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當時給了德妃一支暗衛,瑞王出生之后就又給他也培養了一批,這些少說也有一千人。”皇上提起這個的時候就在心里暗暗的埋怨先皇,留下這樣的禍害。
都知道暗衛無論是訓練還是選撥都極其嚴格,培養出來一個合格的暗衛所耗費的人力財力那是不計其數,也就是皇家能夠有這樣大的手筆一次培養這樣多的暗衛。
但是就算是皇家每年培養出來的人數也是有限的,中途執行任務的時候再犧牲一些,總是要補充上去。所以暗衛一直都是處在緊缺狀態,就這樣先皇眼睛都不帶眨的就給了德妃和瑞王各一支。
端王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還是覺得不對,“那這一次他到底拿出了什麼籌碼能夠說服蠻夷不顧天氣嚴寒堅持開戰,而且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皇上也是疑惑這一點,要說能夠說動蠻夷那就是土地和糧食,他們野心勃勃的對邊關進行騷擾也多是這兩個原因,瑞王之前一直在江南,要說撈到油水那也是有的。但是一次次的損耗,皇上覺得也差不多了。
那麼這一次是怎麼回事?端王看了皇上一眼,“會不會是……?”話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不會!”說的斬釘截鐵。
端王看向他有些不解,你都沒聽我說什麼就這麼肯定?
皇上看著他笑笑解釋道:“璟澤是不是想說割地給蠻夷?”見端王點頭就接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德妃還有一個同胞姐姐。”
這樣的事情端王還真是不知道。但是這和德妃要允諾割地給蠻夷有什麼關系?
皇上則是神秘一笑,“德妃的姐姐死在了蠻夷的手上,而德妃和她姐姐感情極好。
而且她姐姐死的極慘烈,當時刻意壓下沒人敢提,這也成了一樁秘辛。”
這下子端王就知道了,德妃恐怕恨蠻夷不比他們少吧,那麼就不會愿意看到蠻夷發展壯大,自然也不會犧牲自己國家的土地滿足他們。
然后又陷入了剛才的那個問題,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蠻夷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而此時遠在江南某個幽深的院子里,德妃,不,應該是德太妃,一身雍容華貴的衣著,保養的極好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是個二十多歲孩子的娘。
此刻斜躺在軟榻上,手指上套著長長的指甲套,挑眉看向一身月白錦袍的瑞王,眼波流轉,說不出的風情嫵媚。
德妃無疑是美的,她的美可以張揚也可以溫婉,還可以楚楚可憐。否則也不會把先皇迷的五迷三道的。
瑞王五官遺傳了德妃,長相偏陰柔。要是端起溫和的面容倒是也有幾分英氣。但是此刻一臉的陰狠就讓他整個人充滿邪魅。
“到底怎麼回事?”德妃漫不經心的問道。
瑞王自然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還能怎麼樣?我給他們布防圖,他們替我打端王唄。”這位回答的更是漫不經心,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隨意。
德妃卻吸得一口氣,猛地坐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竟是連布防圖都給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是想要把皇上和端王拉下來,一個是她不甘心,另外一個就是她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不能做好。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危害到這個國家呀!
自己內部要怎麼鬧都可以,但是決不能讓外人撿了便宜,而這個時候呢?她聽到了什麼?她的兒子竟然不顧國家安危把布防圖都泄露了出去。
瑞王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母妃到底在擔心什麼?”他不知道母妃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既然皇上和端王不讓他好過,那麼大家都別想好過,這就是他的原則。
德妃柳眉倒豎,嚴寒冷意,一身的威嚴不可侵犯,“這是大夏的江山,豈可容忍他人踐踏?”
瑞王聽得這句話嘲諷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大夏的皇帝都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你還想著這些,大夏的江山?大夏的江山容不下我那就毀了吧。”說的輕描淡寫。
德妃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樣極端的想法,“你可知道這是通敵叛國?就算是最后你能走到最后也是要讓人詬病的,甚至于都沒資格坐到那個位置上。”
瑞王挑唇輕笑,“我是大夏的王爺,怎麼會通敵叛國呢?”說完看向德妃,“而且相信皇上是不會想到咱們會這樣做的,他一定認為我們恨死了蠻夷,正合我意。”
德妃姐姐的事情瑞王也是知道的,他這話一出德妃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你……”指著他半天除了一個你就再也說不出旁的了,竟然連死人都利用!
瑞王嘲諷一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不是母妃教我的嗎?”挑眉輕笑,嘴角微揚,說不出的邪肆,這樣的瑞王卻讓德妃不敢直視。
看德妃不再說什麼的時候他冷下臉來,轉身冷聲說道:“母妃老了,以后盡情享樂就是,剩下的事情兒臣來做。”