來,可以,不過告訴他,進來可要老實點,別什麼壞事都干,如若不然,直接趕出去!”
蘇落雪狠厲的吩咐道。
“是!”侍衛一聲答應,直接出去放人。
“哎呦,放心吧,我就是投奔我姐姐過來的,哪敢小偷小摸的!”
他又響起上次離開軍營就是弄的不歡而散跑路的。
張錦娘躺在床上看見娘家弟弟又回來找自己。于是高興的頭也不暈了,坐起來就要下地迎接弟弟,卻被丫鬟婆子們給按下。
“夫人切不可大意,您身子骨還未恢復,不能輕易走動,少爺也已經吩咐過了,不讓您出去。”
“滾開,這可是我娘家弟弟回來了,夫人我高興!”
說著起身拉著弟弟的手,眼淚下來了。
“士郎啊,你去了哪里啊?這些日子可把姐姐惦記壞了?!”
說著伸手摸摸弟弟的臉,落淚了。
“姐姐,我能去哪?回京城了,偷偷的打聽我們爹爹是怎麼死的,你猜是怎麼回事?”
張錦娘心里難受,“娘家人跟著我受牽連了,不是說弟弟死在監牢里嗎?怎麼,這還不是真的嗎?”
張士郎苦笑道:“那只是掩人耳目罷了,京城那邊也是狠毒,把爹爹和另外一個人派出來偷襲你們大營,那次還是你們沒走到北地。父親和那人早早的等在半路上,奉命暗殺顧熙祺,誰知道做了好多工作,最后卻被顧熙祺和蘇落雪給殺死了。”
“老賊丞相這步棋走的也是狠毒,當做把父親派過來送死的。”
張錦娘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還不敢大聲哭,只能無聲的落淚。
狠狠地咬咬切齒:“你等著我一定給父親報仇雪恨,讓他們幾個人就想給我們滅了,真是沒門!”
張士郎見姐姐這般忙安慰:“行了姐姐,我們可不能像父親那樣,什麼事情都要想好了。再說了,父親那樣,人家顧熙祺和蘇落雪都沒追究,讓你依然好好生活在這里,我覺得已經不錯了。”
張錦娘見弟弟變得這般通情達理的,于是想想道:“你這麼想就對了,快點告訴姐姐,你餓不餓?快趕緊讓婆子們去準備。”
在這期間,張錦娘說了這軍營也不太平,還說了侯爺在酈城被害的事。
蘇溫婉和沈夫人都很傷心,自己更是難過,這不是暈倒了還磕了頭。
張士郎也安慰了姐姐一番后,看著丫鬟們端上來的面條,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