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都怪娘一時的糊涂,才釀成大禍,我真的該死啊!”
看著老淚縱橫的鄉下的娘,蘇落雪搖頭低聲安慰:“娘,我不怪你,這就是命,況且我們現在也相聚了,只要你們在路上都好好的,以后的好生活在等著我們。”
她又囑咐了許多在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項,并給了靈泉水喝了。
第二天隊伍還沒離開塔子溝,就發現幾個人渾身發燒,躺在棚子里起不來。
官差們知道是感染了鼠疫,直接想要活埋了那幾個人。
家屬也不敢大哭,官差放出狠話,只要誰哭嚎,直接一起活埋。
人心惶惶,都怕自己得了鼠疫。
蘇落雪知道,自己不能拿靈泉水去上前救人,只能在山邊采了點甘草和黃芪,拿回來直接用靈泉水熬藥。
給那些重癥人員飲用,同時給流放人員都喝了些。
“哼,這附近因為這鼠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她就拿點破草藥就能治好了?我怎麼不相信!”
蘇溫婉看見蘇張揚喝草藥,將手里的藥湯故意弄灑,轉身站在老夫人身邊。
蘇落雪看向沈靜姝,道:“好了,你可以不喝藥湯,但是你不能浪費草藥。”
眾人都很聽話,就怕自己沾染上鼠疫。
伍強也很人性化,這幾天的伙食也不再是米粥咸菜,也開始蒸饅頭和做些土豆白菜豬肉這些。
流放的人們吃飽了,感染鼠疫的人們也都陸續的好起來。
他們就開始忘了剛開始被官差捆綁,戴著枷鎖的時候,都蠢蠢欲動鬧事。
蘇落雪爺明白,為什麼官差不給流放的人吃不飽。
真怕出事。
在塔子溝又住了一晚上,準備第二天啟程往北走。
當地的百姓們,聽說流放隊伍里也有得鼠疫的,被人治好,就求著地方官找伍強救命。
伍強為難,侯府千金也沒用什麼治病,他親眼看見只是在山邊找的草藥,用水熬了給病人服下。
“蘇小姐,您要不去幫村民們這個幫,畢竟人家求到我們。”
蘇落雪其實早就想要幫這個忙,畢竟天下百姓是無辜的。
以后這還是自己和顧熙祺的天下。
“好,我可以幫忙,只要抓夠了草藥,我教百姓怎麼熬藥。”
百姓們紛紛抓了草藥,蘇落雪又暗自將靈泉水倒到村子的水井里,讓百姓熬制湯藥。
“大小姐,我們以前也是服用這些草藥,怎麼沒效果?”
蘇落雪微笑:“嗯,這就是草藥的魅力所在,你們再好生滅了老鼠,各家各戶衛生要搞好,記住,所有的病菌都是由于衛生不好引起的。”
自打這次鼠疫以后,流放的人,開始注意衛生,生怕再傳染上鼠疫。
只是流放路上艱苦,離開塔子溝后,幾天時間,又都臟兮兮的。
他們看見侯府和兩位皇子們吃的好,都很羨慕。
只是怕官差的皮鞭,就不敢反抗。
蘇溫婉這些天臉上的疙瘩好了,小臉又恢復了細嫩光滑,她就看顧熙祺對蘇落雪好,心里難受。
一直想要找機會再跟顧熙祺套近乎。
一天中午吃過飯,隊伍歇息時,蘇落雪累了,躺在一邊呼呼睡大覺。
蘇溫婉就整理衣裙,看著顧熙祺站在路邊,她就借故走了過去。
身后的秋蘭已經看出自己的小主,這幾天眼睛一直盯著三皇子殿下看。
小主人的心里想什麼,當丫鬟的早就猜出來,只是不敢勸說她。
那可是蘇落雪的男人,并且三皇子殿下已經對眾人說了這件事。
“殿下,我們走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達北地,這天天這樣趕路,實在是太辛苦了。”
蘇溫婉嬌嗔的說道。
顧熙祺見蘇溫婉又來跟自己套近乎,于是正色道:“溫婉小姐,我們還沒走到一半的路程,你也算幸運的了,身邊有爹娘和奶奶,還有落雪姐姐照顧,那其他的人,就沒這麼幸運的了,你看著奄奄一息要死的,看著可憐。所以,我們都不容易,就別想別的,保護命要緊,順利到達北地,我們就贏了。”
蘇溫婉脈脈含情,搖頭嘆息:“到了北地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也只是被人看管的犯人,還要去給別人干活,想想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
蘇落雪此時被紫鵑悄悄叫醒。
低聲道:“大小姐,蘇溫婉又去勾引三皇子殿下去了,你看看。”
蘇落雪起身,看過去。
臉上微微有些溫怒,只是,她沒過去,看看不遠處的沈靜姝,也在看著她的女兒。
“紫鵑,我們相信三皇子殿下,他也能看透那個女人的嘴臉。”
不一會隊伍又開始往前行進。
只是晚上的時候,程大望又被官差毆打,蘇落雪心里不好,起身直接制止官差。
“你們為什麼要打人?這麼小的孩子,你們就沒點同情心嗎?”
官差知道蘇落雪在統領面前說話是有一定分量的,忙說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這小子他偷吃饅頭,上次失蹤的官差就是跟他有關系,這樣的人,我們絕不能容忍。”
“偷吃饅頭?那也不能打死人,至于你們說那失蹤的官差,你們想,就憑這孩子能打死官差?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